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其速度极快,他已进入帝宫之中。
帝宫之行并无任何阻滞,自然是大帝刻意放他入宫。
仰视之后,帝宫大殿之上唯有一巨大的身影,那正是周帝在上。
云逸身上微有压力,也就仅仅于此更无其它。
“阁下自不二域再立以来,第二可以携如此惊人阴气进入大周的修行者。”
其上周帝已开口道。
大周之事他无人不能监视,像李航进入阴城被阴气感染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云逸或许是他失查没有注意到。
但云逸若是做出真正的大事,他传阅有所感应,就是当下了。
“大帝恕罪,我来到此域只为亡命。”
云逸实话实说。
碑林密地碑主之上至强,纵然他须弥之境也知道自己就在弱势。
有神木剑或许可以抵挡一切,但神木剑冥冥之中又有提示,他当来到大周才能找到答案。
周帝仍然陷入沉吟之中,“你不问问第一个人是谁?”
他并不管云逸所谓亡命的理由,或许他既不关心那个话题,其也并不重要。
“应该是一个叫周丹的人。”
云逸皱眉。
他脱口而出。
此域之中若有周丹,那周丹当为第一人。
他都做不到的话,也就没有人可以做到的了。
周帝继续陷入到沉吟之中,最后他叹息起来,“果然是他,不出所料。”
这大帝叹息之时,眼中不知道多少无奈,好像遇到了完全不可抵抗之力。
如此域中万千诸空,很多事情并非随心可达,云逸一样周帝也一样。
“我给你讲讲此域的事情……”周帝的身影已出现在云逸前方不足五十丈处,随后他步伐缓缓向着殿外而去。
很快,他已向着一处阳台。
云逸皱眉之下,他已紧紧跟着。
前方渐渐光芒万丈。
一座帝城就在眼前,气象万千,强者之息云集。
冲天的禁制之意可控星辰,这是宇宙的尽头又好像宇宙的中心。
万千强者若到了这个程度都应该无欲无求才对,抑或者如此想法只是理想状态,有些太想当然。
“你认为这是什么地方?”
本以为周帝要讲周丹的事情,最终他却问起了云逸的问题。
云逸皱起了眉头,“如此浮华之地,给人感觉好像是宇宙的中心。”
“好一句好像是,阁下也非常人了。”
周帝明显对云逸的回应非常满意,他已变得更加释然。
随后他果然讲起了周丹的事情。
周丹,大周七世帝,其为帝之时正是大周最为鼎盛之时。
如此之域似乎从来不会衰落,却只是外人所观而言,实际上一域之内是否兴盛帝族再清楚不过。
“知道此域兴亡是如何判断的吗?”
周帝开口询问。
“一域之兴衰容易判断,总有些强者的数量,资源的集聚。”
云逸淡淡摇头,他其实对这答案并不满意。
如若这件事情这么简单,那实在有点污辱这样的谈话。
“说得很对,但常理有云人的不开心总是来自于比较之中,你既然说了好像是三个字,应该知道此域之外还有它域。”
周帝苦笑道。
云逸也只能点头。
坐井观天,等到出了井底再也不会相信天有尽头之说,云逸说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若大周就是清远道,大周又可以不惧碑林密地,那它们最多就是平衡之力,其域之外必定有域太过正常。
要不然所谓碑林只是一条通路,就完全说不上了。
“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什么,此域之外为为天昊之域,其对大周来讲正是无上至域……”周帝苦笑之后,仍然徐徐讲述。
云逸点头而已,什么天昊之域他第一次听说,甚至明居海也应该从来没有听到过。
这或许是大帝专属的隐密。
至尊强者看似淡泊,那是与世无争,至尊强者看似内敛,是因为天外有天。
但常理之下与世无争也好、淡泊也好,何尝又不是隐藏自己的手段。
天昊之域为至上之域,其太过强大当然非大周之域可以竞争,既然不会竞争也不太可能让大周帝族产生多余想法。
这里面的前提是,天昊之域并不会影响到大周的生存空间。
随意几句,周帝已说得清楚明白。
天昊之域强者横行,天骄无穷。
大周虽然不至弱,却也仅有自保之力,大周帝族没有人想参与到那些至尊的争斗之中。
“知道这种情况下,通常应该怎么做吧?”
周帝带着笑容询问云逸。
“常理之下应该闭门不出吧。”
云逸皱了皱眉头。
周帝却仍然露出了苦笑,“你说的是自己与人有用的前提,于人无用的话往往应该选择避世才对。”
云逸点了点头。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他只想尽快知道最后的答案。
“周丹为七世帝,鼎盛之时他却已看现大周存亡不能为己所控,而不二之域就是避世之处。”
周帝淡淡的道,他眼中又露出戏谑笑容。
不知道是苦意还是不屑。
云逸眉头深深锁了起来,周帝所说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闭门不出不成,而大周对天昊至强没有意义的话,果然避世是最佳法则。
不二之域成为大周避世之所太过正常。
他眉头锁得更紧,只会更加疑惑不解。
“依我推断,七世帝如此之强,那他拿下不二域应该很正常才对,但大帝说来好像后果严重。”
那大帝却只会露出更多苦意。
“你觉得若是寻常之域避世有意义吗?”
云逸已陷入沉默之中,这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不二域周丹可以轻易进入,其余强者也可以轻易进入。
既为避世自然不想为人捕获,这个道理不通。
“请赐教。”
疑惑之下,云逸只能开口询问道。
大帝的苦意只会更加深重,“没什么赐教的,无非因为占据此域,天昊至尊不会轻易进入此域,实际上不二之域是天昊之域一个超凡的禁制巨大阵眼所在地。”
什么?
云逸明显微惊,他甚至已豁然开朗。
前事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切都已明了。
至少周丹的事情他不再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