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婶又看见了昨天那个小姑娘,知道生日礼物是萧权送来的以后,自然知道小姑娘和萧权有关系,下意识就想赶人走。
谁知道这小姑娘难缠得很,吵着囔着要见大小姐,却又连大小姐的名字都不知道。
谭婶看她年纪小,不忍心再赶,就问:“萧权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鲁迪探着头往里面看,叔喜欢的人真有钱啊,不过叔也是个有钱人,“我想让她去见我叔,必须去。”
谭婶:“萧权什么时候多的侄女?”
鲁迪看她一眼,“我不跟你讲,我要跟我叔喜欢的人讲,你让让,我进去找她。”
谭婶拦在她面前,“楼家不是谁都能闯的,你要是直接闯进去,咱们可就要警察局见了,我家小姐昨天太累,今天要好好休息,你别来打扰。”
“啧。”鲁迪一脸不耐烦,最终被关在门外,她想过爬墙,但她怕警察。
自己亲爹已经进去了,她不能也进去。
鲁迪就在楼家外面蹲了一天,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进出,倒是听到小孩子吵闹的声音。
坏了,不会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吧?
尤其是第二天清早她又来蹲人,瞧见了那两个小孩,长得是真漂亮。
那叔喜欢的人也很漂亮吧?
她只是偷偷瞟过叔的手机壁纸,可惜就看了个轮廓,仅凭一个轮廓她也认出了楼月。
脸蛋是真漂亮啊。
身材也得劲,前凸后翘的,鲁迪低头摸摸自己,顿时自卑,又羡慕。
她没忘正事,猛地窜出去。
“那个!”鲁迪不知道楼月的名字,好在她声音够响,喊一下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急忙跑到人面前去,“你好,我叫鲁迪,昨天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了,我叔是萧权。”
楼月目光微怔,打量面前随性的女孩,二十岁不到,身上满是风发的意气。
“我要送孩子上学,有时间再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鲁迪丝毫不客气,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司机想赶人,看自家老板没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楼月跟着孩子们坐在后面,时不时会看前面的鲁迪一眼,不过一直沉默着。
鲁迪也不说关于萧权的事,毕竟孩子在,让孩子知道了不少。
但她也试探性地问怎么不见孩子爸爸。
楼月淡淡地说:“上班。”
鲁迪:“哦,做什么的啊?”
“开公司。”楼月看向窗外,后面车里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小锦鲤和船船进了学校,她才说有什么事就在车上说,她也要去公司。
“你住那么好的房子,开这么好的车还有司机,怎么还要上班啊?是我我就不去。”鲁迪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司机实在看不下这么没眼力见又没见过世面的人,终于开口说楼月是浣悦楼的总裁。
这个浣悦楼鲁迪知道!
影后张嫣代言的!她也想过去学点唱歌跳舞什么的,这样别人就不会说她不像女孩了,但她没钱。
叔喜欢的人是浣悦楼老板,女总裁啊!
鲁迪崇拜地看过去,“那你和我叔真般配。”
她索性转过身子,脑袋贴在椅背上问:“你能不能去见见我叔?他想你,你过生日那天晚上都哭了。”
一直看向窗外的楼月回头望她。
“真的,我没骗你,他不开灯就站在阳台那看月亮,还抽烟,眼睛红红的,老大不小了还哭,真的特别可怜。”
楼月算算时间,萧权今年三十七八了。
“我知道你也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去见他一面,给过去来个了断啥的。”
“虽然我觉得可能了断不了。”鲁迪撇嘴。
楼月垂着眼眸,“有什么了断不了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他叔吗?”鲁迪解释道,“他在牢里头欠了我爸人情,我爸让他以后照顾我,其实我不想叫他叔,他看着不老,长得帅,身材也很好,穿那个黑色的短袖,出汗了就能看见他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还有肚子上……”
“话题岔了。”楼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急吼吼地打断了她的话,“欠了什么人情?”
“你是关心我叔的!”鲁迪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叔?你离婚吧,跟我叔在一起。”
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去。
楼月再次问了一遍欠的什么人情。
鲁迪:“就是托我爸把你的照片带进去呗,我爸写的信里是这么说的,好多呢,一大摞,还有烟什么的,叔是个老烟枪了,但他牙齿不黄,你放心,还是帅的,下得去嘴。”
楼月捏捏眉心,被鲁迪吵得头疼。
“我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我叔?下班怎么样?我来接你!”鲁迪高兴地盼着。
楼月别开目光,“不去。”
鲁迪不死心:“是太忙了没空吗?”
“不忙,不去。”楼月心硬如铁,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请鲁迪下了车。
鲁迪扒着座椅不肯走,皱着眉追问为什么不去?
楼月闭着眼不说话,最后是司机亲自把人赶下车的,鲁迪站在路边嘴巴一张一合,说什么她没听清,也不想听。
司机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往后面瞥一眼。
楼总明明隔两三个月就会去监狱外边站一会,现在人出来倒不愿意去见了。
司机跟着楼总七八年了,楼总跟萧先生的往事他知道的不少,楼总在商场上的那套手段都是萧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
本是金童玉女相,奈何造化弄人啊。
司机收回视线,无意间瞥到后视镜一辆出租车紧紧跟着,不会吧?那小姑娘追来了?
到公司楼下后,他们前脚下车,鲁迪跟着后脚下车。
“楼总,鲁迪追过来了。”
楼月转身,鲁迪一阵风似的来到她面前,“你到底怎样才肯和我叔见一面?你说,你只要说出来,我赴汤蹈火行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帮他?”话一出口楼月就后悔了,话里的酸味自己都能闻到。
不过这回鲁迪的鼻子好像不好使了,张嘴道:“我希望他高兴啊,反正他高兴我就高兴,虽然我们才认识三四天。”
“他救了我,没让我犯错。”
楼月想到什么,语重心长道:“是不能犯错,犯了错就挽回不了了。”
鲁迪:“不是说知错能改吗?”她小学就知道的道理。
楼月嘴唇微张。
“鲁迪,你在做什么?”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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