第240章反常的态度
“不然皇上以为呢?”柔妃当即就神色冰冷的反问道。
张公公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护主心切的他,又厉声喝道:“放肆!你居然敢这般对……”
“闭嘴!”皇上又打断了张公公的话。
这令张公公很郁闷,也不知道今个儿皇上又怎么了?
不仅是张公公郁闷,柔妃也挺惊讶的,她今天这般对皇上,没想到皇上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般好性子了,面对她的冷漠对待,他竟然还能这般沉的住气,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只不过她也是实话实说而已,眼下皇上这般问来,她着实是挺生气的,她直接回道:“若皇上觉得他不是你的孩子,那皇上认为他是谁的孩子?”
柔妃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这般在皇上的面前说话。
也许是这么多年来,心里边的痛和累压的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也是人,也需要发泄。
皇上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微一变,突然发现他现在真的很不懂这柔妃了,难道她对自己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不然又怎会这般冷漠,不知为何他心里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见柔妃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征服她。
他耐着性子道:“柔妃,你知道朕不是那意思,朕只是没有想到朕的孩子,竟然长这般大了。”
他说着便伸手抚了抚北冥墨的头,“这么多年了,朕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一眼。”
他心里边对于这个孩子是存有亏欠的,当初因为那件事情,牵扯到了这无辜的孩子,他对北冥墨是真的有愧疚,只是现在弥补也为时不晚。
柔妃见皇上的态度,心里边却在寻思着,亏得他还知道,可惜这么多年这孩子过的怎样,他都不曾关心过,她的墨儿过很苦,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北冥墨被他轻抚着,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父亲的大手的温暖,他心里边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就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贵妃这时又冷然开口道:“皇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墨儿他也需要休息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是在赶皇上走了。
一旁的张公公面对这样的柔妃,简直就傻眼了,若是从前他定然是第一个呵斥的人,可是接连两次都被皇上喝住,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也是清楚的,所以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再多言,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着,想必此刻的皇上也自有他的见解。
而且这柔妃继续这般冷待皇上,未必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吧!
皇上又不傻,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经过这么多年没见,柔妃在这冷宫里,也不知道是怎地,就连这性子都变了个人似的。
对于她的逐客令,他却视而不见,反而道:“柔妃既然知道天色已晚,何不请朕进去坐坐?”
柔妃听到他的话,也是傻眼了,也不知道何时,这皇上居然变的这么的厚脸皮了?
她神色依旧冷漠道:“皇上罪妾住的地方可是冷宫,这里边哪能是皇上千金之躯可以去的,万一这里边要是入不了皇上的眼,罪妾岂不是要罪加一等了。”
“母妃!”
“柔妃!”
突然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一个声音是出自北冥墨的,另一个声音当然是出自皇上的。
北冥墨之所以出声,是不想柔妃和皇上之间闹的这么僵冷,他是最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而且他也知道,这样下去未必会对母妃有什么好处,毕竟这个父皇曾经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母子二人打入冷宫。
皇上纵使再怎么好性子,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特别是听到柔妃后面的话时,他很生气,因为柔妃是在拒绝他,而且还找了一个这么烂的理由。
不过当他听到北冥墨和他一同出声时,他冷厉的脸色又恢复了常色,他转眸看向了北冥墨道:“孩子,你想要说什么?”
北冥墨面对他的询问,有些惧意,也有些腼腆,“我,我只是想跟母妃说,让你进去坐坐吧!”
皇上听到他的话,心里边突然就变得开明了起来,他呵呵一笑道:“哈哈,不愧是朕的孩子,柔妃你听到了吗?”
柔妃听到北冥墨的话,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许在此刻,她是忽略了自己的孩子。
忽略了他的意见,虽然皇上冷血无情,可是终究和北冥墨是父子关系,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而且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些年她所积压的情绪,居然一层不露的表露了出来。
虽然她可以不顾及自己,但她必须得为他的孩子着想。
北冥墨一定不能跟着她在这冷宫中糟心的过着一辈子,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他还小,他的日子还很长,他还有希望去过他的生活,更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他。
这一刻柔妃也选择了隐忍下来,她冷冷的看了皇上一眼道:“那皇上就请进来吧!”
皇上听到这话,别有深意的看了柔妃一眼,便跟着柔妃一同进去了。
刚一进屋,皇上看着那微弱的灯火光,那弱小的灯火摇摇欲坠,可不似他寝宫般那硕大的夜明珠,能够让整间屋子如同白日。
这灯火光芒微暗,连房间里都照不全,四下也是破破烂烂的,在皇上看来,这哪里是人能住的。
不仅如此,他再抬眼往里一看,一张简陋的床上,就连那蚊帐上边都到处是补丁。
这桌上还摆放着他们母子二人未吃完的饭菜,这就两个素菜,而且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油水。
看到这里,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他们母子二人在这里是生活的有多苦。
可是这里虽然简陋,可是却十分的干净利落,看样子柔妃和北冥墨也是十分讲究,才将这冷宫里收拾的这么妥当。
北冥墨这时懂事的就去给皇上斟了一杯热水,然后递给了皇上,在递给皇上之时,他却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开口如何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