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张子安按照黄雨曦指的路,把她放在一个小医馆门前,不等她道谢,直接开车离开。
黄雨曦气的直跺脚,两条粉臂对着空气乱打一通,好像打在张子安身上似的,打完一套,黄雨曦做了一个收工的架势,然后满脸笑容,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医馆。
张子安一路飞驰,到了家已经快十点半了,把车停好,本以为都睡了,没想到进了院子才发现,都在屋里聊天呢。
看见张子安回来,嘟嘟直接迈着小步伐冲向张子安。
“舅舅,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嘟嘟都快想死你了。”
嘟嘟搂着张子安脖子可怜的说道,真是让人心生怜悯。
“舅舅出去办事了啊,嘟嘟怎么还没睡觉,不困吗,小孩子可不能熬夜,容易变成大笨蛋。”
张子安笑嘻嘻的说道,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嘟嘟的粉嫩脸蛋,肉嘟嘟的,很有弹性,十分好玩。
嘟嘟一边躲一一边嘿嘿笑道:“姑姥娘要把你房间给我们住呢,让你住客厅。”
嘟嘟打着小报告,和张子安闹在一起。
张家就是典型的农村小院,正屋东西两边住人,西屋是用来做饭的,东屋住着杜小双。
张子安倒不介意,这个天气,住客厅也没问题,自己表姐毕竟是女生,总不能让她住客厅吧。
张子安抱着嘟嘟走进客厅,开口道:“妈,您给我表姐收拾收拾房间吧,让表姐和嘟嘟住我房间,我在客厅凑合凑合就行。”
张母点点头,表姐王晓梅笑着对张子安说了句感谢老弟。
张母和表姐王晓梅去收拾房间,杜小双也跟着去帮忙,客厅一下子就剩张子安和嘟嘟两人了。
因为之前三个女人聊天,张父插不上话,早就回自己屋刷抖音去了。
张子安和嘟嘟在客厅里闹成一片,逗得嘟嘟呵呵笑个不停。
床铺很快就收拾完,等到所有人都洗完澡回了自己屋,张子安才把自己的褥子和被子挪到客厅的小角落,把桌子椅子都往旁边挪了挪,也还不错。
二蛋看见主人睡在客厅,感觉挺可怜的,晃着尾巴走了进来,趴在旁边。
主人,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你放心,你就算要饭我也会不离不弃的。
不想外面那傻家伙,肯定第一个跑。
二蛋表忠心的同时还不忘坏一下外面已经快睡着的傻狍子。
张子安瞪了一眼二蛋,你才要饭,你全家都要要饭。
因为喝了不少酒,来来回回又来了很长时间的车,张子安却是有些累了,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子安就醒了,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旁边的二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
谁能想到一条狗睡觉能打呼噜呢,还挺响,张子安就是被二蛋的呼噜声乱醒的。
一巴掌拍在二蛋屁股上,二蛋立刻弹跳起来,左看右看,最后把目标放在张子安身上。
主人你打我干嘛,人家睡的好好的,正做梦的,小白都答应我了。
呜呜,可惜了,可惜了啊。
张子安起身去洗刷了一下,然后弄了点草喂喂傻狍子和小羊羔。
看到这两头小羊羔,张子安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现在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圈,这生长速度,比激素还猛。
这让张子安很是开心,有了果园的经验,相信吃了用灵液灌溉的草,羊肉也会十分美味。
忙完这些,张子安又进了厨房,把昨天的剩菜热了热。
这时,大家伙都陆陆续续醒来,嘟嘟晃着脚丫就跑了出来,还迷迷糊糊的,用手揉着眼睛。
喊了声舅舅,就被妈妈逮着去刷牙了。
吃完饭,嘟嘟还想跟着去果园,被妈妈拦住了,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老师留的作业还没写完呢。
别看现在还在上幼儿园,已经有作业了,而且那些兴趣班,也都有作业,需要好好练习。
张子安那自然不能再宠着嘟嘟了,有作业还是要写作业滴。
开车到了果园,先把玉皇大酒店的货给装上,然后又去旁边养猪厂看了看。
进度很快,感觉今天就能完工,一排二十个猪圈,一共两排,不得不说,这速度要是用在房地产开发商那里,能把他们乐到死。
“子安,联系个打井的,来打口井吧,养猪还是很费水的。”二柱爹走了过来说道。
张子安点点头,可是自己还真不认识打井的,这时徐大山走了过来,笑着道:“子安,我有打井的联系方式,我家那口井就是人家给打的,九十五米深,两千五百块钱。”
二柱爹在一旁点点头道:“这价格确实很优惠了。”
张子安也说了句好,徐大山自告奋勇的跑到一边去联系,毕竟自己什么活都没干,就负责递递水,跑跑腿啥的,还给开那么高的工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不一会,徐大山就跑了过来,满脸笑容。
“子安,正好那个打井的有空,说今天也能过来,怎么样。”
“那行啊,徐叔,就让他过来给打井吧。”
徐大山又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这件事自己得办好,要不还有何颜面留在这里蹭工资?
半小时后,徐大山拿着电话找到张子安。
“子安,打井的来了,不知道果园位置,得去接一下。”
“好嘞,徐叔,我马上去。”
张子安开着皮卡,还没到进村的沥青路上,就看到一辆农村最常见的三轮车,拉着各种管子,正停在路边,一副等人的样子。
车上一共三人,都是男的,年纪最大的也就是四十岁左右,那两个差不多大,在三十岁左右。
“师父,是打井的吗?”
“是啊。”
对方操着一口方言,一听就是本县的。
“跟我来吧,我领你们去。”
张子安在前面带路,后面三轮车发动,油门一踩,就是一股黑烟,慢慢跟了上来。
农用三轮车就是抗造,一点也不比单缸的手扶车或者拖拉机差。
到了果园,张子安把车停在一边,给三轮车让出路,徐大山迎了上来。
“老田,可算来了,来来,往这边开。”
徐大山指挥着三轮车开进了旁边的养猪厂。
“哎呀,老徐,你们村修路了啊,我记得上次来还是那种坑坑洼洼的路,都给我留下阴影了。”被称为老田的正是那位四十左右的汉子,耳朵上夹着一根烟,和徐大山握了握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