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的通吗?”我着急的问坐在我身旁的方蕾再看看车窗外浓重的雾使得一米开外的景色都很模糊而且现在又是开在去往市图书馆的那段死亡大道上让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有点颤抖。
“不行还是没有信号。”方蕾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了下来一脸愁容的看着我。我强自镇定的冲她笑了笑窗外的雾越来越浓在这个本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显得很是怪异。我又想起了一个多小时前李洋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可能找到了幕后的黑手需要我和方蕾马上赶到市图书馆碰头于是两个人便兴奋的开着车赶去可没想到开着开着却起了浓雾手机信号也没有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古怪?我心里嘀咕着望向车外我突然意识到这条路上竟然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辆车在飞疾驶着看不清状况的感觉让我心里很不塌实好象是一个陷阱可能就在前面而自己却无法现它。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大约开了二十分钟了照理说也应该开到其它路上去了可现在却仿佛一直在死亡大道上行驶我不知道原来这条路竟然这么漫长。急燥的心情让我有点性急猛一踩油门时立刻飚到了一百四十公里颠簸的车况让方蕾忍不住拉住了旁边的扶手。
“你开慢点啊!”方蕾指了指还在上升的时表道。
“我想快点开出去嘛这该死的雾!”我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即使是如此高的行驶却仍然没有开出浓雾的迹象让我的心不禁往下沉。冰凉的空气刮过脸颊让我浑身抖这不是冷而是一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惧和担忧凉气就象是一双无形的手抚摩着我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触到了内心深处。望向旁边的方蕾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车厢内让她的脸也变的忽远忽近起来。
“这有古怪!”方蕾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可还没有等她念咒符纸一触到白色的雾气便迅变黑最后竟化成了一堆灰烬。
方蕾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紧张的道:“糟糕是怨雾我早该想到的!”
“怨雾什么东西?”我问。
“有些人死后会有怨气产生如果很多怨气其中到一起的话就会生成怨雾道理基本和灵鬼旋风是一样的。只不过怨雾看上去很没有杀伤力可是如果人要是待的时间常的话就会中尸毒的!”方蕾一脸焦急的道。
“什么中毒?”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的油门也跟着又加大了可没有用我觉得车子老是在一个地方打转好象是在兜圈子一样象个无头苍蝇的感觉让我很不好受。
“你停车。”方蕾一脸坚决的拍了拍我道。
“停车?你难不成想用走的啊?”我好奇的问。
“我想我们是进了一个迷魂阵里所以你再怎么开都是枉然的不如下车看看情况。”方蕾道。
“那好吧!”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车我想我再怎么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倒不如拼一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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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扶着摇摇欲坠的方蕾虽然是佳人在怀却完全没有了下午在资料室里的香艳刺激苍白的小脸让我看得心疼可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好象有点中毒了。”方蕾虚弱的道。
“什么这怎么办?”我着急的望了望四周根本没有一点生气浓雾让我和方蕾看不到任何景色仿佛置身迷宫里一样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更让我担忧的是我们已经彻底迷路了甚至找不到车子的所在它好象就在我们下车的那一刹那被雾吞噬了。四周围除了雾还是雾我把手伸出来竟然隐约只能看见手掌而手指却象是伸入了一团迷雾中指间的冰凉让我感到自己此刻正抚摩着一具尸体的表皮。
“你怎么好象没有事?”方蕾看了看仍然精神奕奕的我奇怪的问。
“也许也许是这个的功效吧!”我把自我下车开始就变得微微烫的玉佩拿了出来摸了摸玉的表面印雪啊印雪你又帮了我。看着方蕾的样子我握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道:“这个给你。”说着就要从脖子处取下它。
“不!”方蕾阻止了我道“这个是印雪给你的她一定希望你时时刻刻都戴着它。”
“可是。。。”
“不要再说了”方蕾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说“看好象有什么东西。”
“什么?”我望向前方此起彼伏的地平线晃动在白色的雾气中雾气渐渐散开前方的景色清晰起来。
“啊!”方蕾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紧张的搂紧了她这是一个怎样的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啊纵是看惯尸体的我也一阵心悸脚也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只见一片荒凉的草地中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有些还很新鲜可更多的是已经腐烂的尸体白色蠕动着的蛆从腐烂的眼球流着黄色浓水的鼻孔和早已经不成型的耳朵里翻滚着旁边的几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食着已经见到森森白骨的手指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让我手指麻好象它们正在啃的是我的手指一样。老鼠的身上满是脓疮从尸体处蹭来的血水挂在黑色的皮毛上让我一阵反胃。我把方蕾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想任何一个女生都不会对这样的生物有好感的吧!从黑色的泥土里伸出的一只已经僵硬的手苍白的伸向天空已经黑的手指蜷缩着仿佛在述说主人生前的痛苦。透过有些尸体破烂的衣服我甚至可以看见正在腐烂的内脏里面隐约蠕动着许多不知名的虫子我立刻浑身痒。
“这应该是高公路啊怎么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我问怀里的方蕾。
“可能可能是怨雾的作用使空间错乱了吧!”方蕾挣扎着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看向尸体好一个坚强的女生。
“我们去看看尸体说不定有线索。”方蕾强忍着呕吐的意念说。
“那我去看你站着别动。”我立刻向前走去虽然对这些尸体很感冒可是让一个美女来检查还是一种罪过的哦!
我走了过去地上一阵爬动的迹象很多虫子散开可那些老鼠好象并不惧怕活人还是站在尸体旁用它们那双黑色的小眼睛冷冷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毛是谁说米老鼠很可爱的啊我以后一定第一个扁他一顿!
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尸体我才突然现他们竟然穿着一样的衣服蓝白相间的衣服这分明是医院的病人服嘛!什么医院啊竟然这么处理死者的尸体太不人道了。我心里一阵暗骂决定找到这家医院的名字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揭露他们的恶行。可是我找了好久除了知道是病人服以外一点也查不到究竟是哪家医院做的好事。
“林逍你还是回来吧!”方蕾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好马上来。”我站起身向方蕾转身走了过去就在那一刹那我好象瞥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小木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再定睛一看果然是林依依的小木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具已经腐烂的几乎只剩下白骨的尸体上。定了定神我走了过去把木牌从尸骨的手腕处拿了下来。
王福56岁男。木牌上用红漆写的字还是清晰可见摸到木牌的后面好象还有字我把它翻了过来:圣玛丽医院这几个字立刻跃入眼帘。
圣玛丽医院?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个医院啊?疑惑中我又走回了方蕾处把木牌递给它道:“只找到这个好象是什么圣玛丽医院不过我好象从来没有听说过。”
方蕾本就苍白的脸在听到我提圣玛丽医院后变的更白了眼睛也突了出来满是恐惧的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这个――医院。”
方蕾的语调里满是惊恐甚至有点颤抖让本是无所谓的我立刻一身冰凉眼睛也跳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泛了上来喉咙口仿佛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艰难的开口问:“什么?”
“圣玛丽医院就是圣光医院的前身也就是你上次住的那家医院。”方蕾幽幽的回答。立刻寒意从脑门处直灌入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