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刘光齐中了三弟反败为胜的一招之后,便如虾米一样,躬身躺在地上,满脸苍白地发出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嚎叫声。
“什么情况?光福,你特么干啥了?”
刘光天吃惊地问道。
“我,我踢了他一下,就像当初踢棒……”
刘光福忽然有些后悔,毕竟对方是大哥。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大哥又怎么了?
要是不踢他,那肯定就会二打一还被他反杀,还要出更多钱给爸妈治病……
而且他都有孩子了,就算以后绝户了也没关系。
“你怎么能?你闯大祸了!”
刘光天气急道。
“二哥,这可不怪我!这黑灯瞎火的,我哪能看得清?我就这么一踢,就想打败大哥,让他付医疗费,我能有什么错?又不是故意的!”
刘光福连忙甩锅。
“别废话了,咱们赶紧去叫医生。”
刘光天无奈地说道。
一个小时后。
不单是易大妈,就连那些忙碌的医生、护士们,也知道了刘家哥仨为了谁出钱给爸妈治病而动手比划、最终造成鸡飞蛋打这一严重后果的奇事。
太严重了。
但凡看到那个肿样儿,就知道刘光齐的两个丸子,大概都保不住了。
“伱要出钱给我治病,给爸妈治病,不然我就去告你,让你吃牢饭……”
刘光齐说这话时,那里一扯一扯的疼,让他看起来就像戴了痛苦面具,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刘光福一脸的难受。
“啊啊啊,疼死我了,我他妈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得赔钱,不然就去坐牢!”
刘光齐嘶吼着。
“可我真没钱!那批进口彩电都被没收了,我的存款也都赔光了,我怎么赔啊?”
刘光福委屈道。
“那你就去坐牢!还有你狗日的刘光天,你也要拿钱,不然你也是同伙,也要去坐牢!他妈的我不好过,你俩狗东西也别想好过!”
刘光齐疯狗似地叫道。
“光福,大哥的丸子是你踢坏的,你出这个钱!”
刘光天很清楚,如果大哥真的不顾亲情了,那他和光福肯定得负责任。
所以,这钱肯定是要拿的。
“二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拿钱?咱俩应该平摊。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也不出了,就让大哥报警,把咱俩抓走吧!”
刘光福很生气,他宁愿去吃牢饭,也不想让二哥置身事外。
“光福你……”
“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要钱吧,不然大哥真的会把咱们送进去!”
“唉~他妈的,你咋就管不住脚呢?先废了棒梗,又踹了咱们大哥,你说你这只臭脚还要了干什么?干脆截了吧!”
“我踢这一脚,是为了咱俩不用出钱给爸妈治病,有半脚是为你踢的!要是咱大哥两个丸子都留不住,那其中的一个,就得由你负责。”
“他妈的我又没让你踢。”
“可你也没不让我踢啊!”
“你以后注意了,可别把我的也给踹了。”
“放心,以后我不用脚。”
“……”
见俩弟弟只顾着扯淡,刘光齐再也受不了,忍痛鼓尽最后的力气,拿枕头往他们身上砸去!
“妈的,快去打电话要钱!”
吃瓜吃爽了的小护士,忙上前拾起地上的枕头。
晚八点半,刘家的三个儿媳妇终于谈妥了。
光齐媳妇没怎么伤心,毕竟她丈夫就算是留着俩丸子,也没什么用。
不如拿去换钱。
而经过她的努力争取,两个妯娌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
一是出钱给爸妈治病,并且以后由他们赡养;
二是出钱给大哥治病,顺便还要给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光天媳妇和光福媳妇都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不答应没办法。
她俩到了这个年纪,又要带孩子,总不能真让丈夫坐牢吧?
只能给钱。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光福媳妇又旧事重提,说要让光福赔丸子。
刘光福还是断然拒绝!
他就算是穷的去要饭,也绝不愿意当太监。
***
次日,早上。
易大妈回大院拿饭盒,同时带回了“三弟再施绝户脚、大哥不幸切两丸”的消息。
“呵呵,哈哈哈哈……”
棒梗捧腹狂笑。
他终于不是唯一被切丸子的人了。
‘有什么好笑的?’
贾张氏心里吐槽:‘那狗东西已经有了儿子,就算没了丸子也没关系,可你到现在还是一个绝户,有什么资格笑人家?’
然而,棒梗就是要笑。
绝户是一码事,丸子是另一码事。
怎么能因为自己绝户,就不去笑刘家兄弟相残呢?
