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中一片混乱,为了工钱的民夫们彻底疯狂了……
“恐怕这次刘瑜得损失惨重了,家里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抢劫。”
颇为幸灾乐祸的摇摇头,蔡攸都能预料到那老王八蛋被抢后,痛心疾首的模样。
眼看着所有民夫全部冲了进去,蔡攸拍拍衣袍起身笑道:
“好了,好戏也看够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言罢,便不再看混乱的刘府一眼,领着小弟们回了蔡府。
抢劫还在继续,这帮民夫放在平时也是老实人,只不过这次,他们却被逼急了…………
……
早上吃饭时,蔡攸便从老爹口中得知了刘府抢劫的后续事:民夫们抢劫成功,并卷款跑路。
原来在今早上朝后,刘瑜便在朝中大哭家中财物被歹人洗劫一空,且说明开封府尹陆正明不作为,不帮着他抓住刁民,寻回被抢走的钱。
徽宗听后差点笑出声来,几百人去抢刘瑜家,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
而开封府尹陆正明的不抓人理由则是人太多,太分散,早就跑的没影了,不好抓。
最后,徽宗下旨开封府继续搜捕抢劫的贼人,待找到后全部捉拿归案,并将钱财尽数归还刘瑜。
这皇帝老儿纯属是在敷衍,在他看来,只要不是自己的钱被抢了就好,至于这刘瑜被抢,自己可管不了,随便说个搜捕贼人的话打发过去便好。
刘瑜自然是能听出徽宗话里的敷衍之意,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是咬牙谢恩。
这老王八蛋这次是认栽了,虽心疼的要死,但又无可奈何,抢劫的人数太多,不可能一一搜捕到。
直到现在,他还在心中寻思着,到底是谁在坏自己的事,要不然这群民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到刘府,定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其实这老王八蛋也怀疑过蔡攸,但手中却没有证据,并不能一口咬定就是蔡攸鼓动的那群土豹子。
此时的蔡攸正在府中美滋滋的陪着两个媳妇练舞,为明日的花魁大会做准备。
这小子越想昨日之事便越觉有趣,他就越想笑,刘瑜还真是活该,这次被劫后,刘府元气大伤不说,还让这小子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自己还真得感谢那群民夫兄弟们,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心情也不会这么舒畅。
转眼便到了游街这天,东京城内的百姓们得知要选拔新一届的花魁,便都提前在街道两旁占据好了位置,等着看热闹。
蔡攸早早的便陪着赵元奴与周暮雪来到了绣楼,赵妈妈热情的迎了上来,挽住了蔡攸的手臂便开始碎碎念起来。
“侯爷可是稀客啊!自从你把元奴领回府后,就再也没来过了,老身可是对侯爷想念的紧啊!”
受不了这老鸨子一脸的恶心笑容,蔡攸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笑了笑道:
“妈妈客气了不是,小爷平时忙得很,至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好。”
“这话说的不就见外了,怎么说侯爷也是赎了老身的女儿,这里就是元奴的娘家,侯爷没事也可以经常来此闲坐一番。”
说着,便朝蔡攸抛了个媚眼,好悬没把蔡攸给整吐了。
“妈妈你就别调侃蔡郎了,快把今年的情况同我们说说。”
赵元奴看不下去了,赵妈妈还真是碎嘴子,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好!那老身便跟你们说说,今天参加花魁大会的一共有十五名女子,皆是各大青楼的头牌,尤其是春胜楼,她们直接便是占据了五个名额,夺魁的几率很大。
同时这春胜楼也是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一旦让她们夺魁,那名气就会超过咱们,利用花魁的噱头,将会为她们带来很大的客源。”
赵妈妈担心的说着,眼神里却是满满的不服。
“妈妈,那咱们绣楼一共有几个姑娘参加?”
听闻赵元奴所问,赵妈妈摇了摇头。
“算上你和这位姑娘,一共就两个,新来的姑娘们都不够格,老身实在是挑不出来合适的人选,要不然也不会求助于你。”
“那如果女儿夺得头筹,也是会放弃的,女儿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来此只是为了帮忙,不可能贪图那些虚名。”
这话听的蔡攸很是满意,看来佳人还是会考虑到自己的。
“无妨,只要女儿你代表咱们绣楼夺得头筹便好,老身就是要用你原有的名声来吸引客人,如果这次能继续蝉联花魁称号,那对我们可是大大有利的。”
赵妈妈嘴角清扬,露出了一丝贼笑,蔡攸也是暗赞,这老鸨子还挺有商业头脑,知道怎么吸引客人。
他算是听明白了,赵妈妈就是在利用赵元奴的名声。
此次赵元奴是代表绣楼一方前去的,赢了的话不管本人在不在绣楼,只要是靠着这个名声,就会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源。
“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想让爷的媳妇免费为你干活。”
冷笑一声,蔡攸便凑近赵妈妈说道:
“妈妈,既然元奴和师姐来帮忙,那你是不是也得给点好处啊!”
“哎!提好处多见外啊!都是自家人,帮个忙而已,侯爷不要这么小气嘛!”
赵妈妈捂嘴轻笑着,反过来说蔡攸小气。
“小爷小气?”
蔡攸被气的不轻,还一家人?谁特么跟你是一家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还有,自己要是小气的话就不会让赵元奴来帮她的忙了。
再者言,当初为了佳人,自己给了这不要脸的老鸨子多少钱,现在反倒说自己小气,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
看在佳人的份上,蔡攸并没有同赵妈妈一般见识。
眼看着天色渐晚,两女便进到了绣楼开始换起了衣裙。
蔡攸也要跟着进去,不料却被赵妈妈给拦住了。
“侯爷,还请移步彩石街,姑娘在等待游街时是不能见男人的,届时,花车会经过彩石街,还请侯爷在那里等候。”
“我特么……屁事咋这么多!”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想着看在赵元奴的份上还是别同这老女人一般见识了。
气呼呼的离了绣楼,望彩石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