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到时候我请你吃喜糖。”


    李爱国此时看着这个以往有些讨厌的胖婶，感觉到格外的顺眼。


    胖婶那胖乎乎的小脸上菊花盛开，竖起两根手指头：“说定了哈，我喜欢吃大白兔奶糖，一次能吃两斤。”


    李爱国：“.”


    回到家，李爱国将胖婶的疑惑告诉了陈雪茹。


    小陈姑娘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


    “我没来月事，为什么要买月经带呢。”


    李爱国哭笑不得，感情这傻姑娘一个劲儿的想要孩子，却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样子。


    看着一脸怪笑的李爱国，小陈姑娘后知后觉，眼睛一点点瞪大瞪圆：


    “我这是怀孕了？”


    “说不定是别的原因呢，咱们还是先别声张了。”小陈姑娘从兴奋中恢复过来，又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也是.明天咱们去医院里检查下。”


    李爱国点点头道。


    嘴上说着还得去医院检查，李爱国此时已经把小陈姑娘当成孕妇看待了。


    吃完饭，李爱国背着手来到了废品店里，找到王大奎开口就是十斤香蕉，十五斤苹果。


    现在废品店是商品集散点，后面的几间屋子被改成了仓库，王大奎不大一会便把李爱国所需要的东西装在麻布袋子里，递了过来。


    李爱国拎着网兜本打算离开，张二炮忙完前面的活儿一路小跑过来。


    “爱国哥，入伍通知书已经下来了，俺下个月就要当炮兵了！”


    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张二炮跟以往相比显得格外精神至少没有鼻涕横飞。


    张大奎看着李爱国感激的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二炮打听过了，今年走的新兵大部分都分到了野战军，二炮这次却直接分到了南方军区里的炮兵连队。”


    这年月第二炮兵这种实施战略威慑的核心力量还没正式出现，炮兵归属各支部队管理，往往以连队为编制。


    李爱国在离开京城之前，拜托李云龙帮着张二炮办了入伍手续。


    “你现在只是拿到了入伍手续，能不能在部队待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等到了队伍上好好干，千万别窜稀。”


    “您放心吧，爱国哥，俺绝对不会跟您丢脸。”张二炮重重点头。


    什么村花啊，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对于男人来说，还有比打炮更快乐的事儿吗？


    张二炮一个星期后出发，李爱国记下时间，打算到时候来给他送行。


    回到家。


    香蕉苹果摆在桌子上。


    晚上小陈姑娘照例要替李爱国洗脚，被他拉住了胳膊。


    “不行，从今天开始这个就免了。”


    “就算是怀孕了，也才一个多月，啥也不耽误。真把我当成地主家的小姐了。”


    陈雪茹没理会糙汉子，将热水添到水盆子，烫得李爱国直咧嘴。


    他倒是忘记了，这年月的女同志能顶半边天。


    就拿周克的媳妇儿黄淑娴来说，马上要生产了，现在还顶着个大肚子到处贴宣传标语。


    得，咱也是入乡随俗，就享受一把吧。


    感受到柔软小手上下揉搓，李爱国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李爱国跟陈雪茹约好傍晚行车回来去铁道医院检查，便把陈雪茹送出了门。


    他本想送陈雪茹去上班却被拒绝了，只能看着陈雪茹那双大长腿蹬着脚蹬子，消失在人群中。


    清晨到了机务段里。


    李爱国都有些心神不宁，一会愁眉不展，一会哈哈笑，以至于黄婧也注意到了。


    “师傅，你是不是有事儿？”


    “没啥事儿。你赶紧行车去吧。”


    在随后的行程中，火车一路畅通，李爱国回到机务段本来需要开会，考虑到要去医院，跟车间主任请了个假，便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医院门口。


    陈雪茹此时等得已经有段时间了，见到他过来，笑着迎了上来。


    “今天没啥事儿吧？”


    “害，俺可是老司机，车技好着呢！走走，咱们赶紧去医院，要不然该下班了。”


