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景深不合适。”
景晏很快恢复正常,嘴角挑笑的时候是一如既往的清风朗月。
——如果不是闻人菱烟对眼前这个人有成见,恐怕也会觉得此时的外科“神手”景医生很帅。
“你爸妈说了才算话。”闻人菱烟用一种‘关你屁事’的眼神看景晏。
“他敢抢兄长的女人?”景晏说。
闻人菱烟看向景晏。
话音落下,景晏自己也愣了愣。
刚才的话,完全是他没有经过思考的下意识说的。
周围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静止状态。
原本从旁边路过的人不知不觉的已经停下来,诧异的看着闻人菱烟和景晏,那眼神里简直挡不住八卦之火。
什么抢兄长的女人?
豪门三角恋吗?
刺激啊!
“不是,我们……”闻人菱烟企图解释。
对方赶紧笑容揶揄的离开,还很上道的对他们说:“你们继续、继续!”
景晏:“……”
闻人菱烟狠狠闭眼,想起了一句老话:
跳进黄河洗不清!
看着闻人菱烟那张一向冷艳的脸蛋上浮现上明显的情绪,即使这情绪是烦躁,景晏的心里也升起一股诡异的愉悦来。
“景晏,你在高兴?”闻人菱烟洞悉人心的能力一向不错,顿时给气笑了,“你在这里毁我清誉你还高兴,你是真打算娶我还是怎么的?”
“我娶啊。”
景晏原本在误以为闻人菱烟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负责的准备。
闻人菱烟眉梢微挑。
景晏:“……”尴尬的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医生干活不用嘴,管好你的嘴!”闻人菱烟烦躁的看了眼景晏,赶紧走了。
再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她怕自己会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对景晏大怼特怼,那多毁自己大侄子的生日宴气氛!
“哥!”
景深老远就看到自家哥哥和闻人菱烟站在一起说话,等闻人菱烟离开,他才过来拍了一下景晏的肩膀。
景晏瞥了眼弟弟,想起闻人菱烟的话,问:“妈最近去拜访过闻人海晏?”
景晏工作太忙,家里的事情都不太清楚,而景深做独立音乐人,平时工作时间自由,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家摆烂。
景家不缺钱,有大儿子继承家业,景家夫妇对小儿子‘啃老’的行为没有意见,景晏也希望弟弟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毕竟已经是家里最傻的了,傻子没有脑子,至少要有快乐不是?
“对啊!”景深点头,“都去拜访两次了。”
“你对姐弟恋有什么看法?”景晏又问。
景深用看老古董的眼神看自家哥哥。
“哥,你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歧视姐弟恋呐?我觉得姐弟恋也不错啊!”
存在即合理!
他好多玩得好的兄弟都挺喜欢姐姐!
美丽知性的姐姐,谁不喜欢?
很不错?
景晏打量自家弟弟。
五官周正,身高腿长,长得不错,无论是在豪门世家的圈子里,还是歌坛和娱乐圈,都是很受欢迎的长相。
虽然弟弟智商不是很高,但是闻人菱烟聪明,子女的平均智商完全不用担心。
虽然弟弟没个正形,但是闻人菱烟事业有成,完全可以男主内女主外,一弱一强恰好互补。
“呵!”
景晏没由来的冷笑一声。
景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问:“哥,我……说错话了?”
“景深,你和闻人菱烟不合适。”景晏说。
景深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哥。
什么玩意儿?
怎么把他和烟总扯在一起了?
但是景家二少的骄傲让他下意识反驳:“怎么不合适了?哪里不合适了?”
“你确定要听?”景晏一脸‘知道不合适就行了’的表情面对亲弟弟。
“听啊!”
“你配不上她。”
亲弟弟:“……”妈的!
景深和自家亲哥原地再见,决定绝交一天。
走远了几步,突然想起不对劲,倒回去。
“不是,妈去找闻人海晏不是想给你做媒吗?”景深说完就嘀咕,“催婚也要长幼有序,你都没结婚,凭什么要我相亲?”
景晏愣了几秒,请求确定的问:“妈想要闻人菱烟嫁给我?”
其实想来也是,景深不着调,妈就算是再异想天开,也不知道这么乱点鸳鸯谱。
毕竟闻人菱烟又不瞎。
“不然呢?”景深一边回忆一边说,“不过,我看烟总好像挺嫌弃你,应该也不会愿意嫁给你,还是让妈另外给你相看人吧!我记得宋娇好像对你有意思?”
景晏:“……闭嘴!”
小时候还是不该太谦让这种倒霉弟弟。
还是揍少了!
景晏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舒缓了心口的郁结。
景深被一个公子哥叫走,景晏突然看到独自站在窗边吸烟的骆恒。
骆恒是科技新贵,按理说,这种场合会有很多人主动找骆恒寒暄。但是,此时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只能说明是骆恒自己表现出了不想应酬的意思。
“心情不好?”景晏走过去,明知故问。
骆恒瞥了好友一眼,懒得说话,又吸了口烟。
景晏顺着骆恒刚才视线的方向,看到了正和一个富太太聊天的初宜。
“那好像是张夫人?”景晏说,“她儿子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好像还是单身。”
初宜虽然不是帝都豪门圈的人,但是现在她和盛晚棠、沐如依关系好,她自己也优秀,以后留任高校,父母也是高知分子,豪门世家最喜欢的儿媳妇模板之一!
骆恒看向景晏,眼神不善的磨了磨后槽牙:“你故意的吧?”
景晏笑着不否认。
他自己心情不好,就想刺激一下兄弟,找乐子。
但是,现在又觉得骆恒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一开始,我其实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再后来和她复合,我也是真心喜欢她。她和我闹分手,我以为我只是会不舍,不甘心,没想到……”
骆恒把最后一小截烟吸完,烟蒂丢在大理石烟缸里,自嘲的笑了声,“我是栽在她身上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景晏不赞同的蹙了蹙眉。
“阿恒,你和初宜纠缠这么久也没有结果,我看初宜的心思也不在你这里了,算了吧!”
骆恒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
“你也不看好我和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