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来到书房后,看到薛凝晓在气定神闲的看书。等到她来了便把书放好,很礼貌的和她打招呼。唐母坐到她面前,若有所思,“我看刚才郑妲的脸色,好像被你气的不轻
。”
薛凝晓说的委婉,“或许是因为她心理有些脆弱。”唐母被她的话逗笑,“你都和她说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薛凝晓看向她,似乎在斟酌到底能不能说,唐母示意她宽心,“她向来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即使这么多年来她表
现的很好说话,但确实是个不怎么样的女人。”
“您让她上来拿文件是故意的吗?”薛凝晓出奇的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唐母坦然,“对。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也没有。”
唐母叹气,“没把你吓着倒是把阿泽气的不轻,我那儿子总觉得我会对你干什么,真是令我这个做母亲的伤心。”薛凝晓听后,感觉有些尴尬。
这也不怪别人多想啊!豪门是非多,豪门婆婆,是非更多!
薛凝晓把之前和郑妲的谈话简略的告诉了她,期间唐母的脸色变化不可谓不精彩。她听完后深深的看了薛凝晓一眼,“还以为你会被欺负,看来是我想多了。”
“既然这样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我希望等你嫁进来以后,帮我除掉郑妲。”唐母淡淡的说着,浑然不觉这话在外人听起来有多么的歧义。
“…除掉?您是说?”薛凝晓有些意外,脑海里瞬间脑补了各种剧情。
怎么才算除掉,社会性死亡吗?
听起来好可怕。唐母垂眸,“我只需要她离开唐家,并且永远也不能再回来就够了。至于是死是活,并不是我关心的重点。”薛凝晓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恕我冒昧,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
什么您觉得我能帮你呢?或者您觉得我真的会做这种事吗?”唐母微笑,“这只是一个请求,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你的请求。说实话,现在唐家东家一派的人形势很不好,再过不久估计就会被阿泽彻底处理掉。我的儿子办事风格我
最清楚,如果由他来办,我的弟弟和郑妲都没好下场。”
“郑妲的性命我不在乎,但是李诚…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唐诚了,我却不能不管。即使是要他留着一口气也好,对他赶尽杀绝,我看不下去。”
薛凝晓,“您可以直接向修泽提,您是他的母亲,他不会不顾及您的感受。”唐母闻言,轻轻摇头,“我的确是他的母亲,但同时我也姓李。凝晓,姓氏和血缘是件很复杂的东西,即使李家只是商贾世家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坚守和骄傲。我曾经把唐
家当归属,是因为我的爱人。现在留在唐家,是因为阿泽。”
“可是阿泽并不这么想,他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就放过我弟弟。即使是留着一口气…也很难。所以我想,或许只有由你出面,才有一丝挽机。”
薛凝晓轻轻道,“…我不是很懂。”“你懂的。”唐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只要你向阿泽表露出这方面的意思,他会愿意卖这个人情。”哪怕是直接在他面前提都是她的单方面恳求也好,唐修泽也会考虑同意
。毕竟对待这桩婚事,他依旧在乎自己的意见。如果说,只要借机除掉郑妲这件事就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他或许会考虑饶唐诚一命。遂了自己母亲的愿,那么无形之中阻挠他娶薛凝晓的东西就将不复存在,哪怕是
隐形的舆论。
和唐母聊完后,薛凝晓心情十分复杂。她去找了叶斓珊她们聊天,对方听到她言语里的为难后,面面相觑了一眼。
薛凝晓很苦恼,“你们说,这事该怎么整?”“郑妲这种,你迟早都是要对她下手的。”叶斓珊说着,觉得自己描述的有些可怕,尽量委婉轻咳,“我是说,有些潜在威胁就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之前我就遇到过好几个
,该完还是要完。”
不然,各种绑架陷害碰瓷豪华大餐等着你啊。想想真是受不起!
艾琳也帮着分析了一下,“你对她们仁慈,她们可不会感恩啊。在郑妲这种人的世界里,就是习惯了掠夺和觊觎。顺手帮唐母一把,以后也有利于婆媳感情啊。”
艾琳觉得这波不亏。
薛凝晓认真考虑后,不禁感慨,“豪门生活都这么复杂吗?说处理就处理,还有比这个刺激的情节吗?”此话一出,叶斓珊她们纷纷沉默了。
有是有,但是说出来恐怕很难接受。“其实大家族都是这样,有很多复杂的事。你听说过肯尼迪家族吧,外界都传言他们家族中了诅咒,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家族里就会有人死去。但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这都是
利益争夺的结果。”林知晚说着,语气微顿,“凝晓,你能接受吗?”
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世界吗?说到底,其实这个世界也很简单,生活在顶层的人握着一把打开奇异大门的钥匙。在那扇门背后,站着的都是他的同类。而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世界的财富说到底都是这
些人在分配。一切的悲剧,起源都在于利益分配不均。
所以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人们的情感就显得很脆弱。或者说,这类人往往都不会拥有自己的真爱,因为一切接近自己的人,多多少少都目的不纯。
薛凝晓笑了笑,朝她眨眼,“要是不愿意,我也就不来了…唉,爱情使人盲目啊~”
宴会进行到一半,唐修泽终于找到了薛凝晓,他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眼神似乎有些担忧。薛凝晓见了,忍俊不禁,“其实,阿姨说话还好,你不用怕我被欺负的。”
听到这话,唐修泽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他摸了摸她的头,“让你受委屈了。”
“这哪里算委屈啊…”薛凝晓笑道,“我没那么娇气的。”
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成年人了,薛凝晓也经历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知道真正的委屈和苦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唐母的态度,其实还委实算不上。
另一边,顾尚衡他们也刚刚和唐修泽谈论结束后不久,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瑞奇看到来人,神情有些意外,“逸寻?你回国了?”身穿正装的傅逸寻本身就像一柄被磨砺的锋利无比的剑,再听到瑞奇的话后,他身上原本的凌厉才稍稍散去一些,傅逸寻的嗓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受了伤,“嗯,刚从巴西
执行任务回来。”
顾暮白目光微敛,“你在国外两年了…声带是收了什么伤?听起来说话非常吃力。”
傅逸寻俊眸微闪,似乎想起了什么,“不久前才做的手术,现在正在恢复期。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差点就被毒哑…”
“巴西那边出事了?”顾尚衡觉得此时的傅逸寻与以往不同,不再是那么神采飞扬少年心性,现在的他身上更多的则是一份沉淀和肃穆。傅逸寻点头,“这也是我今天来想告诉你们的事。在巴西,我们的队伍剿到了一批药物。它的毒性很强,能使人产生强烈的快感和幻觉,然后自相残杀。最近在那个国家的
黑市很受欢迎。”
莫斯越也皱眉,“这条消息倒是没听说过,现在各个渠道也没有类似于这样的风声。那药名字叫什么?”“eva(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