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走后,贝莎很快回过神,她看向面前的程念,轻描淡写,“好久不见,你也是来找我要签名的吗?”程念闻言,心中微凉,“不是…我听说你在这里,恰巧这几天我也在美国,所以…想来见见你。”他话音刚落,贝莎轻轻哦了一声,“也是,虽然有五年没见,但我们勉强还
算的上是老朋友。现在你人也见了,可以走了。”
听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程念有些慌,“贝莎,我来还有一个目的。”
“我一直想向你道歉。”程念说完这话,心中就陷入了巨大的自责。
他总是说唐修泽女朋友多,但他明白,像他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渣男。
贝莎闻言,皱眉,脸色有些不悦,“程念,我希望你明白,迟来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你给我的伤是靠我自愈的,而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没有来说哪怕一个字。”
“现在我伤好了,你再来说这些,不觉得虚伪吗?”
贝莎的每个字都宛如一根根针,刺痛他的心脏,并泛起了一阵连绵不断的疼。
程念神色黯淡,有些自嘲,“我当然虚伪。但是,我依旧希望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几年来,我也不痛快。”
贝莎被他的这番话气笑了,“所以你是来求我原谅以此来解脱是吗?”
程念没反驳,默认了她的话。
贝莎冷笑,随后直接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打完后,她看着眼前曾经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冷漠道,“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程念缓缓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他挨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就算贝莎向他开枪,他都不会躲。
“妈咪。”倏然,一个清冷的萝莉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贝莎身体微僵,转身后就看到秀秀正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两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孩子。
当秀秀出现在程念面前时,他有些震惊。秀秀的发色遗传了贝莎,是红棕色的微卷。贝莎从前因为头发颜色的缘故被人称为魔女,她很不喜欢那个称号,所以想去染发,但是程念却觉得这样的发色很好看,在他
眼里,贝莎怎样都是好看的。
程念眼神复杂的看着秀秀,“这孩子是…”
“不是你的。”贝莎声音冷硬,随后蹲下来对秀秀笑道,“宝贝,告诉叔叔,你的爸爸是谁?”
秀秀对着程念行了个淑女礼,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裴秀·克拉伦斯,我的父亲是安德烈·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
当听到这个家族名后,程念瞳孔地震,他怔怔的看着贝莎,发现对方的眼底似乎早就没有了他的影子。
“怎么是他?”不知过了多久,程念终于出声。他很想大声质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那个男人!她不是不知道他和安德烈的过节。
贝莎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没有为什么。道理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你在这几年里也有过很不错的女朋友,而我,只是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你可没有道理一直要求我对你单相思啊,那种愚蠢女人的做法我可不会。”程念觉得头痛,他愤怒又悲哀的看着贝莎,“任何男人都可以,可你偏偏选择了他!你真的不是在报复我吗?贝莎,你知道和克拉伦斯沾染上关系后一辈子都不可能脱身吗
?”
克拉伦斯,被誉为英国的“magic”家族,强大而又神秘,冷血而又残忍一直是外界给它贴的标签。“这些都不用你管!”贝莎忍不住提高了音调,但察觉到秀秀的震惊后,又忍不住放软了语调,“我和秀秀没有想过回克拉伦斯家族,安德烈也没有。我们只是想好好生活。
”
“那他人呢?”程念犀利质问。秀秀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的父亲失踪了,但是我和妈妈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我们都很爱他。”女孩斩钉截铁的语气无疑是在程念和贝莎之间划了一道红线,程
念看的出来。
良久,他自嘲了一声,神色有些疲倦,“那我就祝你余生平安顺遂。”说完,就落寞的转身离去。
程念此人,就算是心摔成碎片,外表也会冠冕堂皇,绝不低头。
贝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秀秀的头,“我们也走吧。”
秀秀看着她,“妈咪,他是谁?”
“以前的一个朋友。”
“他对妈咪很重要吗?”
贝莎微笑,“以前很重要,现在不是了。”
秀秀似懂非懂,随后便跟着贝莎走了。
程念离开后,打了个电话给卡尔,他的语气很冷,就像是淬了冰,“你诓我。”
电话里的卡尔大笑,“你也尝到这样的滋味了吗?程念,这是你欠的。”
“呵,你有什么好自豪的?就算我离开,你也没有得到她。”此时的卡尔正在酒吧喝酒,听到这话后,悠悠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我争不过安德烈,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你占尽先机,程念,贝莎的初恋都不会是
你。”
这番话毫不客气的袭击着他的要害,程念粗暴的挂了电话,甚至是摔掉了手机。
另一边,唐修泽正在和薛凝晓用餐。
薛凝晓今天玩的很开心,但是对于唐修泽的目地还是很不能确定。趁着这个机会,她想问出来。唐修泽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坦然,“想问什么就问,自己憋的不难受?”
薛凝晓心中暗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薛凝晓,“你来美国干嘛?”
“开会。”
“待几天?”
“看心情。”
“干嘛来见我?”薛凝晓问出这个问题后,发现唐修泽破天荒的没有立刻回答,倒是一直专注的看着她。薛凝晓被看的都要不好意思了,“你能不能别总盯着我?”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追求美好事物的,这说明你有魅力。”
薛凝晓:……
她狐疑的瞥了唐修泽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是不是另有所图?”
唐修泽承认,狭长的俊眸透出一股狡黠,“当然。”
薛凝晓疑惑,“你图什么?” 唐修泽微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