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已有婚约在身,恐不能续鸳盟,江小姐也值得更优秀的夫婿。且,不日我泰山入京,待得揭榜,不出意外,我便会成亲了。”
闻言,江二夫人脸色微微变了变。
赵容朗这意思很明显,他就是拒绝,他不需要任何江家的资源,更不会娶江飞凤。
这在前来江二夫人眼里,实是有些不知好歹。
江二夫人忍不住咬了咬牙,忍下了心口的怒气,冷冷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初生牛犊。但也别太不识抬举,这世道可不是只有诚意二字就能走遍天下的。”
“柳家我也知道,他们家早已退出了朝堂,眼下家族里出息的子弟并不算多。对比柳家,我们江家可不只是好一星半点。”
“只要你肯娶我家阿凤,今后你就能平步青云。你若是冥顽不灵,那今后便是能入得朝堂,怕是也寸步难行了。”
赵宛舒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
便是赵容朗听着这般威胁的言辞,也很是不适应。
虽然他知道,江二夫人说得也没错,若是他不成,江家一气之下,今后给他使绊子也是正常。
只是……
他抬起眉眼,一字一顿道,“人立足于世间,不就是凭借信之一字吗?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大丈夫还如何生存?”
江二夫人一噎。
她跟赵容朗谈婚事,他倒是好,跟她谈什么大丈夫的能为,真真是是鸡同鸭讲。
她心中恼怒,当即拍案而起,指着赵容朗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什么,你应什么便是?竟敢反驳于我!”
江二夫人在安京多年来,因着丈夫的身份,她也是水涨船高的受人尊重,何曾被人这般不客气地待过。
她本来还以为,有她出面,赵容朗便是再不甘愿,最后也该低头认下。
有她和丈夫看着,也定然不会让其欺负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得偿所愿,也不会再家里闹腾,身体也会好转。
哪里想到,这赵家人竟如此不识抬举!
其实说到底,也是因为江二夫人没把赵家当回事,所以她的态度居高临下,很是叫人不舒坦。
更不用说,赵容朗等人本来先前就跟江飞凤等人有龃龉,他们又是跟江逐月是本家,赵容朗便是疯了,也不会退亲娶江飞凤。
而且,谁说娶了江飞凤就能得了好呢?
不过同样是在江家手底下讨生活罢了!
只是一个可能讨得舒服点,一个过得艰难些罢了!
如此,赵容朗倒是宁愿过得艰难些许。
赵宛舒挑了挑眉,慢慢笑道,“江小姐品行样貌既是样样皆好,那在这安京自然多得是勋贵豪杰可选。何至于盯着有婚约的我二哥,这传出去,未免就叫人觉得江家欺人了,更是对江小姐的名声有碍。”
“江夫人与其在这与我二哥生气,倒不如开个花宴,邀请满京公子哥儿前来参宴,或者是入京的未婚俊俏的学子,想来,大家都是趋之若鹜的前来的。江小姐自是可一一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