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的地方婚礼越讲究排场,李婶侄子这婚礼,光是宴席就摆了几十桌,还是流水席。
刘婶介绍:“这流水席要摆三天哪,很多远地儿来的亲戚,昨儿就上桌吃宴了,咱们都是来迟了的!”
阿梨说:“不迟不迟啊,新郎新娘不是今天才出现吗?”
李婶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我那侄媳妇不是梨城人,但也不远,听说一大早五点多我侄子跟车队就去接了,十点多才接回来,折腾哦~”
阿梨说:“折腾也是开心!”
婚礼总体而言算是比较中式的婚礼,而小地方的人讲究的就是热闹,因而阿梨之前见过的那种仪式感反而少了一点,可是就莫名的让人觉得很甜蜜,很幸福。
之后新郎新娘敬酒,敬到他们桌时,阿梨看着面容姣好妆容精致的新娘,忍不住感慨:“姐姐,你好漂亮啊!”
新娘羞涩一笑:“你也很漂亮~”
阿梨甜甜一笑,又看向新郎:“这位哥哥也很帅~唔,就是黑了点~”
新娘和众人都笑起来,新郎说:“那祝这位漂亮妹妹未来找个比我白比我帅的好男人~”
阿梨笑:“好呀,我加油!”
沈思烟看了一眼阿梨,没说什么。
演习结束,后面还有许多热闹,但沈思烟说累了,要回去。
沈思烟喝了几口酒,阿梨不放心,只能遗憾跟她一起离开。
两人等车的功夫,沈思烟有些累的揉着眉心,阿梨问:“妈妈,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解酒的药?”
沈思烟皱着眉头,略微点了下头:“不要跑太远,买不到就算了。”
阿梨应了一声便跑了。
阿梨买了解酒药出来,是几分钟之后,她一边看着解酒药上面的说明书,一边往回走,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嘿,那个小妹妹……阿梨?”
阿梨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眯着眼睛转过头,果然就看见了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施念白?
阿梨站定脚步,跟施念白打招呼:“施老板,你好!”
施念白走过来,笑了下:“好啊,当然好,好的不得了!”
他看向阿梨手中的解酒药:“喝酒了?”
阿梨说:“给我妈妈买的。”
“妈妈?”阿梨指了指一百步开外的那个婀娜身影。
施念白一看,不觉“啧”了一声,可以啊,大美女啊!
而且居然保养的那么好吗?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啊!
施念白看了一眼阿梨,心想,这小姑娘长这样,闭着眼睛也能猜到人爹妈一个顶一个的绝美!
“那施老板,我先过去啦?”阿梨又开口。
施念白回过神,“哦”了一声,见阿梨转身又想起什么似得:“哎,等等!”
阿梨回头,疑惑看向他。
施念白道:“也没什么事儿,就子宴那小子去买水了,应该马上……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阿梨顺着施念白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傅子宴提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过来。
他走了几步,似乎也看见了阿梨,脚步顿了下后,继续往这边走。
待走得近了,他将其中一杯水丢给施念白,另一瓶水拿了出来,顺手拧开,却没有喝。
阿梨笑着跟她打招呼:“学长,我们又见面啦~”
下午柔软的光晕照在少女明艳的脸上,傅子宴不自然的偏移了视线,淡淡“恩”了一声。
阿梨说:“你的外套我下次带给你,这两日太忙了!”
傅子宴说:“不急。”
然后阿梨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看着傅子宴笑。
站在边上的施念白:“……”
莫名有种电灯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可他堂堂施老板怎么可能给人做电灯泡?
他当即插话:“阿梨妹妹啊,这段时间听说你没在梨城,咱小酒吧有多了新特色,改天有空去看看呗?”
阿梨当即点头:“可以啊,当然可以啊!”
“还有咱们家子宴,又新学了几种酒,你下次可以去尝尝,有一种叫‘初见窒息’的酒,是他自己自创的。那味道,真特么绝了!”
傅子宴一个冷眼抛过去:谁特么自创酒了?!
阿梨却很惊讶惊喜的样子:“真的吗?学长你都能自创酒了吗?你好厉害啊!”
傅子宴:“……”
什么叫赶鸭子上架被逼上梁山,他算是明白了。
虽然还想跟两人再闲话几句,但阿梨也怕母亲等得急了,便再次跟两人道别,说她不日一定抽时间去酒吧。
那语气,说的信誓旦旦。
说完抬脚就走。
“咳,等一下。”傅子宴到底是叫住了她。
阿梨又回头,施念白心里数着,美女三回顾了哦!
“怎么了,学长?”
傅子宴又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水递过去:“吃药得喝水。”
阿梨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解酒药,“哦”了一声,茫然的接过了。
感触到水瓶臂上来自傅子宴掌心的温度,心里莫名一跳,这才想起来傅子宴这是将自己的水给了她。
“谢谢学长,学长你真好,木马,再见啦~”
“噗……”旁边的施念白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傅子宴脸色爆红的瞪了他一眼,而那罪魁祸首已经拿着水跑远了。
傅子宴:“…………”
把水还我!我后悔了!
……
傅子宴回到了刀哥的游戏厅。
其实本来是要跟施念白去酒吧的,但无奈施老板惹到了他,他一起之下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不会真的不干,最多算旷工一天,施念白对这位任性的员工毫无办法,谁让人拽的有资本呢?
傅子宴一道地方就上了楼,刀哥想着是不是去修那个手机了,心想这小子对女朋友倒是细心的。
大概晚饭饭点的时候,刀哥以去叫他吃饭为由上楼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奔溃了!
靠,这小子哪里是在修手机,别说手机,旁边上午刚搬回来的一个电脑都没修,他居然在看书!
这看书就看书了!他边上居然还放了一些一次性杯子,被子里形形色色跟做实验似得液体,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可他的确想起来此前施念白让陈飞燕送过来一些东西……
他反应了下当即明白了——
靠!这小子居然在学习调酒?!
还是为那姓施的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