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这幢老式洋房的大厅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李海的打火机照亮了一小片空间。红色的火光印在李海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眼白的地方被光映红了看起来就象是一双红色的眼珠正盯着你。
“分头找吗?”李海犹豫了一下问。
“不一起!”我忙否定了他的建议这种鬼地方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妥当人气会多一点。
“好吧!”李海点了点头走上了楼梯我和方蕾手拉着手跟在了后面。楼梯是木质的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关系踩在上面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刺耳!
通常来说人都有第六感就象现在我感到背后正有人跟在后面脚步的步伐也和我们一致。
回头什么也没有。
李海走在前面打火机的火光被遮掉了一点我和方蕾几乎是在黑夜里行走模糊的只能看到对方身影的轮廓。
一晃眼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我和方蕾之间凉意拂到了皮肤上。
楼梯口李海把打火机灭了太长时间的点燃会使打火机变的非常烫手黑暗的那一刹那方蕾的身体靠进了我的怀抱我可以闻到和这个房子里腐烂的气息完全不同的清香。
再次打亮打火机之前冒出的火花在眼里跳动接着又是微弱的光李海把手伸向前让我们看到了一排长长的走廊和两边的门。
没有说话李海跨步走了出去走向走廊口最近的一扇门伸出手就要去推。
“等一下。”我的声音低沉的让我自己都听不出来我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去看就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李海望着我我知道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心意放下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不推自开。(..tw好看的小说)
李海和我对望了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打火机的微弱火光根本没有办法穿透进去但我却感到无数的黑影正在耸动着黑暗、怨恨。
“明天请我吃饭怎么样?”李海紧盯着房里口中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我请你吃川菜。”我想也没想的回答。
李海点了点头嘴角隐隐有着笑意率先走了进去他的身影立刻就隐没在了黑暗里就象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我很不放心拉着方蕾就想跟进去就在我抬脚的时候门关上了。黑暗侵袭而来。
“李海!”我和方蕾同时叫出了声我想恐惧正同时写在了我们的脸上。
方蕾推了推门丝毫不动。黑暗里我无法看到她的脸我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怀中的娇躯激烈的颤抖着我把下巴顶在了她的秀上勒紧了她。
“别急看看别的门能打开吗?”我轻轻的安慰着方蕾极力想保持镇定可惜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惧。
左手把方蕾勾在了怀里右手摸向了墙壁我想往前沿着墙总会找到下一扇门。摸到了墙壁有别于一般墙壁坚硬的触感是柔软。可这不是有弹性有温暖的柔软那时僵湿、阴冷的感觉死人肌肤的感觉寒意从手指蹿入。我没有缩回手因为我不想让方蕾更担心了。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和害怕的感觉我一路摸索着艰难的带着方蕾一步步向前走着。
门是门!我从没想到摸到一扇门能让我如此兴奋感到怀里的方蕾也激动的动了一下我轻轻的推开了门一样的黑暗。
拉着方蕾的手进了房间进去之后才觉房间里竟然没有象走廊上那样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房里欧式风格的家具和一张大床。(..tw无弹窗广告)床是典型的英国式四角的柱子撑起了一个顶从顶上泻下一层层雾般的薄纱把床上的躺着的一个人遮住了我只能从身型上判断出那是一个人。
要不要过去看。。。。
握着方蕾的手已经放开拨开了那层纱李海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让我我整个人呆立成化石的并不是这个。他的衣服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五脏器官那是因为他整个胸腔的肌肤层和肌肉层都已经没有了。脏器表面的一层黏膜还在看上去还很湿滑可是没有鲜血一滴也没有。看上去就象是大学实验室里那个解剖的人体半身像。这是要很高明的解剖手法才能作到的:脏器不受损没有鲜血四溅。
我想叫方蕾可喉咙里却没有声音手向后抓了抓没有方蕾那温暖的小手只有空气。我回头方蕾已经消失不见。
昏暗里我看到恶魔狰狞的笑脸。
冲出房门我没有勇气去触摸李海的尸体跌跌撞撞的跑向楼梯几乎用滚的下了楼梯。可就在我要冲出这幢鬼屋的时候我又停住了。
方蕾怎么办?她去哪里了?那真的就是李海吗?会不会是幻觉?所有的问题都进入了脑子里残存一点的理智让我又转过了身。
楼梯下面的玄关上出现了一扇门一扇我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的门没有人去碰它可门却缓缓的打开了我很清醒的知道那是另一个陷阱。。。。。
可我的脚却已经跨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条往下的阶梯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一直往下直到另一扇门的出现。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帽子的人正站在解剖台旁一具人体正躺在上面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人体的脸。那个人缓缓的向旁边放着的解剖刀伸出了手借着昏黄的光我看到那只手上缠满了绷带。
绷带鬼?!
“住手!”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门而入冲着他大喊。
那个身影缓缓的回过了头满是绷带的脸上血迹斑斑突出的一个眼球上粘着黄色的脓液眼睛里的凶光让我不寒而栗。再往解剖台上瞄去我立刻浑身抖那是方蕾浑身赤裸的方蕾。虽然曼妙的女体毫无遮蔽的呈现在我眼前可却毫无心动的感觉她的样子只让我想到了死亡和恐惧这不是方蕾的身体应该给我的感觉。更让我担心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是死还是活因为她的脸色好苍白没有一点生气。
“你来了吗?”绷带鬼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愣愣的看着他裂开的笑脸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你放了她!”我捏紧了拳头我不能逃跑我要救她她是我的爱人如果要死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一个印雪已经足够了。
“好啊!”绷带鬼的回答让我不禁一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虽然心里知道一定另有阴谋但我还是快步走到了解剖台前伸出了手。
不对我是要去摸方蕾的鼻息的啊手怎么会拿住了解剖刀?我心慌的想松手可右手却牢牢的握住了刀我伸出了左手想要夺过那把刀可左手竟然轻轻的按住了方蕾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
“不不要!”我大喊这个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每当我准备开始解剖一具尸体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右手拿刀左手按住尸体的肩膀身体微微向前倾。
“哈哈。。。哈哈。。。!”绷带鬼凄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声回声就象是一缕缕的丝线一样缠绕上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窒息死亡正向我敞开大门印雪正在门的那边向我挥手。
拿刀的右手慢慢的往下一切都象是慢镜头一般我感觉到刀锋已经接触到方蕾光滑的肌肤只等我再一用力。
“不住手!”我再次绝望的大叫恐惧和绝望象潮水般涌来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恐惧解剖。
“你没有解剖过活体吧?”绷带鬼的眼里闪着得意的疯狂大笑着:“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过人柔韧的肌肤上以后鲜血流过指尖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过人紧致的肌肉层以后看到血管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开人的内脏以后看到内脏还在蠕动的感觉?”
“够了够了我不要感受这些!”我拼命的大叫:“你这个疯子!”
“哈哈疯子?你难道没有解剖过吗?”绷带鬼指着我。
“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死人!是尸体!”我摇着头刀锋已经轻轻按下我看到一点红色从刀尖处流淌出来。
“尸体?哈哈!不都一样?一样是这肮脏、脆弱的身体?”绷带鬼把双手摊在了自己的眼前疯般的狂笑。
一样吗?一样吗?这同样是肮脏脆弱的活体和尸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停手的话刀锋就会划过方蕾的喉管这曼妙的身体就会真的变成冰冷的尸体。绷带鬼的狂笑声在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刺耳的耳鸣好象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着。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印雪的脸却渐渐清晰。曾经梦中她哀怨的眼神越来越浓。
印雪你在惩罚我吗?还是这是命运的安排要我亲手解剖我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