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憧浑身发烫!白皙脸蛋潮红得不正常。
祈亦景脸色一变,想也不想抱起宁憧往楼下走,手不忘推开衣柜取件大衣盖在她身上,凉薄的声音低沉吩咐:“叶涛,开车去医院!”
“二爷,怎么……”叶涛见宁憧被抱出来,意识到不对劲,“我马上去。”
兰博基尼被焦急开出,叶涛拉开车门,祈亦景抱着宁憧坐进去,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俊容上闪过几缕烦躁。
不过教训她一顿,回来就发烧。
她怎么这么脆弱?
这一番动作,宁憧醒了,模模糊糊睁眼,见自己躺在祈亦景怀里,两人坐在熟悉的车里。
祈亦景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梦里都有他。
宁憧撅嘴。
祈亦景察觉到怀里动静,高冷的头颅低下,见她迷糊盯着自己,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宁憧,你怎么样?难受吗?”
漂亮大手带着主人特有的松木气息靠近滚烫额头。
凉凉的,很舒服。
宁憧眨眨眼,撞进祈亦景深邃凉薄的双眸里,忽然:“咦。”
梦里的祈亦景居然会关心她。
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嘻嘻。”宁憧开心一笑,抓住祈亦景的大手,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独得上天偏爱,好漂亮,痴痴的摸着这只手,一下又一下,动作极其猥琐,“好看,我,喜欢。”
祈亦景在手被抓住时人就僵住了,温暖的小手抚摸着他,强烈触感将他包围,让他不知作何反应。
宁憧还傻傻的笑,这一幕何曾相识。
简直分分钟将祈二爷拉回酒吧那晚!
祈亦景额头迸起青筋,俊容发黑,他问她难不难受,她却只顾着非礼他,发个烧和喝醉酒一样发疯,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祈亦景将手一抽,咬牙切齿:“宁憧!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了嘛?”宁憧委屈撅嘴,不就摸摸小手吗,至于凶她吗,“果然梦里梦外都是小气鬼,让我回答我就回答,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就不说!”
祈亦景脸色难看,她还敢倒打一耙说出这种话,她要过面子吗?正要喝斥,宁憧把头埋进怀里,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俊容更是黑如锅底。
敢在她的梦里凶他,真是岂有此理!宁憧凶凶的露出牙齿,直接往祈亦景怀里一钻。
不仅如此,她的猪蹄还偷偷往祈亦景腰上摸去。
她早就想过把手瘾了。
哼。
现实里不敢,梦里她还不能吗?
宁憧笑得极其邪恶。
试图喝斥宁憧的祈二爷整个人惊呆了!他僵硬着缓缓低头,俊逸夺目的面庞上浮现不敢置信,盯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叛逆玩意,眼底翻涌出冷怒,咬牙低吼:“宁憧!”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凶我?”宁憧不乐意了,跟谁俩了,“咋滴害羞了?不就摸你两下吗,你又不会少块肉,心理怎么这么脆弱呢,这么玻璃心当什么总裁,信不信我让你写检讨?!”
梦里还受他鸟气,那不可能!
宁憧每说一个字,车里的气温就降低一度,气压更是低得可怕。
冰冷骇人的气息从祈二爷周身散发。
叶涛慌的一匹,开车的手都在抖,夫人我求求你别说了!你要作死我不管,可能不能别带上他。
教训一通后,宁憧心里总算舒服了,见眼前的男人脸色沉得可以滴水,死死盯着她似乎想打她,撇了撇嘴做总结:“说两句还不乐意了,你一个老男人,装什么纯情少年!”
叶涛:“!!!”
他想死,就现在,立刻马上。
“咔擦,咔擦。”
骨节碰撞的清脆声在车内响起,格外惊心动魄,祈二爷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好得很!
他知道她不怕他,却没想到她这么嚣张,这老道的语气显然不是第一次说。
她真真胆大包天!
“呵呵呵。”冷笑声从祈亦景完美的薄唇溢出,眼底翻涌着风雨欲来,怒极反笑,却一个字比一字残忍,“宁憧,你最好祈祷这次脑子被烧坏!”
叶涛后槽牙都在打颤,刹车都没踩稳。
“叱!”
祈亦景往前一栽,怀里的宁憧差点跌下去,冷酷的眼神落到叶涛身上。
叶涛一僵,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后站在一米开外,恭敬低头根本不敢看人:“二爷,医院到了。”
祈亦景冷笑一声,抱着宁憧大步走进医院。
汗水从叶涛额头滴到地上,叶涛勉强站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吓死他了。
夫人简直是二爷的克星,二爷过去十年生的气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几天多!
叶涛疾步跟上,去为祈亦景办理手续。
这里是祈亦景的私人医院,有专门通道,叶涛出示证件,护士问是什么病,有什么症状?
叶涛心里卖麻批,二爷把人抱得密不透风他怎么知道是什么病,症状倒是有,和耍酒疯一样说胡话,微微一笑:“我不清楚,你找个全能医生过来先看看。”
他是绝对不敢去触二爷霉头。
医生跟着叶涛走进祈亦景的专属病房,这间病房所在的楼层都没有病人,天天杀菌消毒,保持绝对干净。
病房里的一切更是洁净如新。
“二爷,医生来了。”
主任忐忑又激动,自从医院建立来这还是二爷第一次来这里,他是第一个效力的人,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深夜来这里肯定是重病,是时候展现精湛的医术了!
主任走进去:“二爷,您是哪里不舒服?”
祈亦景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教养与矜贵在那里,倒没有过多针对,只是浑身散发的怒火无法收敛,指着床上,薄唇冷扯:“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让她清醒!”
叶涛偷偷瞄了一眼,咦,二爷居然还给盖了被子。
主任拿出十二分精神,满脸凝重的走过去为宁憧检查。
这一检查,主任的笑容慢慢僵硬。
只是发烧?
主任看了一眼站在一米开外,神色如冰霜的祈亦景,觉得二爷不至于如此小题大做,再次检查一次,可结果还是一样。
他惊呆了。
还真就是一个简单的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