    李爱国抛开工作上的事儿，陪着陈雪茹一块去医院做了检查。


    片刻之后，陈雪茹拿着孕检单子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孕期已经四周了。”


    “真怀上了？！”


    李爱国闻言大喜，不顾旁边还有别人，冲上去将陈雪茹高高的抱了起来。


    “旁边那么多人都瞧着呢！”


    陈雪茹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的在糙汉子胳膊上拧了下，才被放下来。


    “我抱自己媳妇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嘴上很硬，李爱国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陈雪茹放了下来。


    怀孕前三个月是关键时期，应该格外小心。


    随后，考虑到铁道医院的条件比较好，陈雪茹便在医院建了档案，以后只要拿着档案本按期来参加孕检就可以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想着先将这件事保密。


    只是两人都太低估了这年月的消息网了。


    李爱国第二天刚来到站场上，便被妇联主任喊到了办公室里。


    “爱国，听说你媳妇儿怀孕了？”


    “你听谁说的啊？”李爱国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面前这个二百斤重的大娘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情报员。


    “我们科室的王干事的二姐的小姑子的表嫂是咱们医院里的护士，她亲自帮你媳妇儿填了档案。”妇联主任道。


    李爱国：“.”


    他倒是忘记了，铁道医院跟机务段本身就是一体的，有很多机务段的职工家属都在医院工作。


    妇联主任见他不愿意承认，接着说道：“按照咱们段里面的规定，凡是职工家属怀孕，都能按月领取到津贴。


    每个月鸡蛋4斤，食糖1斤，黄豆牙5斤，海带半斤。”


    “主任，我媳妇儿怀孕了，确确实实是怀孕了！”李爱国重重点头，他搓了搓手，然后问道：“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上个月的津贴能补上吗？”


    妇联主任：“.”


    这些物资在后世看上去没什么，随便去趟超市就能买到，但是在这年月却都是紧缺物资。


    特别是海带这玩意，富含婴儿所需要的维生素，更是在市场上难得一见。


    下了班，李爱国去后勤处领取了物资，正准备回去，遇到了阎解成。


    “爱国哥，嫂子怀孕了？”阎解成别的本事没有，在机务段里算是百事通了，他看到李爱国手里的物资，顿时瞪大眼。


    得，这下子瞒不住了。


    阎解成的大嘴巴成了职业病，只要他知道了，等于全大院都知道了。


    李爱国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回到家之后，先是带着陈雪茹去了一趟陈家。


    陈方轩听说陈雪茹怀孕之后，高兴得直擦眼泪。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老伴啊，多亏你保佑了雪茹。”


    他也顾不得让两人坐下，一溜烟的钻进了里屋。


    陈雪茹小声说：“我爹在里屋给我娘支了个相框，这会估计偷偷烧香呢。”


    这年月虽然反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是对于民众也没上纲上线，摆个一相框，逢年过节烧点香，谁也不会计较。


    大嫂在得知陈雪茹怀孕后，立刻将陈雪茹拉进了里屋，给她传授孕期知识。


    “你一定要多喝醋，知道吗，酸儿辣女，喝醋能生儿子.从今天以后，不要吃酱油了，要不然孩子会变黑。你要多吃饭，一个人吃两个人的.”


    李爱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借口还有事儿要忙，带着陈雪茹离开了陈家。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李爱国停下自行车，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看到胖婶坐在电话机前打瞌睡，李爱国走过去，抓出一大把奶糖摆在了桌子上。


    在睡梦中，胖婶鼻子抽了抽，猛地瞪大眼：“哎嘿，野生的奶糖哈。”


    她抬起头看到了李爱国，再看看容光焕发的陈雪茹，顿时明白过来了。


    “爱国，你媳妇儿真怀孕了？”


    “婶子，借你的吉言吶。”


