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蔓归院差不多是休息的时间,楼欢又在为隐瞒没怀孕的事发愁,余珊女士忽然开口:“你们上楼休息吧。”
楼欢:“?”
也包括她吗?
“走吧。”不等楼欢反应,萧声把人喊走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楼欢跟着进了主卧才想起来问,“小姨为什么不拦着我们了?”
“她知道了。”萧声说。
“知道什么?”楼欢声音一顿,“知道我没怀孕了?”
“嗯。”萧声面不改色地甩锅,“你演技差。”
楼欢不服气了,“我明明演得很好,刚开始她都没发现!”
“现在呢?”萧声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楼欢在他眼里看到了丝丝的笑意。
这是嘲讽她吗?
楼欢磨磨牙,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小姨确实知道她在假怀孕了。
“那个,小姨没生气吗?”凡是对她好的人,楼欢都会比较在意。
“没有。”余珊女士确实没生气,但是希望他们尽快造人。
萧声不自觉地往她平坦的小腹看去,想着如果她的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好像也不错。
“你,在看什么?”楼欢也低头看了看,“我衣服弄脏了吗?”
萧声回过神来,目光闪烁着看向别处,“去洗澡吧,按照约定,小姨没回北方之前,你都要和我睡一起。”
楼欢:“……”忙想着小姨生不生气,结果把这事给忘了。
她们又要同床共枕了。
萧声见她一脸为难,便说:“和之前一样,两床被子,你不用担心,我不行。”
楼欢豁然开朗了,“也是哦,你不行。”
萧声:“……”大可不必重复一遍。
自己说和听见别人说完全是两回事,他浑身的细胞忽然有点蠢蠢欲动,想要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
不过脑海里的理智拉住了他,小姑娘年纪小不经吓,不能吓到她。
“去洗澡。”萧声的声音冷了一个度。
楼欢恍若未觉,打开行李箱要拿睡衣。
结果行李箱里空空如也。
“我的东西呢?”
“衣帽间。”萧声伸手指向自己的衣帽间,那里已经腾出大半的空间,全是最近给楼欢添置的衣物。
楼欢走进去,差点被琳琅满目的衣物亮瞎眼。
比她在楼家的衣帽间大了不止两倍,像个小型商场,衣物分门别类的挂好。
都是全新的,而她穿过的衣物挂在一排,显得陈旧而格格不入。
尤其是睡衣,毛绒绒的蓝色睡衣睡裤和一排真丝睡裙挂在一起,像平民女孩闯进了贵女的世界。
而且楼欢不记得自己有让设计师留下这些。
萧声见她久久没从衣帽间出来,推着轮椅进去,正好看见她皱着脸。
“不喜欢可以让人再送一批。”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楼欢一跳,她指着略显成熟的睡裙说,“不是我要的。”
萧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明明今天下午这里还没有这样的睡衣。
他忽然想起自己向小姨坦白以后,小姨沉静片刻拿起手机打的那通电话。
萧声:“……”
他深刻意识到了小姨想抱孙子的决心。
“咳,是小姨,你不用在意。”萧声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推动轮椅出去。
楼欢咬了一下唇,这个不是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毕竟明晃晃地摆在这。
几乎都是细细的吊带裙,设计得很美,面料也是柔软顺滑的真丝。
有长有短,长的可到脚踝,却是大大的露背款,短的至大腿根,虽然加了羽毛作点缀,也让她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
如果是一群模特穿上,将是一场盛大的睡衣秀。
要让她自己穿上……不敢想。
楼欢不敢想象自己穿着这样的睡衣在萧声面前的场景,简直像个……勾引人的妖精?
她才不要做妖精!
楼欢迅速扒拉下自己的睡衣,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向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萧声又先睡了。
依旧空出一半的床。
楼欢放轻脚步,忍不住小声嘀咕,“话说你现在也是萧氏集团的总裁了,不应该每天早睡早起疯狂加班吗?居然睡得这么早。”
一看时间,才十点半。
“萧氏集团真的不会倒在你手里吗?”楼欢不禁想到自己做过的梦。
现在坏老头倒台了,天花板肯定不会被赶出家门,但是说不准有一天会因为天花板经营不善而倒台。
等想完这些,楼欢立马惊住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居然说萧氏集团会倒在天花板手里!
完了,她这嘴……
楼欢抬手拍向自己的嘴巴,怕疼又只是轻轻地拍了几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楼欢赶紧朝着床上的萧声,九十度鞠躬表示歉意。
萧声微掀开一点眼皮,窥视到楼欢的动作,眉心直突突。
确定只是诅咒萧氏会倒在他手里,不是诅咒他死吗?
鞠躬的动作简直跟参加葬礼一样。
萧声差点忍不住跳起来问问她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又被她这傻乎乎的行为险些气笑。
罢了,年纪小不懂事,随她。
楼欢认真地道完歉,重新直起身子,抱起自己的被子铺在床上,人往上面一躺,又把自己裹住。
又是萧声半夜爬起来练拳的一晚。
之前要么拉着余焱练拳,要么拉着余成,这次是把两个人拉到一起。
余成叫苦不迭,楼小姐不是没怀孕吗?为什么少爷的精力还是这么旺盛?
他有意把这事透漏给余珊女士。
余珊只以为是萧声心疼媳妇,结果早上看到楼欢神清气爽睡得极好的样子,和她当初的差别太大了。
多年为人妻的经验告诉她,这里面有猫腻。
果不其然,她发现卧室里有两床被子,搞半天这夫妻两在搞楚河汉界?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余珊当即把多余的被子抱走,晚上楼欢遍寻不见被子,责怪到了萧声的头上。
“你把我被子拿走了!”除了他,楼欢想不到别人。
萧声却很快想到一个人,迫切想要抱孙子的余珊女士。
“……”他微叹一口气,总不能揭穿余珊女士的把戏,自觉把责任揽过来,“是我。”
“我就知道!”楼欢气呼呼地看他,“你都不行还想着占我便宜,流氓。”
萧声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是腿不行,不是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