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两个小家伙,并且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要过去找楼月,是的话待会他们会给他开门。
自从上次楼月让他离楼家远一点,他再也没有靠近过那里,这次打电话也只是想把人约出来。
可是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他又想亲自过去。
曾经他见过朋友养的金丝雀都渴望能到金主自己居住的地方去,那就像是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自己被纳入了金主生活的圈子里。
好像更近了一步。
从前他只是知道,如今是真切地体会到了,心里隐隐生出的悸动。
他也希望自己在楼月那儿是不一样的,能够得到允许重新踏入对方的生活。
于是本来想约在酒店的他说了好,换了一身整齐的装束,抱着一捧牡丹花到楼家门口。
开门的果然是两个小孩。
长得很漂亮,一个像萧声,一个像楼欢。
他忽然在想,如果他和小月也有孩子,是女孩子是不是也长得像小月,如果是男孩子是不是也会长得像他。
算了,别像他了。
还是像小月吧。
船船见他不说话也不抬脚,双手环抱于胸前问:“你到底进不进来啊?”
小锦鲤:“不进来关门了。”
“谢谢。”萧权礼貌地朝孩子道谢,迈步进去。
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楼家没了早些年的萧条,如今在楼月的打理下,花园也是生机勃勃。
还有一片玫瑰园。
红艳艳的玫瑰在夜里也开得迷人。
船船看他多看了两眼玫瑰园,说喜欢的话待会可以摘一朵回去,不过也只能摘一朵。
萧权说:“我也只想摘一朵,可惜你姨姨不给摘。”
船船拍拍胸脯说:“那我待会帮你问姨姨。”
萧权发现这小孩可比萧声讨喜多了,笑着问:“你们为什么放我进来?你们姨姨不喜欢我来。”
船船惊讶的“啊”一声,“可是妈妈让我和姐姐……”
话没说完,里面传来楼月的声音,问他们是谁来了。
小锦鲤想了想,回答:“一个人。”
楼月:“?”
萧权:“?”
谭婶:“?”
小锦鲤看着大家探头疑惑的神情,淡定地朝萧权扬下巴:“他不是一个人吗?”
她又不好喊大伯,喊姨夫又太早。
只能是一个人了。
楼月看见萧权,眉头微不可查一皱,“你怎么来了?”
“开车来的,小锦鲤和船船给我开的门。”萧权把花递过去。
楼月没伸手接,还是谭婶去接的。
楼月:“我是问你怎么来了,不是问你怎么来的。”
不等萧权说什么,楼月又说算了,门是两个小宝贝开的,她也不能说什么。
楼月拿上外套和手机,看一眼萧权:“跟我出来。”
“好的楼总。”萧权时刻不忘自己金丝雀的身份,喊的都是楼总。
谭婶还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小锦鲤忽然说:“姨姨,院子里的玫瑰花能摘吗?有人想要。”
船船:“他说他要摘一朵,只要一朵。”
楼月横了萧权一眼,他哪里是想摘院子里的玫瑰花,想摘的明明是她。
下一秒又温柔地看向两个孩子,“你们喜欢就自己摘,其他人不行。”
小锦鲤和船船看了一眼萧权,姨姨说不可以,那就没办法了。
萧权一脸惋惜,跟着出去,一坐上车就挨了训。
“谁让你过来的?”
“我们两天没见了。”萧权说,“我是你养的,你不来找我,我就会自己飞过来找你。”
楼月沉默片刻,“我想来找你就会去找你,你既然要做金丝雀,你就有点自觉,我不找你,你就不要打扰我。”
“我和别的金丝雀不一样,我早被你养熟了,你不来找我,我也会自己飞过去找你。”萧权这是打算耍无赖到底了。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鲁迪。
是鲁迪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耍无赖,碍着鲁哥的身份他也不能真的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只能忍着。
他现在赌的就是小月对他的感情。
小月亲口承认过的感情,他耍无赖会让小月不耐烦,小月却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尽管教了她一定要心狠手辣。
楼月终归是楼月,她骨子里始终是温柔善良的。
仔细想一想,萧权都觉得自己卑鄙。
只要能留在小月身边,常常见面,卑鄙也无所谓,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仗着楼月真的不会把他怎么样,萧权开始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她面前,主动去找她。
楼月生气一凶他,他立马低头认错:“楼总我错了。”
下次他依然还敢。
真是喝醉如失足,成千古恨了。现在被黏得紧紧的。楼月实在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需要吃东西。”萧权笑着说,“牵一次手可以当半天,亲一下抵一天,睡一觉抵两天,划算吗楼总?”
楼月掏钱包,她宁愿拿钱负责。
萧权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动作,含笑道:“钱不是我的粮食。”你才是。
最近萧权一直出现在她面前,嘘寒问暖的,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要动摇了。
楼月一不做二不休,单手搂上他的脖子,仰头亲一口,随之吐出一个字:“滚。”
萧权笑眯眯地滚了,真的一天没有去打扰。
小锦鲤和船船今天没看见萧权,还悄悄给他打电话问今天怎么没来追人。
船船还谴责他不知道坚持,骂他居然半途而废,不配喜欢他姨姨。
萧权都愣了,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妈妈让你和你姐姐撮合我们?”
船船“嗯嗯”点头。
萧权抿唇,笑意直达心底:“替我谢谢你们妈妈,我会努力追到你们姨姨,照顾好她的。”
船船凶巴巴警告他最好说到做到。
小锦鲤在旁边补充:“表伯伯比你年轻,他还没有女朋友。”
她口中的表伯伯便是余景行。
萧权从来没把楼月相亲的那些男人看在眼里,连彭周寅都不能被他称之为情敌。
只有余景行。
余景行处处比他优秀,也对楼月最痴情,是让他最有危机感的人。
也是这么一刺激。
隔一天再见到楼月,他加大砝码,简单的亲吻不能满足他。
最先楼月还骂他,后面变成讨价还价,一分钟换一天不来打扰。
就这样,他们接了一个长达五分半的吻。
楼月几乎要断气,却还是把萧权的后脑勺按得紧紧的。
萧权心里既甜,也无奈。
这是多不想看见他。
为了能够持续发展下去,萧权微笑着说:“楼总,五天半后见。”
楼月瞪他一眼。
每晚回家都要在泳池里泡一会。
小锦鲤和船船探着两个毛绒绒地脑袋,密切关注泳池里的情况。
船船:“姨姨不游泳是在干什么?”
小锦鲤:“好像在练习憋气。”
船船感叹:“那姨姨精神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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