    李爱国跟胖婶子闲扯两句，见天色不早了，便带着陈雪茹回到了四合院。


    按照这年月的规矩，媳妇儿怀了孕之后，需要跟亲戚朋友报喜。


    李爱国先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大奎和大奎娘。


    王大奎这才明白李爱国为何要水果。


    “爱国哥，你放心，从今儿开始，我每天都会挑选最水灵的水果给嫂子送过去。需要啥营养品尽管告诉我，我绝对能搞来。”


    “那就麻烦你了，这些你先记账，等月底咱们再算。”


    李爱国也没跟王大奎客气，毕竟这年月物资难搞，王大奎常年混迹鸽市，各方面的人都很熟。


    随后，李爱国又带着奶糖挨家挨户转了一圈，就连贾家也没错过。


    贾张氏见到奶糖，一改往日的恶毒，脸上也乐开了花，抓了一大把奶糖。


    “奶奶，我也要吃。”棒梗在旁边跳着脚喊。


    贾张氏又抓了一大把，看得秦淮茹都不好意思了。


    “爱国，陈雪茹，恭喜你们了。”


    “客气了。”


    李爱国没有同她打交道的兴致，送了喜糖后，便带着陈雪茹转身往后院走去。


    看着李爱国手里拎的香蕉苹果，秦淮茹心中一阵欷歔。


    她也怀了孩子，每天却只能吃黑窝窝头。


    能吃到白面馒头，也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要是她那时候不改变主意，这些水果肯定都是她的。


    秦淮茹确定自己后悔了。


    得知陈雪茹怀孕后，大院里几家跟李家关系比较密切的住户，都送来了礼物。


    几个鸡蛋，半斤白面.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但是这是老理了，李爱国一一表示了感谢。


    让李爱国没想到的是，许大茂也送了一篮子山核桃和一大袋子山枣。


    “大茂哥，你难倒还想让我跟你和李副厂长牵线？”


    李爱国知道许大茂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他送礼物。


    “爱国兄弟，看你这话说得，没事儿我大茂就不能看看朋友吗。在咱们大院里面，我就把你当成了朋友”


    “真没事儿？”李爱国追问。


    许大茂看看正在跟陈雪茹唠嗑的刘岚，然后将李爱国拉到了门外。


    “爱国兄弟，你那灵龟酒还有吗？再来两壶.”许大茂探探脑袋，看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搓着手贼兮兮的说道。


    “算你运气好，我刚酿好了一坛子。”


    “老价钱？”


    “老价钱！”


    李爱国笑呵呵的从许大茂手里接过了一张大团结。


    灵龟展势酒效果出众，就是成本太高了，价格也降不下来。


    大院里其他住户都舍不得花这个钱。


    唯独许大茂秉持着“好东西就得有好价”的理念，坚持从李爱国这里购买灵龟展势酒。


    当然了，也许是因为大茂确实需要灵龟展示酒。


    再加上大茂不差钱。


    咱李爱国对老客户也是有优待的，给许大茂打了不少折扣。


    不过就算是如此，李爱国觉得，大茂再坚持喝几年的话，就能帮李爱国再买两套房子了。


    许大茂买了酒，也顾不得跟李爱国寒暄了，喊上刘岚兴冲冲的回家了。


    刘岚出门的时候，脸色红得跟红屁股一样。


    ******


    这年月的女同志没有那么娇贵。


    陈雪茹怀孕后，最开始担心了两天，后来便跟以前一样，每天骑着自行车忙活街道办的工作。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月份，张二炮已经离开京城前往复建某营炮兵连。


    张二炮在打回来的信件中表示一切都好，还把第一个月6.5元的津贴寄了过来。


    王大奎这个表哥看着书信老泪纵横，竟然有种当老父亲的感觉。


    李爱国的日子则很平淡，一边肝书，一边将工作重心放在行车上。


    这天行车回来，李爱国突然接到了赵刚的电话，让他晚上带着陈雪茹去赵刚家吃晚饭。


    上门做客没有空手的道理，正好魏庄把腌制好的腊肉送来了，李爱国拎了一大块子腊肉，又拿了五斤苹果。


    看到两人登门，冯楠热情的跟李爱国打了招呼后，拉着陈雪茹的手进到了里屋，给她传授孕期知识。


    “爱国，走，到书房里坐坐。”赵刚让勤务员到大院食堂里打饭菜，自己则站起了身往书房走去。


    李爱国当时便明白赵刚这次请自己过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果然。


    书房门关好之后，赵刚便迫不及待的说道：“上面下令成立边疆军团，老团长担任首长，我这个月底就要前往边疆了。”


