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珠最看不得王秀秀这个样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各位老师先出去吧，我和楠一单独谈一谈。”张校长无视了王秀秀的撒娇，当着十几位老师的面，他还是要脸的。
张校长开口之后，王秀秀、曾斌等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跟着所有老师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王秀秀冷着脸瞥了杨珠一眼。
“杨珠，你这么袒护是因为不甘心吧？呵呵，原本以为能靠顾楠一赚一笔奖金，现在眼看就要泡汤了，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切，王秀秀，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肤浅？”杨珠轻嘲一声，目光鄙夷地上下打量了王秀秀这一身行头。
“你这条裙子可不便宜，难怪都说你们四班的家长大多数是有钱人。”
杨珠这句话是嘲讽王秀秀私底下收家长送的礼品，这在高三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王秀秀为人极其贪财功利，因为她带头手礼物，所以四班的风气很差，家长群里更是为了讨好老师形成了一股攀比风，看谁送给老师的物品更好。
也因为如此，王秀秀身上经常见一些大牌服装、首饰之类，甚至香水都是国际大品牌，她一个月的工资不过几千块，就算加上年终奖一年下来也不过十万左右，这个收入偶尔买一两件奢饰品还算正常，可经常穿戴的都是国际大牌，显然是有问题的。
不过这种情况校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礼物都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长私下送的，校方这边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珠，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讨人喜欢比你漂亮比你优秀，所以你就处处针对我。”王秀秀气得面红耳赤。
原本走在二人前面的郭文涛突然停下了脚步。
“王老师，你说的这句话我并不赞同，你说自己比杨老师讨人喜欢我不反驳，杨老师她……性格强势，一般人很难了解她，但要说你比她漂亮优秀的话，我是持反对意见的，杨老师明明比你长得漂亮，人家还是京大毕业的高才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老师好像只是一所普通二本师范学院毕业的吧？”
杨珠上涌的怒火瞬间熄灭，挑了挑眉梢朝郭文涛看去。
这老郭平时给人很木讷佛系的感觉，没想到在关键时候还挺男人的。
王秀秀则瞪大双眼看向郭文涛。
“郭老师，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我和杨老师站在一起，只要是眼睛没问题的人都会认为我比她漂亮好不好？”
说她没有杨珠优秀她还能忍，但说她没有杨珠漂亮，士可杀不可辱。
郭文涛也不生气，面带笑意的开口：“你比杨老师会打扮是真的，杨老师只是不喜欢化妆打扮，如果让她穿同样大品牌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的话，王老师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虽然他是钢铁直直直男，但审美还是真正常的，杨珠比王秀秀漂亮多了，只是她不屑以色侍人罢了。
王秀秀被郭文涛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活了快三十年，她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自信，别人都夸赞她温柔秀气，说她招男人喜欢，这个郭文涛眼睛绝对是瞎了。
会议室
顾楠一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张校长，张校长沉思了一阵儿。
“楠一，你确定自己的试卷被人调换了？”
“我确定。”
“那好，我就按照你说的向教育局反映一下，等上面的领导确定了，在按照你说的去试一试。”
张校长的话刚落下，放在桌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张校长背脊不由直了起来，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孙局，您有什么吩咐吗？”
“张校长，有人举报说有人调换了你们学校一名考生的数学试卷，这件事省教育厅很关注，一定要确保每位考生的成绩都真实有效，所以今天下午我亲自到场。”
“那太好了，由您到场这件事肯定很快就能解决。”
挂断电话，张校长紧张的面部线条渐渐恢复如常，抬起头朝眼前的女生看去。
“楠一，现在省教育厅的孙局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他本人十分重视，下午他会亲自到平城一中一趟，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
中午
一家高级餐厅内，一名贵妇人缓缓走进餐厅。
服务人员看到贵妇人进门，立刻迎了上来。
“秦夫人。”
“我预订了一间包厢，一会儿有一位顾小姐过来，你直接带她来包厢见我。”
“好的。”
贵妇人交代一番之后，挎着那个六位数的皮包踩着高跟鞋朝包厢的位置走去。
不久，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服务人员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夕颜小姐，您是和秦夫人约好的吧？”
顾夕颜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夫人到了吗？”
这家餐厅是秦夫人的产业，秦夫人平时来平城小住，偶尔会来这边请朋友吃饭。
“夫人已经到了，她提前交代过，等您来了直接带您过去，您这边请。”
顾夕颜跟着服务人员一起来到一个包间内。
秦夫人见到顾夕颜，面带笑意地招手。
“夕颜，快进来。”
“秦姨。”
顾夕颜面带笑意的走到秦夫人对面坐了下来。
秦夫人盯着顾夕颜看了一阵儿，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和她亲如姐妹，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忙，今天上午我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案子虽然是由东城警局接管的，实则背后是东区部队的人在处理，我手里有的那些人脉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法院判刑之后，这个案子被搁置一旁不再被上面的人重视，我再安排人在里面打点一下，争取能慢慢减刑吧。”
顾夕颜面容憔悴，这几天自己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因涉嫌杀人入狱，身边那些曾经和母亲关系很好的朋友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了瘟神。
当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想到了秦夫人。
二十年前母亲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这位帝都的名门之后，母亲还曾救过秦夫人一命，这些年秦夫人来到平城时，都会和母亲见面叙旧，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