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憧当场傻眼,不是怎么还走了呢?
她以为祈亦景接下来该动手了,不,动脚,都准备好阻止了,结果祈亦景负气出走?
要不要这么幼稚!
陆以矜眼神微沉。
居然不和他硬碰硬。
“陆老板对不起,他占有欲比较强。”宁憧尴尬的和陆以矜道歉,连转身去追祈亦景。
“我没关系,就是你可能会辛苦点。”陆以矜无奈道。
“还好还好……祈亦景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祈亦景恍若未闻,大长腿越走越快。
宁憧苦逼的由快步走变成小跑追。
陆以矜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脸上的温和笑容逐渐变成虚无,摘下眼镜轻轻用手绢擦拭,盯着两人的背影,眼底弥漫上嫉妒与冷意。
祈亦景,你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得意什么。
他看中的人,绝不会松手。
终有一天,他会得到宁憧。
“家主。”司机走过来小声道,“现在还不宜和祈亦景硬碰硬。”
“硬碰硬?”陆以矜将手绢放回西装口袋,戴上眼镜,手指轻轻在鼻梁上推了推,“你多虑了,我不会拿陆氏去赌,也不需要。”
祈亦景有太多弱点和漏洞,他善妒且不会伪装、自大又高傲、敏感且多疑,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
只需要将这些全部摆到宁憧面前,宁憧就会清楚认识到他不是能共度一生的良配。
“安排一下,周六我要出国。”
“是。”
……
壁虎和鸽子找遍整个半个别墅区都没找到人,偏偏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监控不是所有人都能调看的。
余烨歌看着鸽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鸽子略微心虚。
他也不是故意的。
“要是她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被良心谴责一辈子吧!”余烨歌没好气道。
在他的地盘人不见了,真的是……他的脸全给丢光了。
“你也有一半责任。”鸽子见余烨歌的眼神逐渐不善,赶紧举手认错,“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放心吧,我的药起效非常快,她应该已经清醒。”
“不会出事的,放心吧。”
放心?余烨歌想起宁憧药劲上来的勾人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动,这让他怎么放心?
偏偏手机她也没带走。
“继续找!”
“可是野哥,两小时后你有个片子要拍。”壁虎提醒。
余烨歌脸上闪过烦躁:“那就两小时内找到,找不到就推了。”
壁虎震惊,推了可是要违约金的,他们很穷啊!
鸽子诧异,凑过来挤眉弄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刚才亲到了,感觉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谁,天天发情?”
鸽子碰了一鼻子灰,嘀咕了句后就去找人了:“没意思。”
余烨歌拿着他的手机,上面有他亲吻宁憧的照片,是一张很欲很养眼的照片,邪气的俊容神色忽明忽暗,璀璨的眼神微闪,按下删除的动作竟然迟疑了。
片刻后,他缓缓按下手指。
……
“等等,祈亦景你等等!”宁憧追出半条街都没追上,又渴又气,停在路上插腰喘气。
腿长了不起啊?!
跑什么跑。
她不追了!
“你走,你走远点,我不追了!”她大喊。
那道高大背影并没有任何停留,步伐决绝且无情。
宁憧:“……”
麻蛋,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宁憧气乎乎的踢飞地面鹅卵石:“嗷!疼疼疼!”
她单只脚站立蹦跳着,疼得眼里蓄泪。
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单独的鹅卵石,而是铺路石头冒出来的一点尖尖。
真是踢到铁板上。
再一看前面,祈亦景已经没影了。
“小肚鸡肠的幼稚鬼。”宁憧抱着腿就地坐到草地上,又疼又委屈,“还说喜欢我,骗人的,根本就没有多喜欢。”
她把鞋子脱下来丢到一边,揉了揉发红的脚趾。
“都说了是误会,斤斤计较就算了,还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拉倒。”
“本美女不伺候了!”
“谁在那儿?”鸽子从草丛后面探出头来,对上略微狼狈的宁憧,隐约有点嫌弃,“美女也不能这么造啊,一点不注意形象……算了总算找到你了,和我走吧。”
宁憧懵逼:“你是谁?”
“我是余烨歌的私人医生兼备用情人。”鸽子高傲的自我介绍,“来吧,我拉你起来。”
手刚伸出去,忽然鸽子凑近宁憧嗅了嗅,脸色微变:“你身上什么味道?”
宁憧正在理解他的自我介绍,嘴角一抽,备用情人是什么鬼……
不过她是记得自己被余烨歌救了的。
看来是余烨歌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然后她迷糊之下又跑出来了。
“我身上有味道?”她闻了闻,“没有啊。”
“你刚才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
“是有。”宁憧疑惑,“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鸽子神色不明,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子,嫌弃皱眉:“你自己起来吧,我去找余烨歌,就在这儿别走啊。”
宁憧懵逼的看着这个蓝头发美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得捋捋。
“我有味道吗?”她认真闻了闻,“好像是有点汗味,鼻子要不要这么灵,属狗的吗?”
不过他是医生,鼻子灵点倒是很正常。
祈亦景负气走出二十米外没见到宁憧追上来,不满皱眉,这就放弃了?按道理他不该回去找她,可陆以矜那个心思深沉的下作之人还在这里。
迟疑了片刻,祈亦景决定稍微放下高傲,回头找自己的叛逆妻子。
远远的就看到宁憧丝毫不注意形象的坐到草地上,还把一只鞋扔了,祈二爷额头青筋止不住迸起。
她就不能爱点干净?!
宁憧正在嘀咕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松木味顺着风飘进鼻翼,眼神顿时熠熠生辉。
祈亦景!
她也不抬头,就委屈巴巴的抱着脚哽咽:“幼稚鬼,明明说好会改的,都是骗人的。”
“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还说喜欢我,都是假的!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呜呜呜……”
怎么还不来?宁憧一边虚伪哭泣,一边悄咪咪抬头。
一双昂贵皮鞋从余光闯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