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和帝兽，都遭受李慕阳描述中的恐怖惩罚后，包括李慕阳和卫婧在内，众人一起返回十方道宫。


    路上——


    李慕阳似乎是以他那如镜子一样的双眼，将李无敌脑门上的‘轮回印’给去除了。


    李无敌转醒过来，问题已经不大。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慕阳，再看到大家都在，完好无损。


    他便知道，乾帝和轩辕旭，已经完蛋了。


    “兄弟，行啊你，早知道你很牛批，没想到你真能出来，力挽狂澜！唯一缺点就是出现太晚，害得我没能现场观摩你装……大杀四方，好学习一些经验。”李无敌一拍李慕阳大腿，大笑说道。


    “你们认识？”李天命凌乱了。


    “见过一面，我还向无敌兄弟讨要了一些宝贝。天命，是我委托他，让他别告诉你，我们的行踪。”李慕阳道。


    “就是你们开始‘旅游’的那个时候？”李天命问。


    “对。”李慕阳点头。


    李无敌向夜一和白默，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他听闻李慕阳他们还有要事，便连忙道：“天命，我这便宜老子已经捡回小命了，别管我了，你们一家三口，赶紧叙旧去吧。”


    李慕阳此前说了那句话，显然时间紧迫，这刚救回李无敌，他们一家三口，就坐在蓝荒的身上，从水路赶回十方道宫。


    当然，加上了解除了附灵的姜妃棂。


    这时候返回十方道宫，一方面是为了让李慕阳为微生云汐解除轮回印，一方面则是为了让李天命，和神国的亲人朋友告别。


    蓝荒背上——


    “棂儿姑娘，真好。”卫婧笑眯眯说话，眼睛放光。


    “婧姨好，好久不见。”姜妃棂紧张道。


    “我们大概知道，你们在神葬发生的事情。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们家天命哦。”卫婧道。


    “保护？”姜妃棂有点懵。


    卫婧微微一笑，没有说下文，因为这时候，李天命和李慕阳相对而立。


    “爹，从哪里开始？”李天命问。


    “轮回镜吧，反正你好奇。”李慕阳目光温和。他眼中的李天命，在经历了朱雀国复仇、东皇境逆天改命，再加上了神国的血腥争霸后，已经彻底成长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意志惊天的人格。


    “轮回镜？那不是叫‘轮回镜面’吗？”李天命问。


    “你看着。”李慕阳双手一引，他的左右双眼，各自出来一面镜子，然后合二为一，形成一个正反双面的镜子，其上还有青铜镶边，看起来非常古朴。


    “我这个叫轮回镜，九冥一族那个，叫做‘轮回镜面’，从始至终，都有一个‘面’字区别。”李慕阳道。


    “它们有什么关系？”


    李天命知道，乾帝用‘轮回镜面’，给微生云汐和李无敌种下‘轮回印’，本来说，只有轮回镜面能解开，而现在，李慕阳用这‘轮回镜’，解开了轮回印。


    他在想，这和轮回镜，融合了破碎的‘轮回镜面’有关系吗？


    “轮回镜面，是我这轮回镜的一部分。神葬中得到的‘轮回结界’，真正定位的是‘轮回镜’，而不是轮回镜面。”李慕阳道。


    李天命呆了半天。


    搞了半天，轮回结界真的有效，但却是和‘轮回镜’绑定，而不是‘轮回镜面’！


    九冥一族一直认为轮回结界没用，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却真正定到了李慕阳的位置。只是乾帝以为李慕阳已死，更觉得是一场笑话，从未曾在意。


    “爹，你的轮回镜，和神葬有关系？或者说，和‘永生世界城’有关系？”李天命思索之下，认真的看着他问。


    “有关系。说句实话，你的东皇剑、太一塔，还有十方镇魔柱，都和‘轮回镜面’一样，是某种造化神物的一部分。轮回镜，就是这种级别的造化神物。”李慕阳道。


    也就是说，轮回镜这三个字，比轮回镜面、东皇剑等，都要高端！


    轮回镜面，属于轮回镜的一部分，那么东皇剑，很可能属于混沌神帝，某种更强的兵器！


    “这说明，你除了麒麟古族，还有更玄乎的身份？”李天命呆呆问。


    要不然，他怎么会拥有这‘轮回镜’？


    他甚至听到‘永生世界城’这五个字，都不惊奇，这说明，他绝对认识这座魔城。


    “可以这么说吧。可能你听起来很奇幻，但事实就是：天府慕阳，是我的第十世，麒麟古族李慕阳，是我的第九世。我前面，还有八世轮回！”李慕阳拿着手中的轮回镜，无比严肃，又无比寂寥的说。


