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打湿了枕头和床单,黄鹿鹿深吸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拿出几根一起点燃,扔在了床单上。
火苗开始缓缓蔓延,黄鹿鹿转身走出卧室,并关上了卧室门。
干完了刘法,黄鹿鹿走到门口,刚准备推门离开,恰好这时刘法的公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
黄鹿鹿赶紧躲进卫生间,本想从窗户逃跑,但窗户有纱窗隔着,助手突然赶回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妈的,出不去的话,就连你一起干了。”黄鹿鹿心里嘀咕着。
助手小张推门进屋,一手拎着餐盒袋子,一手扶着门口拖鞋喊道:
“领导,我回来了,在附近的超市随便买了点吃的。”
小张说完没听到回音,换好拖鞋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后,刚要继续开口喊人,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嗅了嗅纳闷道:
“什么味道?领导,你在烧什么东西么?”
小张说完,顺着味道源头,边走边闻,刚到卧室门口,就见门缝下飘出了黑烟。
小张脸上一惊,一脚将门踢开,就见整张床都在燃烧,而刘法正躺在火海中。
“领导!”
小张惊呼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跑,可在他转身的瞬间,枪口顶在他的额头,黄鹿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你是谁?”
黄鹿鹿咧嘴一笑:
“就不告诉你!”
砰!
黄鹿鹿开了火正中小张的眉心,见他倒在了地上,黄鹿鹿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火器塞进了小张手里,并且是枪口反着放在手心,营造一个开枪自尽的假象。
做完一切后,黄鹿鹿逃离刘法家,跑出小区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徒手挖了个小土坑,将自己的手套和鞋套,埋在了里面。
一个小时后,黄鹿鹿通过后门回到了单双赌场,在办公室跟刘双汇合。
刘双看着黄鹿鹿赶紧问道:
“黄哥,事办完了?”
黄鹿鹿笑着:
“屁大点事,轻轻松松。”
“你现在赶紧给我弄点吃得来,饿一天了。”
刘双懵逼道:
“你在他家待了一天,没在屋里找点吃的,就硬挺着啊?”
黄鹿鹿解释道:
“这你就不懂了,在他家吃东西,万一有个屎尿屁的咋整,我是憋着还是在他家厕所排泄?”
“执法队搜查现场,是不会放过任何地方的,万一在马桶里检测出我的dna那就麻烦了。”
刘双一愣:
“黄哥,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跑路啊?”
黄鹿鹿掏着裤兜,拿出了几个子弹壳:
“是啊,我个人觉得,我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执法队一时半会应该查不到我头上。”
“我也懒得跑路了,东跑西颠的累,我就在你们这待着,如果执法队能抓到我,那我就认命。”
“哦对了,不只是刘法,他那个司机啊还是啥,突然回来,我也一起干了,然后烧了现场。”
刘双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黄鹿鹿是真牛逼。
“黄哥,你真谨慎,你能当我师傅不,空闲时候把你的本事教教我。”
“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再说。”
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西城执法分局,紧急召开了会议,西城区所有的执法单位,都派了代表参加,连林子庚他爸也不例外。
会议室内,主座上的领导,一脸严肃说着:
“同志们,今天召集大家开紧急会议,是因为就在昨晚,高级法官刘法以及助手死在了他家里。”
“小孟,昨天是你们单位出现场,给各单位同志介绍下情况。”
“是!”
一个执法员起身,冲着大家敬礼后说着:
“各位领导,同志,昨晚的现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我们到了现场时,刘法和他的助手尸体都被烧黑,但昨晚紧急尸检后发现,刘法的额头中了好几枪,助手也是眉心中弹身亡。”
“我们取出了子弹比对,和助手手里的火器,完全吻合。”
林子庚他爸开口说着:
“助手居然有武器?是他行凶?”
小孟摇摇头:
“不,我们的人侦查结论,是有第三人在场,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虽然助手是反着拿武器,但并不代表他自尽,而是凶手故意制作的假现场。”
“并且我们还发现,一楼门锁锁芯被动了手脚,非常松动。但是,凶手应该是有经验的老手。”
“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脚印,血液采集,也没发现有第三人的。”
主座上的领导拍桌怒道:
“同志们,刘法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不管于公于私,我们都要尽快抓住凶手,用最短的时间,告破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
“今天开始,西城全区封锁,所有的单位,任何人员无特殊情况,不允许离岗请假,所有单位互相配合轮值,调查所有经营性场所。”
“七天之内,必须要让凶手到案,否则我们就对不起这身衣服,辜负人民对我们的信任!”
“是!”
半个小时后,西城区的街道,出动了数十台执法车,开始了大规模的走访侦查。
而王运乐,在知道刘法身亡的消息后,也开始动用关系,仅仅用了两个小时,打听到了小马的位置,并且将小马取保。
看守所内,小马站在号子门前,望着里面的廖继飞笑着:
“廖哥,世事难预料,我比你先出去了。”
“等你出来,来门头沟马上嗨皮歌厅找我。”
廖继飞点点头:
“没问题兄弟,保持好心态,能吃药就吃药,控制住病情,多活一天是一天。”
“呵呵,廖哥,其实我没病,怕你们揍我,忽悠你的。”
小马笑着:
“不扯了,我先走了,歌厅等你,到时候给你一条龙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