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逍法医。
是的法医这个工作不错如果没有一身伏尔马林之类的味道的话那就更好了。其实我本人也并不在乎这种味道只是因为有一个洁癖的姐姐而不得不每天在下班以前把自己洗得干净再干净一些免得她闻到我就大呼小叫的。一般来说我只要在她十几米远的地方她就可以现我因为我的味道。我时常在想她不应该属蛇而是应该属狗才对。
我从身上摸出钥匙心里还在为白天的工作心烦最近有几个案子很特别确切一点来说是我这里收到的几具尸体很特别。都是女性二十五六岁左右应该很漂亮如果她们的脸不是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得异常狰狞的话。她们都死于因肾上腺激素突然分泌过多而导致的心脏停顿也就是常人说得活活吓死的。这就是验尸报告上的主要死因。
房门打开了我顺手按了一下玄关处的开关没亮难道又坏了吗?我心里不禁把物业处的人的祖宗又慰问了一遍一边顺手把门带上脚踩上了放在门口处的那块小地毯上。房间里很暗玄关内狭小的空间让人有种压抑感。我感觉到脚下的地毯是湿的而且是粘稠的湿甚至可以听到脚和地毯因为摩擦而出的滋滋声象是盗版cd被硬驱蹂躏的声音。我蹲下身用手摸了一下地毯透过门逢外一点光线我看见手指上的粘稠液体是红色的。玄关的尽头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象是有人用指甲在锈的钢板上刮擦的声音让我的头皮一阵麻。
当然你不要以为我在害怕而是……
“老姐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啊?”我几乎是用吼得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哎呀又没有吓到你啊!”灯一下子亮了一个穿着足可以当睡裙用的男式衬衫(当然是我的)和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的长美女双手叉腰站在了那里。(..tw无弹窗广告)
这就是我老姐林瑶一个我时常怀疑她是不是有暴露狂的美女还是一个在我看来不入流的恐怖小说作家。我从六岁起就开始拜读她的大作却一次比一次少了心惊肉跳的感觉。每次我嘲笑她作品的时候她却向我邀功说什么要不是她从小开始锻炼我的耐吓能力也就不能成就我现在法医的工作。当然她的这个说法一向被我归为谬论处理。
“你以为用一些稀释过的番茄汁就可以骗过我啊?你以为我法医是白当的吗?”我把鞋子脱在了地毯上走了过去。
“我以为这些会比鬼面具更有神秘色彩嘛!”老姐撅着嘴很失望的倒向了沙。
自从她意识到她的作品已经不能再吓到我开始她就用一些鬼面具来吓我。可是很可惜效果根本没有还换来我几个白眼。虽然今天有所进步可惜破绽太多明显的番茄味就是最大的败笔!
我不理她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白天工作上的心烦已经让我没有心情和她玩装鬼游戏。重重倒在床上以后我的心思不禁又回到了白天那个冰冷的验尸房里……
“小逍你肯定死因是惊吓过度?”李洋一个刑侦大队的探员刚从公安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显然我的答复他并不满意。
“是~~~的~~~~!”我拖长了声调第一百次回答了他的问题看来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固执比牛还扳不过来。我用白布把尸体盖好这些女子的脸让我觉得这本来狭小的房间突然变得空荡不安。虽然作为一个法医什么样的尸体都看过可是当我面对着一具全身没有一丝伤痕唯独脸部青双眼突出活象金鱼眼五官因为恐惧而纠集在一起的面容时仍有许些不安象气泡一样慢慢的浮了出来。
“难道真的是鬼?”李洋托着下巴一双剑眉皱在了一起不是他迷信而是太多的疑点都是无法用人类的常识理论来解释的。
我听见了李洋的自言自语不过我没有打探的兴趣我不是侦探我只是个法医尸体所隐藏的真相往往比案子本身的真相更能吸引我。
“小逍你说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惊吓而死?”李洋把尸体上的白布又拉了开来看来这个家伙的耐吓力比我还强哪天如果老姐的作品能吓到他的话呵呵她也就成为名作家了。当然我实在不应该在他和我讨论案情的时候想这些。
人所能承受的惊吓到底可以有多少这个我也不清楚可奇怪的是人虽然惧怕恐怖的东西却又要去尝试它。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恐怖小说恐怖电影的存在了。看来人的恐惧总是和好奇心相辅相成的。这一点在我以后的日子里被充分地证明了。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啊?”李洋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显然他对我的神虚太游有点感冒。