    “第十世？十世轮回？？！”李天命脑瓜嗡嗡响，问：“爹，你这相当于九次死而重生吧，难道你以前也是上神？”


    李慕阳说的话，简直像是街头神棍的忽悠，李天命感觉自己，很难相信啊。


    “天命，你这就错了。上神也不可能转世轮回，神死，亦是寂灭，永恒世间，只有‘轮回镜’，才能让我十世轮回。”


    “其中，第九世轮回，我在神国，碰上了最后一片镜面的碎片，可惜，我上次没能得到。”


    “毕竟，轮回会丧失记忆，我每一世，都在用毕生的力气，去追寻自我记忆。现在轮回镜，终于在最后一世，得到圆满。”


    李慕阳道。


    “我听不太懂啊？”李天命哭笑不得道。


    “不懂正常，轮回镜的秘密，亿万世间，没几个人能领会。”李慕阳道。


    “反正就是说，你靠着这宝贝，轮回了十世。对了，沉渊战场东神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为何是你第十世之子？你第十世就是我阳叔，你在东神域当臭流氓，还把我娘扔二十年，前面又假装青梅竹马？”李天命刚说完呢，就被卫婧瞪了一眼，果然，这娘亲还是亲娘。


    “这事情，说来有些话长……”李慕阳尴尬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


    “好吧，天命，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用你最严肃的态度，来听我说的话！”李慕阳那镜子一样的双眼，忽然炽热无比，灼烧在李天命的眼睛上。


    “爹，你说，我都听着。”李天命收起了嬉皮笑脸，心情完全沉了下去。


    “简而言之就是，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和安排，我这第十世，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会直接觉醒了十世轮回的记忆，我原本打算靠‘十世轮回’，真正‘逃出生天’！却没想到第十世觉醒记忆，仍然没有逃脱‘追杀者’的手掌！”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选择了把一切传承给你，结束之后，我封闭了十世记忆，重新成为慕阳，忘记了一切，躲避了追杀，才导致冷落了你们母子二十年。”


    “天命，这是无奈之举，你一定要明白。自从我李慕阳，在我第一世，得到那些东西开始，我一生都在逃命，直到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仍然一只脚都在鬼门关上！！”


    李慕阳每个字都如火焰，烧的李天命有些头皮发麻。


    他倒是清楚了，卫婧曾经说过，李慕阳在躲避追杀，和她在沉渊战场有一场邂逅。


    一夜柔情蜜意，就有了李天命。


    尔后，李慕阳自己逃窜，再无声息，原来是他重新封闭了十世记忆，再次成为天府副府主慕阳！


    直到最近一年，这等记忆才重新苏醒。


    不过，他应该是先苏醒，第九世麒麟古族李慕阳的记忆，然后再慢慢觉醒其他。


    卫婧在东神域没认出他来，而且笃定他不是慕阳，可能和当时他觉醒了十世记忆有关系，以他的意志之强大，让卫婧把他当做另一个人很容易。


    “爹，你说的‘一切传承’，是‘太古混沌巨兽’吗？”李天命声音沙哑道。


    这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他一早就知道，这来自他真正的父亲！


    “对。”李慕阳沉重点头。


    “它们到底是什么？”李天命问。


    这个问题，连荧火它们自己都想知道。


    “传说，每当天道沦丧，轮回走到尽头的时候，无尽界域中就会诞生十头‘太古混沌巨兽’。它们有着堪比神域般巨大的身体，它们所到之处，天崩地裂，时空颠倒，恒星衰亡，众生罹难。毁灭旧世界后，它们就会销声匿迹，此后天地再生，秩序重建，生命复苏，新世界诞生。”李慕阳声如洪钟，目光炽烈，和李天命说了这一段话！


    “毁灭世界，建造新秩序？！”李天命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李慕阳今天说的一切，太玄乎了。


    “对。天命！”李慕阳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孩子，我第一世，来自这世间最奇特的一族，我们曾经很卑微，可我们，与苍天、星河巨兽斗智斗勇，我们平凡，可我们亦不可思议！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我李慕阳，还是你李天命，我们都来自‘窃天一族’！我们偷天，窃神，这永恒世间的历史上，从未曾断绝过，我们窃天一族，创造过的奇迹！”


    “啥窃天一族啊？偷东西的意思吗？”李天命无语问。


    “对，我们偷尽世间一切，偷之魂，偷天道之命，偷万古岁月，偷环宇星空，更偷太古混沌！”


    李慕阳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传来，振聋发聩。


    ……


    ps：第367章李慕阳大脑中出现的是‘轮回镜’，此后神国所有剧情，都是‘轮回镜面’，好像没多少人注意到‘一面之差’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