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澄海宾馆,电梯里。
一层……
三层……[]
六层……
叮,电梯停了,门儿微微一开。
董学斌把烟头仍在地上,踩灭,一脸平静地迈步出了电梯。
结果,迎上董学斌的嚣是一根从侧面呼啸而来的警棍,可能是下面人通知的,电梯外已经有保安在等着他了。董学斌淡然地抬抬手臂,啪的一声,捏住了一个保安的手腕子,猛然一扭,在一声痛呼中,董学斌膝盖又是一抬挡住了那人的下盘攻击,眯眼看看他,一脚蹈过去,将那保安踢飞到地上!
人不少啊。
小小一个宾馆,还雇了这么多保安?
董学斌瞅了瞅左侧走廊里站着的另外三个保安,更觉得这宾馆不对路。
几个保安相互对视一眼,都狠着脸冲了上来,一赢要与董学斌样命的样子。
董学斌当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己经动了手,那干脆就一打到底吧,反正也已经这个样子了。
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宾馆老板常大金盯着电脑屏幕上转过来的六层监控录像,看着和保安交手在一起的董学斌,常大金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人?”
“不清楚。”旁边一个西服男子道。
“……干什么来的?”
“听说是找您的,他一进来就动了手。”
“这么多人还伞不下他!都干什么吃的!雇他们来这里养老的吗?”
“老板那人身手很高,应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常大金眼看又一个保安被那青年放角了,吸了吸气,立庶接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吴处长,我这边出了点乱子。”
那边的吴处长皱眉道:“什么乱子?”
常大金沉着脸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有人找上门来子,打了我们宾馆不少保安,马上就到我办公室了。”
“多少人?”
“就……一个人。”
“一个?”吴处长道:“连一个人也处理不好?”
“那人好像学过擒拿格斗,这边保安都不是对手。”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找人过去,你先稳住。
“那就麻烦吴处长了,多谢。”
拉了电话,常大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再看了眼电脑上的六层监控录像,却发现几叮,保安眨眼的工大已经都躺在了地上有的人晕了过去,有的人正梧着肚子抱着腿在那儿痛呼着,而那青年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常大金皱了下眉头,看着旁边的西服男子刚要问什么,碰,一声巨响传来!
办公室大门咔嚓一响!
愣是被人从外面给用脚蹈开了!
董学斌一边理了理衣服,一边老神在在地走进来看看屋里的两个人,眯眼道:“谁是宾馆老板?你?”
常大金坐得很稳,“是我。”
“找你可真不容易啊。”董学斌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往前一走,找了把椅子坐到了他面前。
西服男子冷冷望着他,“你什么人?”
“我什么人你就别管了。”董学斌淡漠道:“你们应该问我来是什么事。”
常大金瞧瞧他,“好啊那我就问问这个问题。”
董学斌的恶名只在南山区比较响,至于东海区他的名声还没传到这么远,所以也没有自报家门况且这和斗殴事件董学斌也不愿意张扬,就道:“其实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动手的,有话好好说比什么不强?对不对?不过你们的保安还真是训练有素,没办法,我也只能防卫一下了,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们多担待了啊,我这人呀,下手有时候就是没有个轻重。”
常大金也是个人物,微微一笑,一字一字道:“没关系。”
“那就好。”董学斌点点头,点这支烟抽了一口,脸色说变就变,“我下手虽然没个轻重,不过无缘无故跟人背后下绊子的事儿我还是不会干的,甭管做什么,道理总是要讲的,尤其像你们这和生意人,你说对吧?”
常大金呵呵一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明人不说暗话。”董学斌伸出手指头指指下面,“你宾馆房间里的摄像头,大部门房间都有吧?”
旁边的西服男子眉角一沉。
常大金却不动声色道:“这话怎么说的?什么摄像头?”
董学斌冷笑,“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常大金笑容一敛,看着董学斌的眼睛道:“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安摄像头?”
