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回学校，因为是大四，功课基本上都学的差不多了。她也用不着天虽然，他对蔡伊人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也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但是，不管他是为了看陆未晞，还是为了观察她和秦之游的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蔡伊人住院的时候他天天过来。蔡伊人那点小伤口，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谋求同情，她根本当天就能出院的，故意在医院多住了几天，说是要等拆线。


    天住校，只要按时把毕业论文交上去，就万事大吉。大四下，除了毕业论文，就是找工作。没有考上研究生，或者报送研究生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跑各大招聘会。


    当然，这个陆未晞不用考虑。她本想着和秦之溯一起出国的，但是，上学期父母离婚大战之后，她根本分不到多少钱，要出国，留妈妈一个人在国内也不放心，就选择了报送研究生的举措。当然，这一点她跟秦之溯说起过，只是秦之溯当时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要出国，还是要留下。


    蔡伊人出院了以后，秦之溯还是偷偷跑去医院。明明彼此有手机，明明就跟着一面墙，明明只要喊一声，就能让对方听到。可他什么也没做。


    转折，就发生在他们分手的前一天。


    经过一个月的入院治疗，尤其是进医院不久就化疗，陆妈妈虽然癌症抑制了下来，但是因为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她也一直陪侍在旁。等母亲好不容易缓和了身体状况，终于能暂时出院，她也腾出时间来，想把自己的事和秦之溯说清楚。


    她也觉察到了，两人的感情逐渐走在危险的边缘。没有交流，不见面，不接电话，明明是一座城市，生生被玩出异地恋的感觉。


    如果他以后还是要出国，那她祝福他。她母亲现在这个样子，她更不可能跟他去美国了。癌症这个病，说不好多久，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母亲现在身边只有她，她不能走。


    她这次打电话给秦之溯，他终于接通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了秦之溯的声音，遥远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人：“有事吗？”


    “明天有空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秦之溯在心里默默的也回应一声，他还以为，陆未晞终于要跟他摊牌了，是要分手了吗？


    而后点头：“好。在哪里，你说。”


    “我随便，你说吧。”


    两个曾经无话不谈的情侣，在这个时候，彼此都有些尴尬。秦之溯犹豫了好久，“我不在学校，就在你家附近那个咖啡厅吧。上午十点可以吗。”


    他一说咖啡厅，陆未晞秒懂，以前好多次秦之溯送她回家，或者在附近等她，都是在那间咖啡厅里。但问题是，这个“你家附近”，现在已经不是她家了。


    “好。”不过，陆未晞也没有纠正他的这个说法，点头答应。


    第二天上午，她比规定的时间，稍稍迟到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