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廉把自己的手给他们瞧：“断了两根手筋，短短不过两周，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再有一个月，大概能重新拿手术刀了。姑姑是我再生父母。”


    云乔微笑。


    姜燕瑾：“姑姑医术的确好。”


    周木廉看向他：“你也叫她姑姑？”


    姜燕瑾道是，然后跟他自我介绍。


    得知徐寅杰和姜燕瑾都是从英文系转过来的，周木廉很是欣喜：“我带了很多医学杂志，你们如果有空，周末帮我翻译出来，如何？我给时薪。


    以后我朋友每个月都会寄最先的杂志和著作过来，你们俩可以先看。”


    李泓也这么说过。


    “带上云乔吧，云乔英文也特别好，甚至比我们更好。”徐寅杰道。


    云乔：“不行啊。”


    “怎么，你对自己英文没信心？”


    “不是，我没时间，我周末得陪男朋友。”云乔道。


    三个单身狗：“……”


    午饭没吃饱，狗粮管够。


    饭后，下午课还没上，周木廉告诉云乔，他自己建了个实验室，云乔可以跟着他。


    云乔自然道好，再三感谢。


    “周老师，你有没有带回来的课本？”云乔又问，“有的话，能否借给我？”


    “课本、笔记都有；这几年开诊所的病例也有。”周木廉道，“你可以来搬。”


    然后他又改了主意，“并不是都适合你，要循序渐进。你等等，我回去整理下，下周一带给你。”


    云乔道谢。


    徐寅杰立马说：“看完借给我。”


    周木廉：“可以。”


    几个人又闲聊几句。


    云乔想起了薛正东，听闻他和周木廉以前是同学，她就说：“周老师，下午两点才上课，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聊聊？有点私事。”


    周木廉道好。


    云乔把自己吃完的饭盒给姜燕瑾：“帮姑姑洗碗。”


    姜燕瑾：“……”


    徐寅杰却一把抢了过来：“给我给我！我给你洗！”


    云乔不同意：“你又不是我门徒。要不，你也叫我一声姑姑？”


    徐寅杰：“不行！”


    他想叫她媳妇，而不是姑姑。


    饭盒最终被云乔夺了回来，塞给了姜燕瑾，她和周木廉离开了。


    云乔和他闲逛，一开始旁敲侧击，后来索性直接问。


    周木廉对人对事，自有他的一番公论：“查理斯不会谈恋爱的。”


    “为何？”


    “他有洁癖！以前公寓里被他喷大量消毒水，我和斛珠皮肤都出了问题。”周木廉道，“后来我们打扫卫生胆战心惊，都是被他逼的。”


    云乔微微蹙眉。


    可闻路瑶说，他亲吻她数次。


    “查理斯被医学院开除那件事，其实他错处不大。老实说，之前我们都好奇，想要把大体老师彻底解剖看看，这是医学生的求知欲。


    最终只有查理斯这么做了，他很勇敢。他不是什么反人类，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医学生罢了。”周木廉又道。


    他很维护薛正东。


    云乔略微沉吟，又问他：“你觉得他情绪稳定吗？”


    “我没见过他情绪失控。”周木廉说，“我们一起住，一起上课，我最了解他。除了不爱说话、洁癖，查理斯其实没什么大毛病。”


    云乔沉默。


    周木廉又问她：“你问这么多，查理斯他怎么了？”


    云乔就把薛正东在家建了个牢房的事，告诉了周木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