    “边疆军团这么快就成立了？”李爱国皱眉头。


    在前几次跟老团长和赵刚研究打印事宜的时候，已经确定要一次性解决阿三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大家庭内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实现对阿三的速通。


    队伍要一直打到出海口，然后占据了地盘，再等着那些帮着阿三的家伙前来讨价还价。


    阿三虽然不中用，但是有个优势，就是人多。


    要实现这么大目标，就需要筹建一支专门的队伍。


    这支队伍被李爱国取名字，叫做边疆军团。


    老团长极力赞成成立边疆军团，于是跟有关首长通了气，得到了部分首长的赞同。


    但是也有一部分首长觉得阿三不足为虑。


    所以内部意见不一致。


    据老团长预计，至少边疆军团就算是要筹建，也需要等到明年秋天。


    现在却整整提前了一年。


    “上面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咱们在发现了一伙儿居心叵测的人。”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机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该在国际上发布消息了。”


    赵刚说着话，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这是那伙人的标志，具体的情况我不方便透露。”


    李爱国这会已经明白了。


    应该是赵老栓提及的事情引起了震动。


    赵刚说着话去摸烟盒，烟盒早就被冯楠收走了，李爱国从兜里递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给他点上。


    赵刚深深吸了口烟后接着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李爱国佯：“.”


    他觉得赵刚这家伙是想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赵刚不必李云龙厚脸皮，也是个知道羞耻的主儿，他最终还是透漏了一点点情况：“


    这次的战果如此丰富，损失如此之少，据说是特殊战线上的同志获得了那帮人的具体行动计划。敌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被预料到了。”


    赵刚说到这里，竟然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志作出了如此大的贡献！”


    李爱国看了看自己，只能叹口气说道：“这家伙长得肯定很帅气。”


    “.”


    赵刚捏着烟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事儿跟帅气有什么关系？”


    李爱国憨厚的笑了笑：“我看电影上，那些从事特殊战线工作的同志，长得都很帅”


    赵刚觉得这个火车司机是个外行，他摆摆手，以教育的语气说道：“那只不过是误传罢了。我跟那些人接触过，他们看上去比普通人还要普通，放在人群中，你压根看不出来。跟帅气两个字不沾边。”


    李爱国：“.”


    看来自己应该问农夫索要精神补偿。


    赵刚的目光中闪烁出钦佩，道：“甭管帅不帅气，他都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要是我能请他喝一顿大酒就好了。”


    赵刚这个人性格非常“温柔”，骨子里却有文人的固执，一辈子很少佩服别人。


    老团长能算一个，李云龙只能算半个，现在又多了半个，那就是那位特殊战线上的同志。


    “那人真那么厉害？”李爱国佯装不知，好奇的问道。


    “你啊，是个外行，不懂得战斗上的事情。”赵刚讲到激动的地方，又从李爱国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深深抽了一口后，这才缓声说道：“这种作战计划是机密中的机密，就连敌人的高层也不一定有资格查看全部作战计划。那位特殊战线的同志竟然能搞到手里面，用老李的话说，这是特娘的天才！”


    “老团长当着我的面讲过，那位特殊战线的同志作出的贡献能顶得上两个师了。”


    又是两个师.李爱国恍惚记得自己好像曾经价值过两个师。


    这身价好像一点都没涨


    只是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却不能讲出来，确实有点郁闷。


    李爱国总算是感受到了种蘑菇的那些大佬们是什么心情了。


    两人闲扯一阵，勤务兵从大院里打来了饭菜，冯楠也带着陈雪茹来到了客厅内。


    看到赵刚又在一个劲儿的抽烟，冯楠嗔怪道：“等到了边疆，你可不能这样了啊。”


