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陈琳面色微变,不咸不淡地说道:“他是我朋友!”
陈琳的介绍十分简单。
“呵呵,琳琳对我的敌意,似乎挺大的。”
青年笑眯眯地说道。
刘辰有些古怪的看了青年一眼,这家伙,刚刚在韩家庄园外面,他才见过。
正是那个坐在b利后排的青年,宁城宇。
之前在外面,还非常嚣张,扬言要让自己将车位让给他,不过被自己给无视了。
看陈琳的态度,挺不待见对方的。
“白雪松,见到宇少,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
这时候,宁城宇身后,一身穿藏青色礼服的青年,忽然戏谑地看向白雪松说道。
白雪松看了藏青色礼服青年一眼,才认出对方,是金河市冯家的第三代,叫冯义勤。
而冯家在金河市的地位,就像是白家在毕城的地位,是金河市的顶尖家族之一。
据说,当初冯家只是金河市的一个二流势力,因为省城宁家的帮助,才跻身到了金河市顶尖家族之列。
而宁城宇,又是省城宁家的大少,冯义勤跟随在他身边,也正常。
只是,白雪松能被隔代确立为白家之主,足以说明他的优秀,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宁城宇对刘辰的敌意?
他看着冯义勤,皱了皱眉:“你是谁?”
哗~白雪松这句话问出口,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惊讶。
在场都是黔省各市的豪门子弟,有名望的一辈,大家都知道。
冯义勤身为冯家这一辈的佼佼者,白雪松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偏偏,却当众问冯义勤是谁,这简直就是对冯义勤的侮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冯义勤是跟随宁城宇来的,白雪松这句话,明显是没有将宁城宇放在眼中。
“混蛋,你不认识我?”
冯义勤呆了那么一瞬,顿时恼羞成怒,呵斥道:“我是金河市冯家的冯义勤!”
“冯家又如何?”
白雪松不屑地一笑:“我现在是白家之主,你一介冯家后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众人都是一脸呆滞。
刚才如果说,白雪松是真的不知道冯义勤,那也就罢了,可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却依旧这样说。
这已经不是不给冯义勤面子了,而是在当众打宁城宇的脸。
“这家伙是疯了吗?竟然就连宁家大少的人,都敢当众侮辱!”
“看来,还真的是白家后继无人,才会安排这么一个生瓜蛋子当家主。”
“是啊,真以为自己当了白家家主,就连省城豪门大少的脸,都敢打了!”
“打狗还看主人,这白雪松,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周围的那些豪门后辈们,此时都是小声议论道,显然十分惊讶。
“草!白雪松,你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冯义勤怒吼道:“你可以不把我当回事,但你不能不给宇少面子!”
白雪松冷冷地看了冯义勤一眼,又看向宁城宇,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原来是宇少啊!幸会幸会!刚才没认出来,宇少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跟我计较吧?”
如此拙劣的表演,谁都看出来了白雪松言语中的应付。
宁城宇的面色也渐渐阴沉,眯眼看着白雪松说道:“不愧是黔省,最年轻的豪门之主,还真是有魄力,恐怕,黔省年轻一辈中,应该没有你能看上眼的吧?”
白雪松不置可否地一笑,随即退后一步,站在了刘辰的身边,并且落后于刘辰半个身位。
这一细小的表现,让宁城宇眉宇间多了几分惊色。
白雪松就连他这个宁家大少都不放在眼里,却甘心站在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身后,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仅仅是宁城宇,还有许多豪门后辈,都看明白了这一点。
显然,白雪松不敢轻易与宁城宇交锋,所以沉默不语。
刘辰心中倒是暗暗赞叹,忽然明白,白正山为何会将家主之位隔代让给白雪松了,这个家伙,的确不简单。
对于试图挑衅他的同级别的豪门大少,他丝毫不会给对方面子。
可当对手是省城豪门大少时,他不卑不亢,神色淡定自若,丝毫不惧。
就凭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就有资格继承白家之主的位子。
“莫先生!”
忽然,又是一道充满恭敬的声音响起,一身黑色礼服的青年,正迈步朝着刘辰而来。
当众人看见这青年的时候,都是一脸惊讶。
来人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吴家后辈,吴英豪自从袁家覆灭之后,吴家融进了成河集团,整个渝州,吴家已经一家独大。
而因为刘辰的原因,韩家与吴家关系也很好,相互之间也增加了合作项目。
所以韩菲的生日,吴家也被邀请了。
刘辰也没有想到,之前才从天府城见过面的吴英豪,竟然会来。
“我爷爷本来是要亲自来的,可结果听闻来参加韩小姐生日宴的,都是年轻人,他便吩咐我,替他前来,祝贺韩小姐生日快乐。”
吴英豪似乎看出了刘辰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刘辰微微点头,并未说话。
“白家主!”
吴英豪朝着白雪松微微点头示意,白雪松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一时间,刘辰身边,又多了一名顶尖豪门大少。
一个是最年轻的豪门之主,一个是风头正盛的吴家后辈。
无论是谁,在这儿,除了省城三大豪门子弟,还真没有人的身份,能比得上他们。
但偏偏,这两人都站在了刘辰的身后。
从他们稍稍落后刘辰半个身位,就能看出,地位的高低。
宁城宇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在外面,他看见刘辰只是开着一辆hq来时,还以为他是慕名而来的小家族子弟。
甚至还叫人砸了刘辰的车。
可现在,白雪松和吴英豪对刘辰恭敬的态度,让他不由地内心有了几分慌乱。
他可以确定的是,刘辰并不是省城三大豪门的后辈。
难道说,他来自上京?
想到这里,宁城宇背脊一阵凉意,直冲天灵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刚刚砸了刘辰的车,又如何向刘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