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御听到祁星澄说的话,他握着手机说道,“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络,切勿一个人去冒险。”
祁星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傅叔叔,你那个亲爸爸该去抓了,这件事他也有份参与。”
“果然有他。”傅书御冷声说道,他赶紧回答祁星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辛苦傅叔叔了。”
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开车的祁彧。
“小叔叔,你有话想对我说?”祁星澄看着他的后脑勺问道。
开车的祁彧尽量稳住激动的心情,“小星星,你说傅书御的养子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嗯,没错,是她。”
祁星澄靠着车座,小表情带着忧郁。
“你是怎么知道的?”祁彧的心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和祁璟衍根本不是什么血缘关系的兄弟,可是在他的心里祁璟衍就是他的亲大哥。他们祁家的所有成员,皆是他这辈子要守护的亲人,哪怕那个素未谋面的小侄女。
“双胞胎之间的第六感,我倒是没什么心电感应,只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小星燃有几分相似。我就觉得她应该是我妹妹。”祁星澄想起她失散多年,流落在外,鼻尖开始悄悄泛酸。
鹿茴因为他那个妹妹,流过许多伤心的眼泪。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和家里人说起呢?”祁彧觉得他们有知情权。
祁星澄叹息道,“我刚发现没多久,这不有人想绑架她吗?”
闻言,祁彧舒展剑眉,“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我来救人,大概是自己的亲人只能自己救。”
“也可以这么说吧,最大的原因是爹地妈咪最近没心思管我。”祁星澄的语气显得无奈。
祁璟衍和鹿茴和好如初是一件喜事,同时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很难照顾到别的人和事。
“你这么懂事真的好吗?”祁彧反问道。
“其实爹地小时候也很懂事的,所以我觉得没什么。”
祁星澄认为祁璟衍当年肯定比现在的他更优秀。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妹妹平安救出来。”祁彧向他做出保证。
祁星澄没有说话,这件事故意没那么简单。
小木屋内,傅三爷离开后,孤儿院院长把宋一一丢到小男孩身旁,此时的木头被推开,有个穿着时髦,打扮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
宋一一抬起头往前方看去,等看清楚来的人之后,小脸充满了震惊。
做梦也没有想到,绑架小男孩背后的势力竟然是她。
“他就是傅书御的儿子?”时夫人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宋一一没有说话,孤儿院院长走到时夫人身旁站定,伸长手臂搂住她的腰肢,“是,就是他。”
“你先把手拿开,我没心情和你玩花样。”
她瞥了一眼孤儿院院长,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搂在她腰肢上的手臂。
时夫人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抬起手捏住小男孩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转,端详了一番,“这张脸和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倒是很相似。”
宋一一仔细分析着时夫人说的话,在猜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孤儿院院长看了一眼沉默的宋一一,对时夫人说道,“这个是宋素瑶生的女儿。”
时夫人松开捏住小男孩下巴的动作,把注意力放在了宋一一身上,轻蔑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命如蝼蚁低贱,和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亲妈一模一样。”
时夫人当着宋一一的面辱骂宋素瑶。
宋一一冷静地说道,“这不是报应吗?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你丢弃她,她丢弃我。”
时夫人听到宋一一的话,轻蔑的目光慢慢有了转变,她抬起脚用力的踹在宋一一身上。
“小杂碎,你倒是伶牙俐齿。”时夫人冷笑着说道。
宋一一看着孤儿院院长刚才搂时夫人腰肢的动作,她脸上浮现的笑容如同成年人一般阴郁,“高高在上的时家夫人,竟然会委身一个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男人,怎么?你当年就是用出卖自己这办法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的吗?”
她知道鹿茴和她一样待过欣欣孤儿院,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说什么?该死的死丫头,我看你今天别指望活着走出这道门。”时夫人气地打开手提包,从包里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消音手枪,“你还知道什么?”
宋一一的身子挪了挪,怕子弹伤到小男孩,她明明很怕死,此时丝毫不畏惧死亡的恐惧。
“我有次被关小黑屋的时候,在墙角里发现了一个秘密,当年鹿阿姨也被关过。院长第一次发现那个秘密的时候很害怕,甚至当晚打了电话给你。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还在谈鹿阿姨仍然活着的事。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她抬着头望着时夫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外婆,“鹿阿姨是个善良的人,你当年没有杀死她,现在你一样没机会杀她。”
时夫人把握在手里的枪放下,朝着宋一一疯狂地扇耳光。
“我最恨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你为什么要不停地说这件事……”
她好像疯魔了一般,用力地打宋一一。
“砰。”
小木屋外面传来一声枪响,时夫人停下了扇宋一一耳光子的动作,等待着她的是赶来的祁星澄和祁彧。
他们进屋时,看到宋一一满脸都是血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她的身后是小男孩,当祁星澄看到这一幕,才明白她真的有用心在保护他的妹妹。
祁星澄看着受伤的宋一一,他头也不回地对祁彧说道,“小叔叔,我要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放心,这种事交给我,我最擅长。”
祁彧举着枪对准眼前的时夫人。
当她把手伸进包里的时候,小男孩大声喊道,“小心,她有枪。”
没等时夫人反应过来,祁彧连开两枪,子弹穿透了她的手关节。
时夫人痛地跪在地上,手臂上的两个血窟窿不断在流血。
“你有受伤吗?”祁星澄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他摇了摇头,“哥哥,你来得好慢。”
“对不起,哥哥路上贪吃了。”祁星澄对着小男孩咧嘴大笑。
小男孩原本还在紧张,看到祁星澄笑容灿烂的脸庞,也跟着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