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你们要搬去国外这事,莫斯越知道吗?”
艾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那必须要说啊!听着,他如果得知这个消息后有回应那就说明你们两个还有戏。你那么喜欢他,就真的这样放弃了?”苏琪握住她的肩膀,“我以前真的不喜欢他,但是你
喜欢他,所以我也尝试着接受他。”“我知道,如果你们现在分手,你情绪一定崩溃。而且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死心。艾琳,再去找他一次,如果他依旧如此,那么你也可以借机让自己彻底死心对不对
?你肯定还有话想要和他当面说对不对?”
听了苏琪的话,艾琳愣了一会儿,随后咬着唇点了点头。
可是接下来的那几天,莫斯越依旧了无音讯。
苏琪唯一一次打通电话,莫斯越的态度却很冷淡。他似乎猜出她打电话来是所为何事,但依旧郎心似铁。苏琪气笑,“莫斯越,你真的会后悔的。”
电话对面的他听后,闭目,“不用你重复。”
这一点,他很清楚。
这些天,他过的更加煎熬,可是早早习惯于隐藏真实情绪的他却不肯在外人面前泄露哪怕一丝真实。
苏琪心中虽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怎么办?我告诉你真到那一天,就证明她再也不会看你一眼了!”
听出她语气的不同寻常,莫斯越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苏琪话还未说完,电话内就出现了一阵杂音,紧接着就挂断了。
苏琪气的摔手机,“什么破信号啊!怎么回事啊!”
她想再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处于占线状态。苏琪气的撂了电话,心中挫败感满满。艾父艾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很快就办理了辞职手续,开始收拾行李。短短一个星期内,他们就向学校打好了招呼。龚主任对此大跌眼镜,朝着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也
劝了很久,但统统都没用。
艾琳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这么坚决,坚决到她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想见莫斯越,可是,他根本就不回应她。
一次又一次,勇气也在这次次数里逐渐的消耗殆尽。
有时候艾琳会想,如果她不谈恋爱,一定会狠狠嘲笑现在的自己。
你瞧,你多么可怜啊。这么想他,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时光流逝,直到临行前,她被父母拽着上车,她迟迟不愿。
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还是想再见他一面,无论怎样都好。
艾琳挣脱父母的束缚,第一次,叛逆的跑了出去。在奔跑的途中,她想,这是最后一次。
她孤独一掷的做一件事,耗尽全部勇气做的事。
她给莫斯越发过消息,说是会在他家楼下等他。可是那天,她真的蹲在角落等了好久好久,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依旧没出现他的人影。
万籁俱寂下,突然有那么瞬间她就酸了鼻尖。他明明说过不会让她等的,却在这一次食言了。是不是她太喜欢较真了,或许他也就是随嘴一说,这明明连诺言都不是。
可是越等,她就越心凉。
因为艾琳觉得,莫斯越好像是真的不要她了,完全不要他了。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路过的邻居好心提醒她,在前不久这里就已经变成了空房。她得知后大脑有那么瞬间空白。
他是搬走了吗?不打一声招呼,还这么快…
艾琳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心中涌出不知名的委屈和怒意,她一直锲而不舍的拨打着他的号码,终于有一次,接通了。
艾琳在电话里哽咽,声音却止不住的愤怒,“莫斯越。如果你现在不听我说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见你了…”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的那一刻,艾琳知道自己和他就这样结束了。
因为她的自尊,也只能允许她做到这一步。
再多做别的,她会卑微到失去自己。
就在她沉浸在打击中还没回过神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有那么一刻,她内心底还是希翼着是他的电话,是他来道歉的电话。
可是…
“是艾琳小姐对吗?是这样的,你的父母在高速出了车祸,我们这边已经打电话急救了,你现在方便的就赶紧过来!”
当听到这个陌生人的声音时,她有那么瞬间怀疑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当真正听清楚,听懂他们在焦急说什么时,她才是真正的如遭雷击。
她的父母,为了找她,出了车祸。
抢救无效,死亡。
当她赶到医院时,根本不敢去看医生护士的脸,她怕她会失去一切理智医闹。
“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眼泪不断的流,却没有哭出声,“我怎么可以这么坏…”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如果不是她任性出去找莫斯越,如果她能服软跟着父母走,如果她没有在那里等那么长时间,如果她没有怕父母阻拦故意不接他们的电话,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肇事者已经找到了,他们说愿意付出一笔巨额作为补偿。听说你还在上学…”警察在冷静的复述着程序,但是她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到最后,警察善意提醒,“小姑娘,你听清楚了吗?出了这种事,还是要节哀顺变,我知道你很难过…”艾琳捂住唇,眼睛哭的红肿,仿佛自己一辈子的脆弱都在这次哭尽了
。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她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情绪崩溃,后悔不已。
如果可以,她还是愿意做回那个从来不忤逆父母的艾琳;
她愿意照着他们的心意出国去留学,去生活;
她也愿意…放弃莫斯越。
但是老天爷却不会给人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莫斯越说的对,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应该,也不能再在他的世界逗留了。
从前种种,便都当做是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