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霞也好,洛广也罢,两人都是鼠目寸光的狭隘小人。
自圆其说是为了女儿能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实际上也不过就是想要攀附上权贵女婿,得以鸡犬升天。
洛家倒台之后更是如此,他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是卑躬屈膝,也必须要物质富足。
叶孤城懒得去评说对错,他就算再讨厌这两个人,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他们是洛雨桐的亲生父母。
两个人厌恶的眼神在叶孤城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何看待自己。
“明明知道我们这个家容不下你,你非是要死皮赖脸的缠着雨桐,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在洛家之时,洛广向来都是懦弱无比。
哪怕是当初自家女儿被辱骂嘲讽,他也没有维护过,即便是自家女儿被强行指婚给孙绍轩那种人渣,他也同样一言不发。
如今指责起叶孤城来倒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他似乎早就忘了,若是没有叶孤城,当初在富贵堂赌石的那一次就足够让他落个残废。
“叶孤城,雨桐天生丽质,要文化有文化,要气质有气质,你会为之着迷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死缠烂打,更不该阻拦雨桐过上更好的生活。”
郑霞站起身来,像是谆谆教诲:“你就应该问问自己,你凭什么配得上雨桐,你能给她带来什么生活?”
“锦衣玉食?还是无忧无虑?你都给不了啊,你也就只会动手打人,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你自己小命难保,还要给雨桐带来麻烦,你这是喜欢她吗?你这根本就是害她。”
相比于洛广,郑霞显然更有头脑。
她已经知道叶孤城这家伙根本不吃强硬的那一套,干脆想要以理服人。
“如此说来,你们难道就不是在害她?”
叶孤城并没有退让,直言道:“雨桐这些年在洛家饱受排挤,连亲生女儿都得放在别人家里寄养,你们两人又为她做了什么?是把她推给人渣孙绍轩,是把她介绍给无耻徐司白?”
“你们这是在帮她吗?无非就是把她推向另一个深渊罢了!”
两人一听,立马发怒了。
郑霞瞪着眼睛,暴跳如雷:“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害她?叶孤城,你最好别在这儿搬弄是非!”
“孙绍轩的品行你们不清楚吗?他就是个人渣,洛兆国想要把雨桐当成家族联姻的工作,你们眼睁睁看着女儿陷入泥沼,连拉一把都做不到,这还算是父母吗?”
叶孤城不依不饶:“徐司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不清楚就急着让雨桐嫁过去,是为了她的幸福?”
“我看不尽然,你们是想要攀上徐家的关系,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眼看着气氛降到冰点,洛雨桐头都要大了。
她咬着牙齿,罕见的一拍桌子:“行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效果显而易见,洛广和郑霞都闭上了嘴,叶孤城也给了面子。
“爸,妈,叶孤城说的也没错,你们所谓的为我着想,对我而言不一定就是幸福,很多时候也别把你们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
洛雨桐很认真的看着父母:“在洛家这么多年我也熬过来了,我不是非要找个富家子弟才能幸福,也不是非要靠男人才活下去,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雨桐,你看看你,倒还先指责起我们来了,是不是对你来说我们还比不了叶孤城这个小混蛋?”
洛广怒目圆睁:“我看你真是脑子烧坏了,为了这么一个小崽子跟父母作对,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
“爸,我没有跟你们作对,我只是把想法说出来而已。”
洛雨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叶孤城挥了挥手:“你先出去会儿,我跟他们聊聊,晚点再回来。”
“干嘛还要回来?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就别再踏进这个家了。”
洛广又吼了一句,叶孤城不想让洛雨桐为难,一句话也没说推门离开。
他下楼散步,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坏。
尽管未来的岳父和丈母娘都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女婿,可至少洛雨桐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半句不好。
甚至于为了他,还跟父母发生了口角。
这就足以证明洛雨桐已然接受了他,无非就是没有完全决定,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就算他们两个人不喜欢我又如何?只要雨桐愿意接受我,以后我们两个人结婚了,度过漫漫余生的还是我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足为道。”
叶孤城难得心情十分美丽。
在外闲逛一个多小时,算算时间也该到点了。
回到家里,刚好三人也结束了会谈。
单单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会谈进行的并不顺利。
这也无可厚非。
当初在洛家,洛雨桐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她的人生全部都由洛家人安排。
现在情况有所改变。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洛雨桐早已今非昔比,她始终觉得命运应该攥在自己手里,而不应该被他人所掌控。
毕竟她背负着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洛小果这个最重要的女儿。
“雨桐,今儿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郑霞看了一眼叶孤城,开口说道:“客房我们自己收拾,待会儿就在那儿睡一晚,叶孤城,你也别在这里碍眼了,想去哪儿睡就滚去哪儿睡,这个家可没有你的落脚之地!”
叶孤城还未开口,洛雨桐着急忙慌的拉着他进了闺房:“爸,妈,你们就在客房睡一晚,今天叶孤城跟我一个房间。”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郑霞夫妻两人傻眼了,叶孤城都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
传统且保守的洛雨桐,早就严令禁止过叶孤城进入她的闺房。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叶孤城也只有寥寥几次踏足。
没有想到洛雨桐居然当着父母的面要与叶孤城同处一室,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雨桐,你疯了吗?”
郑霞双眼瞪大,怒火中烧:“当年被人玷污,你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难道忘了吗?”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被人玷污我可以理解成并非你所愿,可你现在要跟这种不清不楚的男人共处一室,你是想毁了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