包括陈涛在内,所有禽兽都在笑。
就连闷闷不乐的老阎,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大笑一场,一舒心中郁结之气。
九点半。
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该上学的也都上学了。
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陈涛今天没什么事,于是就教两个秘书人生道理。
比如跪在地上,不一定是求饶;
扛在肩背上的,也未必是责任;
而滴在脸上的,或许不是眼泪;
至于身上流的,更不必是汗水。
总而言之,她俩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且有的学呢!
下午。
陈涛开车去机场,接自己的老婆回家。
路上,他分享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薛姑娘目瞪口呆。
做不正当生意赔钱,倒是不让她意外。
还得是兄弟相残,才更让她难以置信。
“这,这要是都切……以后可怎么办啊?”
薛姑娘无法想象,要是大叔没了那两东西,自己该怎么办。
“问题不大。就算变成了光杆司令,也能通过药物,达成同样的功能。再说刘光齐年纪也已经不小了,早几年晚几年的真没多大区别。”
陈涛坐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呢?你今年都七十一了呀,怎么还没个够呢?”
“我跟他不一样,我老婆才十八岁,要是不努力,她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咯咯~十八岁?我怎么可能比我儿子还年轻啊!”
“那是我说错了,你应该是三十八。”
“哼,三十八太老,二十八就行了!”
“真不要脸,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说自己二十八。”
“臭大叔,我咬你啦?”
“别咬,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还是等回到家后,你再咬我吧!”
“不,我两天没咬了,现在牙根痒痒,非得咬你两口!”
“……”
傍晚。
陈涛一家三口,正在家里吃晚饭,忽然外面响起了吵闹声。
“必须还钱!姐,这笔钱是我给借你的,不是跟你合伙一起倒卖彩电!所以,就算彩电被没收了,你也要把钱还给我!”
秦京茹大叫道。
今天难得看新闻,被她看到了海关查获走私彩电的事,顿时心中一沉,连忙来禽兽大院打听情况。
当从阎解成那儿得知,堂姐也亏光了老本后,秦京茹好悬才没晕过去。
“京茹,我真的没钱,有钱肯定会还给你。你先等等,等我和你姐夫以后每月拿工资,慢慢地还给你!”
秦淮茹委屈得直掉眼泪。
可惜,她终究不是当年的那个俏寡妇了,没法让人觉得我见犹怜,从而为她说话……
好吧,之所以不帮她,还是因为她的债太多。
要是上去掰扯两句,被秦京茹要求帮忙还债,那可就惹得一身骚了。
比如许大茂,他现在就捧了碗牛肉面,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却不打算发言。
“什么!慢慢还?那得还到哪一天啊?不行,你现在就得把钱还给我,不然我就、我就去报警了!”
说着,秦京茹瞟了眼小当和槐花这俩侄女,于是又提议道:
“我等钱急用,你先让小当拿钱还给我,以后你再慢慢挣钱还给她。”
小当无奈道:“小姨,我就剩了两百,还要吃饭,哪儿有钱还给你啊?”
秦京茹哼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存款!”
小当摇了摇头:“我还真就没有存款。我这人花钱,向来就是有多少花多少,绝不会把钱留到下个月。”
秦京茹将信将疑,又看向了槐花:“那你呢?你总不会也没有存款吧?”
槐花呵呵一笑:“我比我姐还厉害呢!我不但会花光每个月的工资,还会再跟我的何爷爷借钱来花。所以我不但没存款,还有好大一笔负债。”
两姐妹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众禽纷纷侧目,羡慕不已。
他们也好想随便花钱,可惜没有一个好爷爷啊!
“那……”
秦京茹转移目光,看向了薛姑娘:
“薛婶,我急着用钱,要不你帮帮忙,先给我姐垫上?”
她和易中海离婚已久,因此恢复了之前的辈分,不再叫薛老师了。
“没法垫!”
陈涛开口道:“我俩虽然挣得不少,但还要供三个孩子在外面上学,开支特别大,你还是找你姐吧!”
许大茂附和道:“我何叔说的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你的债,你就去找谁要,别让人给你垫!再说了,你虽然只是借钱,没合伙做生意,但你借这笔钱,难道不要利息?既然你要利息,那你就等承担风险!”
这一番话,说着众禽连连点头。
秦淮茹更是挑明了:“我答应给她一千二的利息,她才愿意借钱的。”
许大茂笑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有钱就还,没钱你就等着呗!反正就算你报警,人家也不太可能把你姐抓进去,不然你这笔钱就更要不回来了。”
秦京茹怒道:“闭嘴,你这没用的绝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