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沉默了,这苏沫儿相识的女子是不少,但是和李愔有着牵扯的却是寥寥无几,而事实上李愔的目前为止也没有招惹太多的女人,这对一个太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毕竟李愔是要当皇帝的,哪怕为了政治联姻也要去一堆的女人,这皇帝的女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你想说的是芸儿吧。”李愔缓声道,他早就知晓苏沫儿把芸儿放在了长安的事情。
手指在李愔的胸口画着圈圈,苏沫儿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既是这样,殿下这些年也该懂了芸儿的心意,让她孤零零一个人的,我看着都难受。”
“哎,你们这些小女人的心思我是真的不明白,算了,找个时间我去见见她吧。”李愔想起在梁王府时候的那些日子,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蠢动,或许是如今他彻底地融入了这个世界,对三妻四妾这样的事情已是理所淡然,何况这是一个对自己倾心的女子。
李愔露出缅怀的神色,苏沫儿明白李愔是动心了,不由在李愔身上拱了拱,她和芸儿在王府相识,感情甚笃,而且两人的出身相近,说起话来更加没有隔阂,崔莺莺对她虽不错,但是她总能感觉到崔莺莺那种骨子里的高贵,而柳烟雨的出身虽然差,但又是个新罗人,而且胆子很小,见到她总是毕恭毕敬的,她早就想着把芸儿接过来,而李愔如今入住太极宫无疑是最恰当的时机,“沫儿代芸儿谢谢殿下了。”
“哼,你倒竟是管别人的事情了。现在仁儿都两岁了,你的肚子总么还没有点动静。”
提起这个事情,苏沫儿腻声道:“殿下这两年总是到处跑,晚上鲜有时间来陪人家,这倒是怪起我来了。”
李愔道:“是吗?既然这样。今晚我们就多来几次。”,说罢,一把按住了苏沫儿……
一夜春宵,清早,李愔从紫云阁出来,路过延喜殿的时候顺道走了进去。住进了这太极宫,李愔倒不是每日都留宿延喜殿了,慢慢的崔莺莺倒也习惯了,她是大户人家出身,又有崔绍在旁提点。还有心去学习长孙皇后的风范,而长孙皇后和杨妃也是经常提点她,让她倒是有了几分后.宫之主的样子了。
李愔刚踏进延喜殿的院门,侍奉在崔莺莺身边的宦官立刻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这声音刚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胖子就从延喜殿中小跑出来,冲李愔奶声奶气地喊道:“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这个小胖子正是李愔的长子李仁。现在已经两岁多,如今就算跑起来也已经很利索了,话虽然说不全。但是父亲大人倒是喊得亲切顺溜,崔莺莺平日里是没少教导他。
“乖仁儿。”李愔一把抱起了李仁,望着眉眼和自己小时候差不离的小家伙,李愔是越看越欢喜。
刚在李愔怀里呆了一下,小家伙便要挣脱着想要下来,拉着李愔的手道:“走。走……”
“去哪儿。”李愔奇怪道。
这时候崔莺莺从大殿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宫女。她笑着看向李愔道:“昨天他在大明宫母妃那里看到母妃的小狗,晚上回来念叨了一晚。这一早又要去看小狗。”
李愔莞尔,蹲下来对李仁道,“咱们这不是有个蝴蝶的吗?怎么还去大明宫看小狗啊?”
李仁奶声奶气道:“蝴蝶不好玩。”
崔莺莺走了过来,牵住李仁的手道:“我带你去。”
李仁闻言立刻松开了李愔的手,张开手要崔莺莺抱着,理也不理李愔了。
“臭小子。”李愔郁闷道,心想果然是儿子和母亲亲,到时候苏沫儿生个女儿就行了,他想。
崔莺莺带着李仁去了大明宫,李愔在延喜殿吃了些早饭,接着去甘露殿,不一会儿,宦官来报,说是房玄龄求见,李愔让他进来。
“殿下!房玄龄给你叩头了!”
房玄龄刚进甘露殿就要下跪,这房玄龄怎么说也是当朝重臣,李愔立刻上前把他扶了起来,道:“房阁老你这是为何?”
房玄龄一脸老泪,道:“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老臣这点老脸还是要的,可是事到如今,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长安城中能为老臣做主的就只有殿下了。”
李愔少想便明白事情的因由了,想必还是高阳公主的给房遗爱戴了绿帽子的事情。
“房阁老说的是高阳的事情吧,我已差遣武侯调查此事,若是属实,定会给房阁老一个公道。”房玄龄的苦衷李愔是一清二楚,高阳虽是他的儿媳妇,但是也是大唐公主,平日里不但不能得罪,还得供着,当年李世民赐婚房遗爱的时候,房玄龄那是风光无限,只是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原来殿下也知道了此事,老臣真的是没脸再在朝廷待下去了,请殿下让老臣辞官归家去,免得老臣招人耻笑。”房玄龄不断摇着头,官当到这个位置,他已经无所求,要的就是个脸面,如今这档子事注定要让他颜面扫地,史书上记载也是正因为此事,房玄龄被气的卧床不起,结果没出几年便撒手人寰。
李愔可不想房玄龄现在就辞官,现在正是新老制度磨合的时期,没有他这些老臣压住场面,他就得天天面对萧瑀这帮没事找事的人,他道:“房阁老这是何必呢!这件事上我一定会给房阁老一个满意的答复,高阳虽然是我的妹妹,但是我也绝不姑息,毕竟这也关乎我皇家的脸面,若是房阁老对我的处理结果不满意再来辞官也不迟。”
房玄龄现在羞愧的难以做人,但李愔这样挽留,还答应给他一个满意地结果,这让他进退两难,犹豫了一会儿道:“老臣在这里谢谢殿下了。”
李愔又安慰了房玄龄几句才让房玄龄离去,他虽然满口答应了此事,但剩下的事情却足够他去头痛了,无论怎么说这皇家总是特殊的,他怎不能把高阳抓去侵猪笼吧,若想让房玄龄出气就只能重重处置那个机辩和尚了。
昨天李愔就交代了苏沫儿高阳的事情,两天时间苏沫儿就把事情给办妥了,高效率一向是苏沫儿的特色,有时候李愔想要是苏沫儿在现代的职场的话,肯定是白骨精一类的女性。
“殿下,这些都是我们拍摄的照片。”苏沫儿一张张把照片给李愔看过,现在益州虽是可以生产各式各样的相机,但是李愔还并没有把相机分发到民间去使用,只是作为国家专用的东西,在这长安城中就更少有人知道这相机了,高阳就是被人当面拍照估计也是糊里糊涂的,况且影卫用的都是现代的专业相机。
这几张照片上是不同的的场景,但是场景里都是两人,一个高阳,一个是一个秃头和尚,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和尚长得可以说是“俊俏”,颇有些现代韩国的棒子明星味道。把上面几张照片翻了过去,下面几张都是两个人搂搂抱抱的照片,证据确凿。
“殿下,你打算如何处置。”苏沫儿也没了主意,这高阳是公主,论地位比她还要高,而且这怎么说也是李愔的妹妹,她不敢自己拿主意。
李愔沉吟了一下,道:“如今证据确凿,高阳是百口莫辩,明日你直接抓了机辩处死,算是给房玄龄一个交代,高阳有我来应付。”
苏沫儿咬了咬嘴唇道:“嗯,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