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昏暗我正站在圣心医院的门口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方蕾问:“我们非要进去吗?”
“你说哪?我们抽到的是医院啊!”方蕾冲我眨了眨眼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该死的抓阄!我气愤的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在李海和方蕾决定暂时把古墓派的田娘放到一边以后李洋提出要分头行动一批人去圣心医院一批人则继续调查心湖的线索。而决定地点的方法就是抓阄这个非常古老又简单的方法。最后我和方蕾则非常凑巧的抽到了医院这个签所以不得不又一次的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我实在是对这个医院非常的感冒一想到那个木牌、绷带鬼、地下室还有那堆尸体人就不自由主的狂打颤。
“好吧!”我耸了耸肩膀死就死吧反正还有一个美女陪着说完我拉起方蕾的手向医院走去。
圣心医院因为刚刚装修过所以一切都显得即干净又整洁对于一个医院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可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医生和形形色色的病人都离我好遥远我就象一个正在观看电视的观众那样观看着他们白色的四周让我心里空荡荡的。
我和方蕾并没有直接去乘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一方面是我至今对电梯仍有点心有余悸另一方面是我们知道走楼梯到地下室会更加不被别人察觉到。楼梯盘旋而下我摸着冰冷的铁质扶手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也正慢慢下降着。也许是已经到地下室的关系我感到周围的空气也骤然降了好几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不禁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小心。”方蕾在后面拉了我一下两人躲到了墙后一个医生正从门里走了出来进入了电梯。
“到了吧!”我看见周围没有了别人拉了拉方蕾。抬头望去一个绿色的b1正写在墙上地下室一楼那么上次绷带鬼所带我去的两楼哪?我看了看楼梯口的确是没有再下去的楼梯了可那晚明明就是一直往下到的两楼啊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我站在了楼梯间里没有动一股凉气正从脚底升了上来。
“怎么了?”方蕾正按着楼梯间的门见我没有动的意思好奇的问。
“不对啊上次明明是有两楼的啊怎么现在没有楼梯了?”我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的确是没有别的楼梯口可以再下一层了。
“你确定?”方蕾问。
“肯定我怎么会忘记哪?”我边说边走到了墙壁前伸手摸了摸墙壁白色的墙壁光洁如新一点也不象是那晚班驳破旧的样子。蹲下身我摸向水泥地指间刚接触到地面凉透心脏的寒气立刻象一枚针一样的刺入肌肤游向心脏恐惧正慢慢的扩散开来。眼前一晃手指接触到的地面竟然产生了一圈圈的涟漪就象是我接触的不是固体而是液体一样本来的水泥地突然起了变化当涟漪变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以后竟变成了透明的一层物体我惊吓的跳了开去。
“怎么回事?”我忙问方蕾。
方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贴到了我的身边拔下了插在秀上的那支莲花宝簪。我望向地面已经可以从原来的地方看见了一节往下延伸的楼梯班驳泛黄的墙壁墨绿色带着锈迹的扶手昏黄的灯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那晚。而这一切都和我们周围的景象那么不符就象是一道明显的隔离带把b1和b2区别开来一个崭新一个成就一个安全一个诡异原来光明和黑暗也可以被划分的这么明显。试探性的伸出一只脚我想踏下楼梯却没有想到被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了。现在的情形就是我看得见那个楼梯但就是下不去原来的水泥地就好象突然变成了一层玻璃。
“我来。”方蕾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退后她则用簪子在空中交叉挥舞起来簪子所到之处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紫色的光晕。一个紫色的莲花逐渐在空气中形成散着圣洁的光辉。方蕾一阵念咒原本含苞欲放的莲花渐渐打开了花蕾金色的光粒跳了出来。
“紫莲开万鬼退。天地之间任我遨游。”方蕾说着莲花沉向了楼梯口一阵紫光过后我分明看见那层看不见的墙一道黑光划过。再伸出脚的时候我已经下了一个楼梯站在了b2的楼梯口。
而就当我和方蕾完全下到楼梯下以后原本的楼梯口又变成了水泥地仿佛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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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大门几乎快要倒下。墙上的血字b2仍然没有干透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昏黄的灯一晃一晃的本就够暗的灯光显得愈让人琢磨不定。从门缝处吹来的阴风刺骨我紧紧的拽着方蕾的小手一刻也不想放。而方蕾的另一只手也紧紧拽着那只宝簪簪子上的莲花出紫色的光晕。
