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欢不止一次护过萧声,还因为同学说他腿瘸和人打起来。
小小的一个人,打起架来气势一点也没输,还赢了。
在他面前又乖又怂。
每每想起萧声既心疼又心痒,如今听到岳母的一番话,更加确定楼欢是在乎他的。
心也跟着更痒了。
萧声将炖好的汤盛进事先准备好的保温盒里,又问:“做香芋蒸排骨有什么要求?”
这就是要学的意思。
温淑宜越看萧声越顺眼。
“香芋和排骨都要选上好的,这个你可能要找专人去挑,尤其是香芋,好吃的香芋做出来又香又软又糯,也不容易散,乖乖能吃好多呢,她最喜欢吃香芋蒸排骨里面的香芋,香芋做其他的菜她还不怎么爱吃。”
温淑宜笑眼满满地说完,又问,“她有时候嘴很挑。”
“挑点好。”萧声说,“我明天再来找您,辛苦岳母了。”
“说什么辛不辛苦的,都是一家人。”温淑宜把人送出去,然后拿起手机把萧声来跟她学做菜的事告诉丈夫。
收到消息的丈夫回了个笑脸,很是满意。
小女儿看起来是有了个不错的归宿,堂堂萧氏集团的总裁为他们女儿洗手做汤羹,这份情很重。
二老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楼放清关心起大女儿来,忽然想起大女儿朋友圈发的牡丹花,两人引起一番激烈的讨论,猜测送牡丹花的人。
猜来猜去也只能猜到是华国人,国外的人哪里会想到送牡丹。
二老琢磨着要不要问一问,想想还是不要问的好,女儿想说自会和他们说。
不过楼放清还是给大女儿发去一条消息:【小月,你妈妈今天看到街上卖的牡丹花就想起你了。】
楼月那边是晚上,看到父亲的消息想了一会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笑笑,问父亲忙不忙,不忙以后给他打去一个视频电话,父女两聊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的问题。
聊得差不多的时候,父亲叮嘱她记得给母亲打电话。
楼月挂了电话就给母亲拨去视频电话,女孩子和母亲聊的比较细腻,聊着聊着自然聊到情感问题。
楼月看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妈你是不是想问牡丹花?”
温淑宜笑笑,“想问也得看你愿不愿意说咯。”
“是一位先生送的。”楼月眉眼弯弯,“不过他今年三十二岁,他说唯有牡丹配我。”
“大你八岁,年纪大好,年纪大知道疼人。”温淑宜又想起了萧声,“今天萧声还来找我学做玉米排骨汤,要做给你妹妹吃。”
楼月一脸意外。
温淑宜:“明天还要来跟我做香芋蒸排骨呢。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看就是第一次做,手生,不过学得快。”
“是挺不可思议。”楼月说,“萧声待小妹倒是真心的。”
“那牡丹花先生呢?”温淑宜关心起大女儿来,意味深长地笑笑。
“牡丹花先生啊。”楼月也跟着笑,“还需要再仔细观察观察。”
“是要好好观察。”
温淑宜和女儿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人来提醒她要去上课了,才恋恋不舍地说再见。
挂了电话,楼月躺在床上,给萧权发去一句:【牡丹花先生。】
下一秒萧权的电话打过来,楼月过了几秒才接,对面便传来男人悦耳的轻笑,“牡丹花先生?”
“难道不是吗?”楼月反问。
萧权轻笑,“是。我在外面,牡丹花小姐想吃蛋糕吗?路过一家蛋糕店。”
“不行。”楼月摇头,“卡路里太多,我要控制热量的摄入。”
“你喜欢吃蛋糕吗?”
“喜欢呀。”
“好,待会给我开门。”
“不开会怎样?”
“不会怎么样。”萧权挂了电话,又拨通秘书的电话,让秘书去订一份小蛋糕送过来。
秘书是个外国女人,见到萧权时和他贴面亲了亲,问:“又是送去给姓楼的那位小姐。”
“露西,不该问的别问。”
“sorry。”
萧权提着蛋糕到楼月家门口,按响门铃,一次没开便按两次。
他知道楼月是在吊着他,也不拆穿。
两次不开那就按第三次。
门终于开了。
“真的买了蛋糕?”楼月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萧权温柔地笑着,“试试喜不喜欢,不喜欢下次给你买别的。”
“还有下次啊?”楼月故意这么问他。
“当然。”
楼月微微噘唇,“可是我真的不能吃,要是重了,我老师得说我。”
“吃完我带你运动。”萧权见招拆招。
“运动?”楼月眉梢一挑,眼睛里仿佛带着一把钩子,笑笑,“什么运动?”
她笑起来像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玫瑰,娇艳又妖娆,惯能勾魂夺魄。
萧权喉结滚动,反问道:“你喜欢什么运动,就做什么运动。”
都是成年人,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楼月往旁边让了一下,“进来吧,牡丹花先生。”
“多谢牡丹花小姐。”萧权来了十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进楼月的门。
即使是租来的房子,也布置得很温馨,进去仿佛进入一间阳光斑驳的林间,处处都是花花草草的味道,大自然的气息。
而楼月,就是林间唯一的一朵角色牡丹花。
两人一起吃蛋糕,吃着吃着,竟然吃到了沙发上。
萧权压在楼月的身上,用手指抹上她唇边的一点奶油,沙哑着声音问:“你知道给我开门意味着什么吗?”
“引狼入室?”楼月舔了舔唇角的奶油,眼睛里的钩子向他抛去。
“是,引狼入室。”萧权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两秒钟后又松开,“楼月,你是我的了。”
“那可不一……唔。”
沙发上两道身影纠缠,空气中响起一声金属拉开的声音,衣服簌簌地落在地上。
温度陡然上升,热得楼月满头大汗。
“慢,慢点,等等。”
“等等。”
“怎么了?”
“套,套在盒子里。”
“套?”
“不戴就滚下去。”
“好好好,我去拿,在哪里?”
“一个快递盒,还没拆。”楼月用手臂盖住自己通红的脸。
萧权赤着身子去找,没找到。
“没找到?”楼月用毛毯裹住自己,朝他走过去。
萧权拿起一个写着华国c市萧宅地址的快递,“只有这个没拆,但好像不是。”
楼月定睛一看,“完了。”
她寄错快递了。
把自己买的那箱套寄给了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