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是现在全事务所绩效最高的律师，自从接了私企的外活儿，更是为事务所带来不少收益，时间一长，在事务所的分量也越来越重，甚至还有传言，说张恒有意要拉他入股，留住他。


    是以，他这般明面里嘲讽资历更老的黄大状，众人已是见惯不惯。


    黄大状也不在意，“跟着我这么一个老头，反倒是人小姑娘吃亏了，金律师可别取笑我了。”


    说完，黄大状朝着熊婧羚招招手，“小姑娘，跟我上办公室，咱们师徒俩先了解了解。”


    熊婧羚乖乖答应，跟着去了。


    剩下林蜜瞪着她的背影，眼神愤恨。


    虽然这一年都没有怎么接过活儿，黄大状仍旧是事务所资历最深的律师之一，张恒这个人也算念旧，尽管黄大状人很少在事务所，给他安排的办公室，也是全事务所算得上不错的。


    黄大状领着熊婧羚进了门，指着一边的小冰箱说，“里面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己拿就行，搁我这儿用不着客气。”


    熊婧羚拿了一瓶水，“谢谢黄大状。”


    黄大状在位置上坐下，一听熊婧羚这称呼，笑意然然问她，“不想当我徒弟？”


    熊婧羚一愣，很上道，立即改口，“谢谢师傅！”


    “好。”黄大状招呼熊婧羚坐下，他搓了搓手，问她，“怎样，要是遗憾金律师那边，我可以去帮你说说，让你也过去。”


    熊婧羚连忙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傅您这就不要我了吗？”


    她很聪明，看得出黄大状对自己的满意，也摸得出来，黄大状是很和善的脾气，也不疏远，很自然学他方才委屈的样子。


    黄大状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是真有意思……面试的律师跟我是老相识，他一早就跟我说了你和林蜜之间那点纠缠，你倒是也沉得住气。”


    “这点小事，没必要跟她见识，况且，说来还是得感谢她，不然我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师傅呢？”


    熊婧羚这嘴甜的，哄得黄大状跟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小姑娘，你可听说我这边可很久没接活儿了，你们的收入可是跟官司有提成的，跟着金律师，才有肉吃。”


    熊婧羚笑笑，不以为然，“最近减肥，吃不吃肉再说吧，而且，我更想要学习，想学会独当一面，并不是跟着打下手，吃着别人分来的肉。”


    既然是师徒俩，熊婧羚没有向黄大状隐瞒自己的想法。


    她有野心，而且不小。


    黄大状意味深长看着她，片刻后点点头，笑道，“好吧，既然收了徒弟，也不好意思不开张。”


    他指着一边书柜上的玻璃橱窗，“那边有这期送上来的案子，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闻言，熊婧羚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熊婧羚是真的吃惊了。


    想想她和黄大状之间的距离，他现在竟然让她来挑选案子来接，试问有几个律师能做到这么体贴？


    看她呆呆的，连眨眼睛都是放慢动作，生怕错过自己任何一个回应，黄大状更乐了，把她当小孩子似的，“这是自然，做了师傅，不给你露两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