我沉重的呼吸声在飕飕的风声中显得急促手已经伸到了离铁门一寸的地方又停了下来悬在了空中。虽然知道门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冰柜我仍然不安心的抖着眼前一晃铁门竟然折射出了背后的景象就在楼梯口因为视线的原因没有办法看到全貌我只看到了两条被绷带紧紧裹着的腿。头皮一阵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猛的一回头什么都没有楼梯上空无一物。在望向方蕾她的脸色也是一阵苍白惊恐的看着我看来她也看见了。汗水从我和方蕾的额头滑了下来两个人对望着谁也没有勇气再看向铁门。握着方蕾的手越来越紧几乎可以捏碎手骨我咬了咬牙在确定背后的确什么都没有以后又望向了铁门这一次却是一整张满是绷带只留下一只眼睛的脸一下子跳入眼帘我感到好象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张脸正出现在我们身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个突出的眼睛里没有了眼珠只留下黄黄白白的眼球。我几乎连呼叫的时间都没有一把抱住了方蕾转身退去可是还是没有背后仍然空白一片。往后倒的架势因为恐惧没有站稳我重重的撞向了铁门。
砰的一声铁门居然被我撞开了两个人踉跄的跌进了门里。再是砰的一声铁门在我们站稳的那一刹那又关上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也随之扑来接着是胸口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刚站定的我立刻又躺到了地上。抬头望去方蕾惊叫了一声她好象是被人踢中了腹部一般小腹往后缩了去嘴角立刻吐出一丝血丝。可是整个房间里却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怎么回事?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无意中看见了冰柜表面里照射出来的景象顿时让我如坠地狱那个绷带鬼正掐着方蕾的脖子甚至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转过头却只有方蕾一个人艰难的喘息着整个人半浮在空中只有两条腿不停的踢踹着。
“混蛋!”我大吼一声冲了过去本来以为可以撞到那个鬼的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身体从方蕾面前擦过。我再望向冰柜我已经站到了绷带鬼的后面那鬼慢慢的转过了头我知道他的脸现在应该冲着我可除了空气我什么也看不到方蕾还是被悬在了空中痛苦的面部表情告诉我她一定快支持不住了。我忙扑向方蕾却被一股灼热的气体把我挡了回来。
怎么办怎么办?一向冷静的我突然没了方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让我心如刀绞方蕾痛苦的脸渐渐和记忆中印雪的脸重叠我仿佛看见两者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噢!”一声怪叫嚎啕着整个房间都颤抖着绷带鬼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正一手捂着另一个手的手背退了开去从指缝间还滋滋的冒着一缕黑烟。
“方蕾!”我立刻冲向了方蕾她脸色苍白的咳嗽着一只手摸着脖子一只手握着簪子簪子上还有黄色的浓血。
“我没事还好有这个簪子。”方蕾摇了摇头佳人重入怀抱这份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我几乎想抱着她流下眼泪。心里一惊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一个女子的自从印雪死去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象方蕾那样让我可以为之流泪。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一种让自己的女人安全幸福的男人应有的责任感。不管今后怎么样至少我已经在这一刹那了解到自己的心低头吻了吻方蕾的秀我要把她所有的芳香都牢记在心里我要即使下了地狱我也可以找得到她。
“呵呵。”仿佛是机械坏掉的机器声从耳边响起绷带鬼正瞪着唯一的那个眼球看着我们尖利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我今天要你们下地狱。”
“该下地狱的是你林君贤!”我指着前面的绷带鬼决定试试看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他也愣了一下接着是出了异常惨烈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你们都知道到了吗?那你们更不能活了。”说着林君贤的历魂扑向了我们。
“让开。”方蕾突然把我推到了一边握着簪子就向林君贤搓了过去林君贤的周围突然蹿出无数黑色的火焰飞向方蕾。
“呀!”方蕾大叫着簪子上的莲花冒出一阵阵紫色的光射向火焰黑色的火焰和紫光纠缠在了一起。而方蕾和林君贤也僵持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再上前一步。
出口出口!我知道自己冲上去只有给方蕾添麻烦只好跑向铁门处使劲的推了推刚刚还不经撞的门现在倒是纹丝不动了。我试了好几下仍没有动静在看向方蕾和林君贤两人法力的比拼已经白热化周围一圈一团团的黑色火焰和紫光在碰撞之下有的是黑色火焰被撞得消失有的是紫光被撞的消失而存下的黑色火焰或是紫光都纷纷往下掉落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光景就象是黑紫色交替迸的烟火一样在周围散开然后象是下雨一样的落地。而让我担心的是落下的黑色火焰渐渐增多逐渐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圈圈把方蕾包围了起来。怎么办?我忽然看向了冰柜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不管如何试一试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力气突然向方蕾和林君贤冲了过去。
冲进黑火圈一把抱住方蕾的腰我已经站在了冰柜前也管不了方蕾的惊呼和后面林君贤扑来的声音我一把拉开了冰柜其中一个抽屉还好是空的。然后就在林君贤扑到的那一刻抱着方蕾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