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澄和祁彧联系上之后,他这才安心走出偏厅。
刚出去,他就看到了小男孩等在前方的走廊上。
真奇怪,这个孩子今天这么如此的粘自己呢?
“你在等我?”祁星澄对着小男孩做手语。
小男孩点点头,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灵动的望着他,一眨不眨的,沉默几秒后,小男孩咧着嘴冲着他露出了笑容。
祁星澄看到小男孩笑起来的样子,总觉得这个笑容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一脸疑惑地望着小男孩的笑脸,真是奇了怪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小少爷,小星燃小少爷一直在找你。”阿桃抱着鹿星燃朝着祁星澄走来。
当鹿星燃看到他,小胖手不停地摆动着,“鸽……啊。”
阿桃弯腰把鹿星燃递给祁星澄,他接过后,看到了鹿星燃咧嘴一笑,当小宝宝笑了之后,他立刻把目光投到小男孩的方向,此时的小男孩还在笑。
这……
这绝对不是错觉。
“阿桃姐姐,你看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像不像?”祁星澄彻底惊呆了。
阿桃将信将疑地望着鹿星燃,再看一眼小男孩,看到两张笑脸重叠起来,她的心突然被什么给刺中了。
“小少爷,这不是……”
“嘘。”祁星澄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瓣上,冲着阿桃使眼色,“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阿桃姐姐,先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来好吗?我想再观察观察。”
阿桃望着小男孩,眼眶随即变得湿润。
“好,我都听你的小少爷。”她向祁星澄做出了保证。
有了阿桃的保证,祁星澄终于放下了心,他抱着鹿星燃往小男孩面前凑了凑,双手抱着小宝宝不方便打手语,“阿桃姐姐,你先帮我抱着,我和他说句话。”
阿桃接过鹿星燃,换人抱得他气嘟嘟地瞪了瞪肥美的小胖腿,啊啊地叫唤着,眉头紧紧深锁。
“你想抱一抱小弟弟吗?”祁星澄对着小男孩打着手语。
小男孩抬头看着鹿星燃,可爱软糯的小宝宝谁会不喜欢呢?
“我要抱,你教我。”小男孩对着祁星澄打着手语。
祁星澄走到他身后,然后握住他的手腕帮他调整姿势,再从他身后绕到面前,打着手语说道,“只要抱稳就行了,他很乖的,应该会喜欢你。”
他想证实一件事,也许这想法很荒谬,但是他想去尝试。
宋一一隐瞒了这么久都真相,他现在想起来了,总觉得答案其实一早就存在了,只是他们忽略了而已。
阿桃弯腰把鹿星燃递到小男孩面前,等鹿星燃的眼眸和小男孩的眼睛对上,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鸽……鸽。”
鹿星燃望着小男孩不停地叫唤着。
听到这一声“鸽鸽”的小奶音,他的小手攥成了拳头,这个答案真的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小男孩抱住鹿星燃,动作看上去很僵硬,祁星澄不难发现他抱小宝宝的动作非常的稳,像在保护一件稀释珍宝似的。
阿桃看到小男孩抱着鹿星燃,这一幕,她的心在不自觉的颤抖。
祁星澄对着小男孩做手语,“你继续抱着他,不想抱了可以还给我。”
小男孩笑着点点头,阿桃就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再次走进客厅时,傅书御看到祁星澄没有抱鹿星燃,反倒是让自己的儿子抱着小宝宝,剑眉皱起,不悦地问道,“小星星,小宝宝不是拿来玩的,你要知道万一没有抱稳摔了怎么办?你不怕被你爹地揍吗?”
祁星澄理直气壮地说道,“他能抱稳小弟弟,我为什么不让他抱呢?再说了,多让宝宝被人抱抱,能锻炼胆子。”
傅书御还想说什么,小男孩抱着鹿星燃坐在沙发上,他望着小宝宝低头开心的笑了起来。
傅书御看到这一幕,表情有些惊诧。
“你确定不会被你爹地打屁股就好。”他不再强烈反对。
生怕过于激动会引起大家都注意。
祁星澄没有说话,继续坐在小男孩身旁。
孤儿院院长联系完宋一一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二十几年了,时琛和你之间的事还没有做个了断,你想不想出一口恶气?”他说话时,后视镜上他的那张脸表情是未曾有过的温柔。
手机那端的人哂笑,“看样子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孤儿院院长表现得很平静,“嗯,等我到时候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看好戏就行。”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对方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孤儿院院长靠着车座,拿出储物柜里的一只皮夹,打开后,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里女人的脸庞,眼神是说不出来的柔情。
时家。
宋素瑶自从知道自己得不到时琛和时夫人的信任,她和祁璟衍达成交易后在时家生活就彻底没了讨好的心思。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进来。”宋素瑶站在窗前。
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时琛。
“父亲。”她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
时琛看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厌恶,没有走进卧室,站在门外和她对话,“你和祁璟衍的感情怎么样?”
宋素瑶看到门外的他始终没有迈进她的卧室半步,心头很不是滋味。
她明明是时家的千金小姐,是他时琛的亲生女儿,可是为什么,她却得不到他的爱?
“我和祁璟衍的关系不是很好。”
宋素瑶故意为之。
她不想让时琛得逞任何的谋算。
时琛听完宋素瑶的话,他也不恼火,“自从你回到家,我一直没能调整心情,当年是你母亲说你死了,所以你不要怪我这段日子以来对你的冷漠相待。这样吧,过几天我想举办一个酒会,趁此机会,我想和大家介绍你的身份。”
宋素瑶对时琛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去找宋国辉和刘玥珠,经历过时家的冷眼,她才知道他们有多爱自己。
“不必了,父亲,我这个女儿没什么用,所以没必要为了我特地举办酒会。反倒是时奎要结婚了,应该以他和他妻子的婚礼为重。”
她一想到时奎本来是自己的恋人,最后却在时琛的怂恿下娶别的女人。
这件事,足够她恶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