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宁憧使劲儿挣扎,哪怕用尽全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这个姿势让她倍感屈辱,祈亦景的状态也让她害怕。
她察觉到了危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气恼,“你都有别的女人了我为什么不能离婚,难道还要我面带微笑的祝福你们?我给过你选择了。”
“你现在开除她也不晚。”
离婚两个字不停刺激着祈亦景的神经。
额头青筋迸起。
屋内的气温骤降!
祈亦景隔着黑暗盯着她,怒火与戾气交加,她就是笃定他不会开除若曦,肆无忌惮的挑衅他,薄唇勾起嘲讽弧度,凉薄的声音染着莫名危险:“呵呵。”
不承认是吗,没关系。
他不在乎。
带着薄茧的手掌拉下吊带,无可避免的与肌肤接触。
宁憧一颤。
在听到那声冷笑时她就有股不好预感:“你,你要做……”
手掌钻进吊带里,一把握住!
质问声戛然而止,黑暗中宁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下一刻娇躯一颤。
因为祈亦景贴近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娇嫩的耳垂上,低语声如同惊雷,炸得脑海里再无第二思绪:“宁憧,我不知道这些天的相处是真是假,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记得一清二楚。
幽深的目光灼热又危险,如同那淡漠的嗓音,是一场倾听盛宴,语气里暗藏的霸凛与冷酷却令人毛骨悚然。
一字一句,宣布着她的命运。
“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
宁憧瞬间僵住,那几个字就像是刀刃扎在心口。
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祈亦景会这么强势,会这么敏锐。
没错,她是想借机和他离婚,但委屈和愤怒不是作假。她在汇景轩等了他一天一夜,等到的却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出双入对。
哪怕是提前告诉她一声也行。
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让叶涛把她拦在鄞楼外。
自从互表心意后,她一直和异性保持距离,去见谁都会提前和他说。可他呢,一句医生就简单带过。
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身体突然发凉。
她的吊带被他脱掉了。
宁憧花容失色:“祈亦景,停下……唔……”
红唇被封住,祈亦景强势的吻住她,攻势凶猛异常,不带一点温柔。修长手指揉捏着那对柔软,异样感觉传来,令宁憧整个人呆住。
大手顺着腰际往上,解放了被束缚的软绵。
宁憧拼命挣扎:“唔…不……”
不要,祈亦景,住手!住手!
红唇在挣扎下被咬破,两人嘴里都有血,不知道是谁的,祈亦景按住她,大手慢慢往下,脸色极其危险,眼底闪烁疯狂与占有欲,凉薄的声音里满是戾气:“我说过,别再让我听到离婚两个字。”
“收起你那些小把戏,你先招惹了我,这辈子都别想逃。”
“记住。”冷沉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宣布,“你是我的!”
随着话落,他俯首咬上宁憧的脖子,如同惩罚般。
刺痛传来,宁憧整个身子弓起。
忍不住痛呼出声。
脸色瞬间毫无血色,比起委屈,更多的是恐惧,看不到前路的恐惧。
所有事情在刹那间脱离了原来轨道。
不,不是这样的。
“不要这样。”宁憧怕了,真的怕了,颤抖着哀求,满是惶恐,“祈亦景,停下,我求求你。”
“停下好不好?”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不是的。
祈亦景有瞬间心软,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薄唇扯起残酷弧度,头一次厌恶自己的理智,冷笑:“你为达目的和我虚与委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停下?”
宁憧瞳孔一缩,他是以为,这些天的相处全是她的算计吗?
心口一窒,宁憧立刻想解释。
可祈亦景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
“我……”
“宁憧,你的话到底有几句可信?”
他不是向阳,不会蠢到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宁憧整个人一僵,这一瞬间,她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紧得她无法呼吸。
窒息感笼罩了她。
不,不是。
宁憧喉咙干涩,苦苦哀求。
“你失控了,你冷静点。”
“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了。”
她不会和一个强奸犯在一起。
祈亦景动作微僵,下一刻,他残酷冷笑:“你以为你能逃离我身边?”
宁憧呆滞。
她不再挣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麻木的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从眼角滑下,一滴又一滴。
滚烫泪珠滴到祈亦景手臂上,如同火汁一般,灼烧得他骤然僵住。
她……哭了?
怒火难以抑制的涌上,被骗的是他、被利用的也是他,她有什么资格哭?!
“不许哭!”他低吼。
宁憧呆呆的,没有回应。
祈亦景不敢去摸她的脸庞,那滴眼泪好像溅进海面的陨石,把失控得只有戾气的他拉回来,他开始慌乱,开始暴躁,开始坐立难安。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
祈亦景深吸一口气,克制着体内怒火和燥热,咬上脖子处的伤口,以刺痛提醒着她,嘶哑的声音冷沉警告:“没有下次!”
祈亦景抽身离开,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快步走进浴室。
宁憧呆呆的躺在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该哭该笑。
好累啊。
可能是一夜没睡吧,她真的好累啊。
她想回家了。
宁憧摸索着坐起来,忍着疼痛穿上衣服,一下地差点摔倒。勉强站稳,眼前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走出卧室,在佣人们震惊的眼神里走向大门。
“夫人?”叶涛刚送走李若曦,看到宁憧的模样错愕无比,尤其是脖子上遮不住的咬痕泛着血丝,天,这对夫妻都是属狗的吗,“您怎么……”
宁憧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像个提线木偶般爬上车里。
“回汇景轩。”
车里还放着装着早餐的保温壶,无比刺眼。
宁憧疲惫的闭上眼睛。
叶涛看着车离开,莫名有点不好预感:“我得赶紧去和二爷说声。”
他敲了敲门。
没反应。
叶涛只能干等着。
等了将近一小时,祈亦景才开门出来,浑身湿漉漉的,额头上的伤口几乎没管,眼角染着殷红,脸色极其难看,有暴怒也有些颓丧,浑身散发着冷酷戾气。
叶涛一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二爷这副样子。
大受打击这几个字,原来也会出现在二爷身上。
祈亦景冷盯着他。
叶涛赶紧道:“二爷,夫人回汇景轩去了。”
祈亦景脸色一沉,他刚才忘记告诉管家别让她离开。
没关系。
祈亦景冷漠得如同没有感情:“告诉他们,把夫人看好。”
“一步都不能离开夫人!”
叶涛惊讶,这是吵了多大架啊,至于做到这份上吗。
管家把医药箱拿过来:“二爷,先处理一下伤口吧,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手背上的伤口经过水淋,都开始发白。
这样会发炎的。
“不用。”祈亦景冷漠拒绝,自己上了药,“备车,去老宅。”
管家担忧:“二爷您一夜没睡了,要不先睡一会儿明天再去看老爷吧?”
祈亦景冷酷起身朝外走去。
才走出大楼,叶涛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二爷不好了,夫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