董学斌摊摊手臂,“谁知道你们抽什么疯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还要自己玩火,还要靠见不得光的手段牟利,呵,你还问我你们为什么装摄像头?我哪儿知道你们是吃饱了撑的啊……还是吃饱了撑的啊。”不管在什么情况什么局面下,董学斌嘴上不饶人的工作方式一直都没有变过。
西服男人当即就恼了,“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常大金一挥手,打断了他,旋即看着董学斌道:“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董学斌一笑,“不承认?行啊,那一会儿我就去你们宾馆房间换着个儿地走一走,查一查,咱们来个眼见为实,怎么样?”
常大金想也不想道:“这个没问题,不过这个之前,你硬闯我们宾馆,打了我们保安的事情,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常大金已经看出来了,这青年估计是在宾馆入住时被录了像,也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这才找上门算账的,又或者是替别人来讨说法,于是常大金也不再给他好脸色了,这和事情,他几乎每俩月就会遇见一次,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放在心上。
你能打?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能吃得住子弹?
他却不知道,董学斌现在连导弹都不怕,更别说子弹了,“哟,还要我给你们交代?恐怕你们得先给我个交代吧?”
常大金笑笑,“警龘察马七就到了,你留着话还是跟他们说吧,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董学斌慢慢一点头,“成啊,我也正想报警呢,正好让公龘安机关介入调查调查你们宾馆的问题。”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常大金沉着脸笑道:“一会儿来的,恐怕也不是你想象的公龘安部门,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小伙子,我也是好心提醒提醒你。”
董学斌失笑道:“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啊。”
“谢别人吧,冉不着。”
“你说不是公龘安部门鼻警龘察?”董学斌一看他,“怎么个意思?难道还是国安的人?”国安也属警龘察系绕。
常大金眉头一趾,“马上你就知道了。”
“嗯?还真是吗?”喜学斌挺意外。
小小一家宾馆,还跟国安扯上关系了?不应该吧?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董学斌也越觉得有意思,他这人,就不怕有挑战!看来里面的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有猫腻啊,不行,先得看一看这人的底再说。嗯想也是,敢不怕警龘察明目张胆地在宾馆里安摄像头,还把录像发到董学斌单位恶心人,澄海宾馆能这么目中无人,这背后肯定有些依仗,真的会是国安吗?市一级的?省一级的?
董学斌当即就在心里下了指令。
stop!
兼那间,时间骤停!
常大金的冷笑定固在嘴角,西服男子的身姿静止在一旁。
董学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上去,绕着常大金的后面拉了拉他眼前的抽屉,一个里面是文件,都是宾馆的报告,没什么特别的,另外几斤,抽屉大部分都是空的,有些是装烟装酒的。见得没有收获,董学斌又把目光挪到了常大金身上,看看,伸手换进了他的几个兜口。
翻啊翻。
翻啊翻。
身龘份证,银行卡,名片,等等等等,都被董学斌翻了一个遍。
终于,董学斌手上一动,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兜口,是在裤子夹层下面的,伸手往里一接六掏,竟是拿出了一个藏得很深的写着“警龘察”两个字的皮夹子,这个东西董学斌再熟悉不过,翻开一瞧,董学斌心里就有了底,将常大金的几个兜口整理好,就将皮夹子寥进了自己的怀里,走回去,重新用原来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坐到椅子上,心神一定,默念了指令。
stop解除!
呼!
时间恢复了!
董学斌看上去好像一动没动。
常大金见他不说话了,嘴角就是一撇,董学斌的年纪在那里摆着,常大金也没法重视他,“现在知道怕了?”
一听这话,董学斌啼笑皆非,“怕?你在说我吗?”
常大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董学斌觉得他太得瑟了,就伸手接进兜里,取出那个写着警龘察的皮夹子,“这就是你的国安证件吧?行,挺不错的。”董学斌随即地拿在手里翻了翻,“常大金,名字挺好呀。
常大金一愕,立刻伸手往裤子上接去,却发现本应该藏在那里的证件已经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