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在医院没有见到萧权,却总是在其他地方遇见,比如谈判桌上。
楼月想过起身就走,萧权喊住人说只谈工作,希望她能公私分明。
楼月又重新坐下来。
萧权在萧氏分走了几家子公司,并脱离萧氏自立门户,拿在萧氏的股份和萧声谈判,分走的是和浣悦楼产生交集最多的产业。
却也是萧氏的冷门产业。
萧声是个商人,眼下是他赚了,自然而然应下来,从此c市多了一个萧月集团。
楼月在合同上看到这个公司名字时笔尖顿了许久,最后还是签下自己的名字。
萧权起身,微笑着伸出手:“楼总,合作愉快。”
楼月看着他的手掌,上面多了很多疤痕,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黛眉微蹙。
她终究没有伸出手去,点一下头便转身离开。
随着萧权前来签署合同的下属见楼月这么没礼貌,忍不住嘀咕一句,出了浣悦楼就被解雇了。
那人十分震惊。
某位跟了萧权多年的人前去拍拍那人肩膀,说道:“谁让你触老板逆鳞?楼种可不是一般人。”
“她啊,是老板心上人。”
“心上人?这……”那人一脸苦涩,他也不知道啊,扭头看同事,发现同事一脸惋惜样,更加弄不懂了。
楼月来到路边不见自己的车,正好接到司机电话,车在半路抛锚了。
刚挂电话,一辆库里南停到面前。
摇下的车窗露出萧权的脸,“小月,我送你回去。”qqxδnew
“不用,我自己打车。”楼月扫了他一眼去到路边拦下出租车,坐上回公司。
后面萧权的车一直远远跟着。
看着人进公司大楼,萧权才命司机调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去,对医生说:“我要去掉手上的疤痕。”
祛疤是个小手术,但也需要时间。
鲁迪迟迟没等到人回家,找到医院来了,看到萧权手上裹着绷带,担忧地问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受伤了,没想到是祛疤手术。
“叔,你做这个手术干什么?又不能真正祛疤,就是减淡疤痕而已。”
萧权回想着下午签合同楼月皱眉的事,沉声道:“有人不喜欢。”
“楼月姐?”鲁迪一猜就是,语重心长道,“叔,我说句真话你千万别生气。”
萧权敛去脸上的微笑,脸色立马沉下来:“那你就不要说。”
“不行,我必须要说。”
萧权起身往外面走,鲁迪跑着追上去,他加快步伐,她也加快步伐。
“叔,你们两个是仇人,仇人,不可能重新在一起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三十七,不是二十七,也不是十七,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耗着?”
“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你还要这样追着人家一辈子吗?”
萧权停下脚步:“那又怎样?”
鲁迪顿时语塞,望着萧权坚毅的脸庞,微张的嘴缓缓闭上。
明明知道前面已经没有路为什么还要走?她想不明白,也为此感到难过。
但是看着叔每天抽无数的烟,每晚只有喝醉才能入睡,鲁迪的心里很难过,于是召集身边的朋友出谋划策。
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
鲁迪开始给她叔物色女朋友,刚开始挑和楼月完全不同的风格,从她叔身边走过,她叔余光都不给一下。
后面找了和楼月风格相似的,倒是能得她叔的一个眼神,不过是杀人一样的眼神。
没靠近一步就被她叔的保镖拖走了。
计划失败。
“鲁迪,要不你自己去试试吧?其他人靠近都会出事,但你不会。”有人给她出主意。
鲁迪愣一下:“他是我叔啊!”
朋友:“又不是亲的,八竿子打不着。”
鲁迪一想也是,立马就答应下来了,由于点头得太爽快,朋友还愣了愣,在人走后交头接耳起来。
“这……也太快了,那人比她大了十八岁啊!”
“鲁迪该不会一开始就喜欢人家吧?”
“不,不知道啊。”
“也有可能的,以前鲁迪就说过喜欢年纪大点的,会照顾人,就是那什么爹系男友。”
鲁迪并不知道朋友们背后的议论,脑子里全然是兴奋,计划着怎么入萧权的眼。
首先得去模仿楼月。
于是她守着电脑一天,调查了楼月所有的资料和穿着打扮,随后化身狗仔,小心翼翼地跟踪楼月。
跟了不到一周就被逮住了。
报警的竟然是那个整天冷着脸的小女娃,她弟弟还把自己借来的相机打碎了。
简直是个熊孩子!
楼欢和萧声来警察局接孩子,鲁迪才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楼月的,换做之前她肯定替萧权高兴。
今日不同往日,楼月是她情敌,情敌也是单身,她很发愁。
楼欢捏捏两个孩子的脸蛋:“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啊?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我们没事,妈妈。”小锦鲤讨好似地蹭蹭妈妈掌心,楼欢一颗心就软了。
船船也想蹭,一想到他爸肯定要捣乱,反手护住自己的领子。
结果这回换成裤腰带被拎。
“爸爸!”
萧声轻哼一声,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
一家四口撞上了前来保释的萧权,萧声没让孩子喊人,还是楼欢开的口,两个小家伙才慢吞吞地喊大伯。
萧权愣了半秒,旋即露出一个直达心底的笑容,去把鲁迪领出来,一家四口还在。
楼欢看到鲁迪的打扮旋即怔住。
浓眉,红唇,艳丽的裙子,手上还拿着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奈何她的眉眼不适合浓颜系,瞧着有点不伦不类,像极了东施效颦。
如果她没猜错,效仿的人应该是她姐姐。
难怪要偷拍。
“鲁迪小姐,再有下次谁也保释不了你。”楼欢神色严肃。
鲁迪才没空理这人,目光全聚在她叔阴沉的脸上,完蛋了,回去肯定要挨骂。
实际上并没有等到回去。
“鲁迪,我照顾不了你,你爸的人情我会用别的方式还,请你滚出我的视线,永远别让我看见你。”
上次赶她出去也没说这么重的话,鲁迪鼻子一酸,委屈地哭出来。
“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
鲁迪哭着抬头,冲上去抱住萧权,“叔,楼月不要你,我要你,我给你当老婆。”
萧权身子一僵。
他看到楼月站在路边,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