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明明生活在祁家,为什么一点也不懂得讨好你爹地,知不知道我因为你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素瑶一想到鹿茴回来了,祁璟衍对她的态度大大转变就感到暴躁,“我真后悔生下你。”
祁星澄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听完素瑶的话,默默地伸出小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原来妈咪也不喜欢我。”
他辗转着小小的身躯,背对着素瑶躺在床上。
呜呜呜!原来爹地和妈咪都不喜欢自己。
那他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好好表现,你爹地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到时候我看你和谁去哭。”
素瑶心情烦躁地站起来,把小奶团从床上拖起来。
他一张胖嘟嘟的小脸哭得红彤彤的,发高烧的关系,连眼睛也红红的,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妈咪,你别这样,我害怕。”
小奶团不敢哭,怕惹素瑶再次生气。
为什么,那个对他温柔的姨姨不是他的亲生妈咪呢?如果是的话,那该有多好?这样,他还能时常见到爹地。
“我告诉你,要是你再得不到你爹地的喜欢,以后我就不管你了。让他的老婆收拾你,有后妈的孩子会吃不饱,穿不暖,你别指望再买任何玩具。”
素瑶双手抓着小奶团纤细的手臂,对他说了一通威胁。
他不敢说话,害怕地瑟瑟发抖。
呜!妈咪好恐怖。
小奶团无助地哭了起来。
素瑶正在教训祁星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瞪了他一眼选择了接起手机,“喂。”
“瑶瑶,今晚让阿衍来家里吃饭吧!爸爸有事想和他谈谈。”
宋国辉沉稳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素瑶正处在炸毛中,听到宋国辉要她主动约祁璟衍,原本平静的心情马上又燃起了怒火。
他们为什么总是要通过她去约祁璟衍呢?
就不能自己约吗?
“爸爸,我试试,但不保证阿衍会到,他日常工作很忙。”她和宋国辉坦言。
只好先小人后君子。
万一约不到祁璟衍,错也不在她身上。
“也好。”宋国辉只好等她的好消息。
他们很快结束了通话。
素瑶挂了电话后,急忙拨打祁璟衍的号码,“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现在这个时间,他为什么会关机?
是不想接她的电话,所以才会选择关掉手机吗?
素瑶气的在房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吓到了倒在床上还在生病中的小奶团。
此时的祁璟衍已经乘着飞机前往佛珈山去找鹿茴,带着凌风调查到的真相以及常海那边得到的资料内容。
他不想等,已经等了一夜了,没看到她,他心里非常的不安。
当年,她的坠海给他造成了深深的恐惧。
害怕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一种心病。
飞机抵达佛珈山的机场,祁璟衍换去了一身的西装,穿了一套深色的便服,他到的时候,已经晚霞满天,山顶的斋饭早已经过了开放的时间。
他故地重游,心中激慨万分。
当年在佛殿前许下的心愿,今生已经实现。
五年的时间,等待的人重新归来,是上苍对他最好的恩赐。
祁璟衍来到山脚下,三步一拜往山上走去。
当年的心愿是——愿吾妻平安顺遂。
现在的心愿是——愿从此不再分离。
他行至半山腰,路上行人稀少,路灯亮起,设计古朴的灯罩仿若现让人有一种溯古追今的错觉。
头顶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月色苍苍照着他颀长的身形,三步一拜一路往山顶走。
赶在宵禁时刻前,他终于艰难地进入了佛殿前,双腿一弯重重地跪下,饱满的额前早已沁出许多汗水。
他一向有洁癖,此时无心管顾这些细节。
鹿茴,我当年许下的心愿实现了,反正今生,如果佛主要我应验我的誓约,那我也无怨无悔。
他在佛前叩首完毕起身朝着祈愿树走去,庭院里有一抹纤瘦的人影,月光下那人儿就站在大树旁,静静地看着,好像在想什么?
祁璟衍站在那里怔了三秒,然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冲过去把鹿茴从身后抱住。
他低下头,俊庞贴着她削瘦的侧脸,喉咙口好像堵着什么,却还是艰难地发出了声音,“别走了好不好?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被祁璟衍抱住的鹿茴,慢慢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流下的眼泪划过唇瓣,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烫的泪滴仿若落在他的心上,他的大手微微一颤。
“我是真的恨过你,那五年的煎熬,那五年的痛苦全是你赠与我的。祁璟衍,我白天的时候在想,你今天会不会出现……”
鹿茴欲言又止,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完。
他满心欢喜地抱着她,开心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鹿茴,你在等我对吗?
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自从你回来后,我从来不敢相信,我们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你再对我张牙舞爪,竖起满身的硬刺。
“我在赌,赌一个给你解释的机会。”鹿茴静静地站在祈愿树跟前,月光下她依然望着那条祈福带。
事实上,五年前如果祁璟衍要她死,把她关进集装箱。
那么这条祈福带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是自相矛盾的存在。
所以真相是害她的另有其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难猜。
“你想听什么解释?我都可以和你说一遍。”他抱着鹿茴激动的不得了。
犹如找到了遗失的瑰宝,生怕再次丢失,牢牢地捧在怀里。
“先松手,你抱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淡淡地说道,面对他的情绪比起初稳定了一些。
祁璟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抱着鹿茴的动作,大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这里太冷了,你有开客房吗?”
他不想和她站在月光下谈话,这样气氛很诡异。
鹿茴甩开祁璟衍的大手,沉默地在前面给他带路,他看到大手空落落的,失去了她手掌的温度,心底一片慌乱,又厚着脸皮追上前,重新抓着她的手再次握住。
她拿出客房的房卡,开了门,他生怕她会反悔,马上挤进客房。
一进去,大刺刺地躺在了唯一一张床上。
鹿茴站在那里,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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