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军长也有了些兴趣,盯着老赵的脸问道。
“是这样,咱们不是要组建新兵种么,我有个想法,就是打造一个全能兵王……”
军长打断老赵的话:“别说这些假大空的东西,还全能,还兵王,你咋不上天呢?”
老赵嘿嘿的乐,也不生气,只是补充道:“这就是一个名称,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的意思是,想打造一个能单兵作战的小组……”
“单兵作战?咱们现在讲究的,可是协同作战啊?”军长摇摇头,似乎在深思。
老赵趁机加把火:“我查过资料,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开始组建这样的部队了。这个兵种的身体素质极其变态,强调以最少力量,打败更多的敌人。而且可以在各种恶劣条件下,完成作战任务!我认为以后的战争中,他们才是决定战局的重要因素。”
军长依然不能下决心,他虽然认为老赵的想法是正确的,但……现在的时局,哪敢轻举妄动呢?万一被人扣上一顶崇洋媚外的帽子,还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
老赵似乎也明白军长的顾虑,继续说道:“其实这并不是外国人的先例,你看咱们红军时期,我军就有精锐“手枪队”,抗日战争中“敌后武工队”也曾大显神威……还有,朝鲜战争的时候,奇袭韩军的“白虎团”团部的行动,不也是个榜样么?”
军长这才被说动了些,然而他又疑惑的问道:“你跟我说这个,难道是想调方子杰去试验这个兵种?”
老赵的模样似乎更不正经了,掰着手指头跟军长算账:“你看啊,方子杰是个好苗子,这个咱们都认同对吧?”
“是。”
“他要是继续留在这,以后的前途也基本到头了,我说的没错吧?”
军长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行行行,我的意思是,他继续留在你这,也顶多是明年退伍的下场,还不如交给我。你看,新兵种的训练,咱们都没有经验,如果用最有前途的人试验,万一废了咋办?还不如先用他试试!”
军长被说的心动,却依然摇头:“不行的。这次的事情闹的这么大,关注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现在让他进新兵种的训练,我怕谣言又会满天飞……”
“这不怕啊。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跟着大部队训练。”
“什么意思?”
“我思考过很久,我想要的人,是那种可以进行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等多种任务的军人,而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东西。”
“你……是想培养特务?”
军长忍不住想歪了,好在老赵及时掰正:“想啥呢!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弄一个真正的尖锐小组,藏于人后,以后做为战场上的杀手锏存在。他们可以在必要时刻力挽狂澜,甚至是为国捐躯,来换取决定性的胜利。”
“这样……对方子杰,会不会不太公平?”
老赵满脸的不在乎:“当了兵,就得有死的觉悟。而且能有机会为国奉献,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再说了,这小子宁愿赌上自己的前程,性命,也要为国家挖出蛀虫,这样的人,谁能怀疑他对国家的忠诚?”
军长也被他说服:“刚刚你说,他不跟着大部队训练,是你有什么想法么?”
“是!我是这样想的,名义上,让他先关半年禁闭……”
“放屁!禁闭是能用年来计算的么?”
“您先听我说完呀!”
老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他的想法:“我想要的,不是咱们传统意义上的侦察兵,而是能单兵作战的特种兵!”
“他们要进行各种培训,比如格斗、渗透、爆破、驾驶、通信、外国语言……等这些都合格了,他们还要有心性上的磨练,不然这样毛毛躁躁的也不像话不是?”
“还有还有,他们……”
“你等会儿,什么叫他们?说吧,除了方子杰,你还想从我这拐几个人?”
老赵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可没这意思,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单独训练有点太明显了,而且万一有什么意外,咱们这计划不就夭折了么,再说了,单独的一个数据,就是做的再漂亮,那也没有普及型嘛!”
俩人又在办公室呆了许久,直到某些计划,在方子杰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落实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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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琪芮不知道部队里那些腥风血雨。
她见识过未来科技,又见识过末世的残酷,现在的她,只想像老年人那样,舒舒服服的呆在乡下,过些平凡而普通的日子。
而方子杰对于她来说,也有点像‘爱豆’。
就是那种,被他的脸吸引,但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那种……
比如,做点好吃的送他,可以。
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可以。
但爱情?不可以!
这玩意儿在她的观念里,那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失智的玩意儿,一旦陷入,就麻烦的不得了……
而她,最怕麻烦!
“娘!你今天有时间跟我一起去知青院么?”果儿蹦蹦跳跳的回家,进门就冲颜琪芮喊了起来。
颜琪芮看了看刚刚封坛的一堆辣椒酱,无所谓的点点头:“行,晚上我陪你去。”
实话实说,家里自从有了芬嫂这个帮手后,她们母女俩都轻松了许多。至少现在除了每天忙活生存以外,还能给自己找点娱乐……
芬嫂也擦着手从灶房出来:“小颜,你们母女俩要是晚上出门的话,我就晚点在回家。”
“不用了,您按时下班就好。”
颜琪芮表面随和,内心的戒备却很重。像芬嫂这种在他们家帮忙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丝毫不妥的人,她依然有着最基本的防备。
“那行吧。”
芬嫂看不出任何情绪,又说了两句家常,便转回屋照看两个奶娃去了。只要颜果,跑过来搂着颜琪芮的脖子,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娘,你信不过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