    “今是因为边疆那边取得了大胜利，我太高兴了。”赵刚笑了两声，将烟头熄灭。


    赵刚在饭桌上叮嘱陈雪茹，他离开京城之后，让陈雪茹多来家里面陪冯楠聊天解闷。


    陈雪茹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冯楠生过好几个孩子，她能学到不少孕期知识。


    家宴结束后，李爱国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赵刚家，跟陈雪茹缓步行走在街道上。


    陈雪茹拉着李爱国的胳膊，小声说道：“赵刚要去边疆了，将来说不定会打仗，冯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能看得出来她对赵刚的安全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这次边疆军团是老团长一手布置的，并且还从全国抽调了精英队伍，赵刚还是担任师政委，安全方面肯定有保证。”


    李爱国心中则有点唏嘘。


    李云龙这次并没有跟着前往边疆，据说是南边还有任务没结束，需要李云山这尊大神镇场子。


    等南方的事情完结了，李云龙和赵刚在边疆联起手来，打印系列大片肯定精彩万分。


    因为边疆军团的组建目前还没对外公布，李爱国也没办法给赵刚送行，于是便提前送了一大箱子暖宝贴，让他到了边疆慢慢用。


    一个星期后，赵刚跟随着老团长离开了京城，正式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


    离开了京城，也等于离开了风头浪尖，在边疆有老团长护着，赵刚可以尽情展现才华，把自己所有的不满、愤怒全都发泄到阿三身上了。


    李爱国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先进包乘组评选而忙碌。


    131包乘组要是能够再次拿到全国先进，等于是“卫冕”了。


    前门机务段邢段长已经放出话来。


    如果他们能够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等到了年底，包乘组内每个乘务员，司机，乘警，奖励一百斤富强粉，二十斤牛腿骨。


    富强粉可以用面粉代替，牛腿骨可是好东西啊。


    有了二十斤牛腿骨，家里过年的时候就不用买肉了。


    在海量的物质奖励刺激下，包乘组内的每一位组员都激动得嗷嗷叫。


    随着春节的临近，火车上的乘客也越来越多，李爱国驾驶火车停靠京城站，车刚停稳，乘客们就簇拥了过来。


    人挤人，人摞人，就跟后世的旅游景点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好在京城站早提前安排了应急处理策略。


    只见几个铁道派出所的同志拿着铁皮大喇叭，大声喊道：“旅客同志们，请不要着急，凡是购买了车票的旅客，都能上车。”


    大部分旅客听到喊声，都停住了脚步，排起了长队。


    有几个小年轻则是故意在人群中打闹，想着趁机在女乘客身上揩点油。


    这时候，在车下面帮忙维持秩序的李爱国也手软，冲过去拎着衣领子将小年轻甩到地上，哐哐哐几个电炮，小年轻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爱国同志，麻烦你了。火车马上到点了，这边我们招呼着就行了。”


    李爱国以一敌三，将三个小年轻撂倒后，发车时间也到了。


    他将小年轻交给了铁道派出所的同志，来到火车头，拉开侧门进到了司机楼里。


    副司机刘清泉和司炉工老郑已经准备就绪。


    待乘客们全上了火车，李爱国拉响鸣笛，缓解，前推手把，松小闸，拉汽门。


    蒸汽机车如同一条巨龙，缓缓移动起来，离开了京城站。


    开火车跟开汽车差不多，在城里面要全神贯注，等出了城就可以尽情撒欢了。


    刘清泉作为火车司机的眼睛，更是几乎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火车外面。


    李爱国也算是老火车司机了，在离开京城站后，也全神贯注、耳听八方，生怕有不长眼的家伙蹿到了铁轨上。


    突然。


    “报告正司机，我好像看到了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