“哦我听着哪!”我把手套从手上脱了下来心里却盘算着等会的中饭应该吃些什么。
“跟你简直是对牛弹琴!”李洋扫兴地看了我一眼怪我不配合他的推理思路“算了算了!走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一听有免费的午餐就来劲两眼立刻放光连拖带拉的把李洋往外拽顺手准备把房门关上。也许是我已经饿得眼花也或许是中午的太阳光太闪耀反正我好象是看到了尸体上有一缕淡淡的黑烟升起。可惜那也只是好象心里只念叨着午饭的我根本没有在意……
“喂过来一下啊!”老姐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从白天的思绪中又回到了现实里。我比较讨厌她老叫我喂不过相比较“逍弟弟”这个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外加抽搐连连的称呼比较起来还是可以接受的。我曾经建议她可以叫我“逍”不过她说这样叫太暧昧。直接叫名字吧她又说这样叫太生疏。后来我就叫她就叫我“弟“可她又说这样叫就明显说明她是我姐会显得她老!最后她想叫我“逍弟弟”我怀疑她是否武侠小说看多了!
“喂~~~~~~!!!”就在老姐的声音达到了一定的分贝既到一种特定的可以和杀猪时那位受害者所出的相同级别的音量的时候我可以确定如果我不在三十秒之内到达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干什么啊?”我踢开了老姐的房门鉴于上次的经验想是不是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强”冒犯到了她的领地。
“我电脑又死机了快来帮我看看啊!”老姐指着一台手提叫嚣着。
“拜托整天都摆弄它你到现在还搞不定啊!”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我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智商上有问题的人做我姐哪?
“我平时就用它来写写东西而已怎么可能成个电脑高手?”老姐站起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杯子“我去泡杯茶等我回来以后你可得把它给弄好了啊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好象还是我弄坏的样子啊!”我咕哝着当然不敢说得太响要不然很有可能成为她以杯子为暗器的第一受害者那么从今以后就不但有小李飞刀更会有小林飞杯了!
就在我伸手准备去摸鼠标的时候眼睛突然跳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剧烈的跳感觉好象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头皮一阵麻因为每次我的眼睛跳了总没有好事生而且还跳得越厉害越倒霉!如果是轻微得跳可能只不过是也许会摔上一交也或许只不过是会打翻什么东西。象现在这样剧烈地我只碰到过三次:一次是爸妈出车祸的那天一次是高考放榜前一天还有就是我永远也不想记起却又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印雪上吊前的那个晚上!
一股恐惧和胆怯同时袭来我觉手在颤抖我并不害怕死亡因为死亡对我来说已经太过于直观我只是害怕再一次的承受我身边的人死亡以后那种孤独和恐慌。摇了摇头我试图让自己镇定一点用手捂住了跳得特别厉害的左眼而剩下的右眼却看见了一样东西一样我熟悉得很的东西是的那是一块尸斑就在电脑显示屏上的那张数码相片里在一个有着一张美丽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的手腕上。那是一种不同于其它斑痕而普通人又难以辨认的斑可对我来说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我告诉我自己这极有可能是老姐用来吓唬我的又一个玩笑而理智又再告诉我象她这种电脑白痴是绝对没有办法来合成一张照片的。那么如果说这并不是老姐的玩笑又会是什么哪?照片上的女子分明是个大活人难道活人身上也会有尸斑还是我已经昏了头误把别的什么斑当成了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