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让东林十三战死
丹郡,南楚大军的军营中。
宇文雄正在用餐,苏哲正在给他禀报东林十三和梁休的消息,等到苏哲说完后,他才放下筷子,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
随手将手帕丢在桌上,宇文雄取过茶杯漱了口,才淡漠道:“也就是说,大炎的太子已经率军离开甘州了,是吧?”
苏哲拱手道:“是,他亲率三千人,亲自赶往了走马镇。”
宇文雄抬起头来,看着苏哲道:“苏哲的意思,是要我大军这时趁机突袭甘州是吧?”
“是。”
苏哲道:“之前陛下给东林十三的信息,已经告诉他,他在走马镇打响后,陛下的大军就趁机突袭甘州,一举拿下大炎南境,挥师北上。”
宇文雄指尖敲着桌案沉吟了一下,道:“甘州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苏哲回道:“原野战旅二团团长徐怀安,亲率五千野战旅将士,向丹郡突进了十里,在修筑的阵地布防……甘州的赤鳞军,也进入了战备状态。”
宇文雄愣了愣:“徐怀安?
就是当日站在徐怀安身边的那个白痴是吧?”
他记得清楚,当日这个白痴攥着手榴弹的引线玩儿,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件绝世美物,一脸的蠢蠢欲试,很想和他同归于尽。
现在想到那画面,宇文雄心头发在发凉。
他觉得要是梁休不在,这货早就抱着手榴弹向自己冲锋了。
“是。
他是鲁国公徐继茂之子。”
苏哲拱拱手道,他也知道宇文雄被这少年吓到了,这几日还连连做噩梦呢!
宇文雄看着苏哲,目光有些冷冽起来:“也就是说,甘州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是吧?
那么,你给朕分析分析,大炎太子是强弩之末,还是真有雄心打赢这一战?”
苏哲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心说我早就告诉我你,甘州一直以来就只是虚兵,是大炎太子故意迷惑你的!
早在三日前,我就劝你进攻甘州了,结果你因为被打怕了,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你问我?
你要我怎么说?
说是强弩之末,你就敢出击了?
说是有了准备,你就不出击了?
他当时有些无语,觉得梁休是故意的,让徐怀安来恶心人呢。
他要是派其他任何一个将领,他都敢劝宇文雄碰一碰,但是,派徐怀安,他心底真没底啊!
这个人就是个楞种,打战没一点章法,三千人就敢冲宋明的十万大军,万一派兵出击,被徐怀安干翻了,那这责任谁来担?
他担不起啊!
想了一下,苏哲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臣认为这是最好的进攻机会,梁休将徐怀安派到前线,就是想要给我们造成压力。
“只要大军一鼓作气,拿下甘州没有任何问题。
“陛下,不能犹豫了,根据京都传回来的消息,蒙烈已经率领二十万精锐大军,南下增援了!再不打,大炎援军一到,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宇文雄沉吟了一下,道:“东秦、西陵、北莽有消息吗?”
“西陵大军在边境和誉王死战,目前依旧没有攻破边城,东秦在一个神秘将领的带领下,和陈翦频繁交手,变成几次易手,已经打成了废墟,但是,依旧没有把边城打下来。
“至于北莽,拓跋涛和拓跋漠正内斗得水深火热,根本就没有向大炎发兵的迹象。
。”
宇文雄戏谑一笑,道:“也就是说,东秦、西陵和我南楚,同时发兵打大炎,结果都没有半点成绩是吧?”
苏哲道:“是。
大炎顽强的抵抗意志,超乎了我们的预料。
就拿这次的赤鳞军来说,哪怕打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他们都没有退兵的打算。”
宇文雄冷笑一声,道:“这就是炎帝的厉害之处,这些年大炎内部腐烂不堪,但兵权却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所以哪怕大炎再乱,他都有推到重来的底气。
“只是,朕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大炎内部已经腐烂成这样了,炎帝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资源打战?”
苏哲苦笑一下,道:“太子收复了京都豪族,并且承诺他们能赚得更多,所以京都豪族都在帮着炎帝打战。
“以京都豪族的底蕴,足够支撑炎帝打几场大仗了。
“此外,如江南豪族、东境盐湖的那些大家族,大门派,都在倾尽资源帮助炎帝打仗……现在的大炎,看似腐烂,却又生机勃勃,非常的奇怪。”
宇文雄闻言,不由沉默下来。
许久,他才微微感叹道:“大炎太子,大炎炎帝,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你说得对,这一战打不下来,那大炎崛起几乎就难以抵挡了。
“传来下去,派刚刚支援到场的泰安、平戎两军,攻打甘州吧!”
苏哲点点头,道:“是,臣这就给陛下击鼓聚将。”
话落,转身出了大帐。
苏哲出去后,宇文雄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来人!”
一个老太监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宇文雄地面前道:“老奴在!”
宇文雄看着老太监,道:“秦槐,你亲率两千厂卫,秘密和东林十三汇合,如果抓不住大炎太子,务必杀了他。”
秦槐愣了一下,道:“陛下,老奴带走厂卫,您的身边,就没有人护卫了。”
宇文雄冷哼一声,道:“放心,朕作为一国之君,岂会没有一点后手?”
秦槐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带领厂卫出发。”
“还有……”
宇文雄站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从墙上取过佩剑丢给秦槐,道:“如果打下了大炎太子,嗯,就让东林十三战死吧!”
秦槐接过剑,重重地叩头道:“是,老奴遵命,定不会再让这两人让陛下心烦。”
话落,抱着宝剑退着出了帐篷。
宇文雄背着双手,望着甘州的方向,目光凛冽,久久不许。
而这时,南境通州城外的官道上,几十匹骏马从官道上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青年白衣胜雪,声音焦急中透着冷冽:“速度再快一点,马可以跑死,人必须速度赶到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