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菀眼神充满了怒火:“我给你来一组祖宗套餐好了,这样就什么都有了。”
青川忽然冷笑:“呦,没想到相扑女士这样的关心我。”
“不过我不需要祖宗,我一个人活的非常滋润。”
“你需要个祖宗,不然嘴巴欠抽。”
两个人一直到坐下来才各自停嘴。
他们吃饭有些艰难,嘴巴肿痛,火辣辣的疼,张开嘴塞进去一口饭都如同一场酷刑。
无奈之下,夜莱只能给他们一人一碗粥,拿着吸管让他们喝。
青川喝了口,叹息一声:“我太难了。”
“那就饿着呗。”封菀哼哼。
青川目光落在她嘴巴上,“那么细的吸管够你用吗?小夜莱,你得给她准备个像洗衣机的排水管那么粗的管子,不然她都得饿死。”
“砰!”封菀狠狠地一拍桌。
餐桌上的盘子齐齐抖动一下。
夜莱敲了敲桌面:“吃饭。”
两个人怒目而视半天,又挪开视线继续喝粥。
艰难且痛苦的一顿饭吃完,夜莱把他们叫到书房,封延请来的画师也到了。
画师对二人鞠了鞠躬,然而在看见坐在那的两个‘面部奇怪’的人时,画板差点没拿住。
夜莱安抚她:“不要紧,两个猪成了精而已。”
画师咽了咽口水,干巴巴一笑坐了下来。
“你们俩回忆一下,当时看到的脸什么样子。”
打斗的过程中,有人的口罩掉了,但监控并不密集,完全没有拍到。
封菀努力回忆着当时看到的脸,而青川陷入了安静中。
过了好久,青川开口:“脸瘦,颧骨有点高。”
“眉毛很粗很黑。”封菀补了句。
青川说:“嘴巴薄,牙看不见,眼睛不大。”
封菀又接:“单眼皮,个子不算高,也就比我多一点。”
“皮肤挺好。”青川还说。
闻言,封菀透过细小的烟锋看向他:“你还摸人家脸啊?”
“我打了他一巴掌,我能不知道?”青川解释。
封菀否定他的言论:“我打人一巴掌我怎么就感觉到对方皮肤好不好?我明明记得那个吐出来的人,皮肤可不好,脸上好像有红血丝。”
“你感觉不到那是你的事,再者说,有些东西那是非要摸一下才知道吗?就比如你,我不摸你脸,我都知道你皮肤肯定油光水滑。”
难得听见一句不是诋毁自己的话,封菀第一时间都忘了回应。
然而下一秒——
青川补充说:“天天吃那么多,脸都养的滋滋冒油,那皮肤肯定好的很。”
封菀:“……”
我……
一句国骂差点吐出口。
“还有吗?”画师在那边不停地在纸上描绘着。
“有双招风耳。”
“脑袋是圆形的。”
“竟放屁,你脑袋方的啊?”青川斥她。
封菀咬牙切齿:“你别管我听见没?我乐意说啥就说啥。”
青川翻了个白眼:“头发特别短,贴着头皮似的。”
基本样貌叙述的差不多了。
画师停了铅笔,她歪着脑袋对着画纸上的人,看来看去。
她像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确定……是这个人?”
当画纸被画师展开冲着四个人时,书房中安静一片。
夜莱与封延齐齐看向那俩人。
封延眉头拧起:“你们确定吗?”
书房依旧陷入在安静里。
夜莱用中指弹了弹那张纸,“你们确定这不是成了年后,生活凄惨,结果导致暴瘦的蜡笔小新吗?!”
画师:“……”
封菀一噎:“……”
青川屏住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青川突然道:“可我们描述的没有错啊。”
封菀难得一次跟他意见一致,使劲儿点头表示赞同。
画师颤颤巍巍重新拿起铅笔:“那是我……画错了?”
重新来了一遍,这次封菀跟青川还知道私底下商量一下,然后给出画师一个准确的答案。
画师勾勾画画,格外的认真。
可第二次画完,夜莱深呼吸:“这是……改行做了杀手的蜡笔小新?”
第三次,夜莱眯眼:“这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蜡笔小新?”
直到第六次,中途过来的封世妍都看不下去了,“舅舅,姑姑,你们不要再毁坏人家动漫人物的形象了。”
青川与封菀:“……”
他们并没有!
无奈,封延只能拿着其中一个他们说最像的那张图去让人打印,并派人开始大规模的找这个人。
-
后院。
封司城在练习游泳,青川慢悠悠过来,没敢太靠近,他怕自己一脚踩空掉下去。
“大外甥游的这么好?”
封司城浮出水面,“爸爸教的。”
“喜欢游泳啊?”青川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挤着手中的药膏,在脸上与唇上一点点的涂抹。
“还好吧。”封司城游着,“小时候去过动物园,看见过鳄鱼,感觉它们游泳的样子很可爱,之后就学了。”
“鳄鱼多丑啊。”
封司城摇摇头:“不丑啊,扬子鳄很小的,看着非常可爱,饲养员喂给它一个鱼头,它都要咬好久才能咬碎。”
“你可别善心大发,认为那种食肉动物是善良的,那种动物都是具有攻击性的。”
“舅舅不喜欢鳄鱼呀?”封司城问。
青川点头表示肯定:“觉得它们可怕,又丑。”
ai的审美标准向来很好,毕竟从小到大身边都是漂亮的ai,所以面对丑陋的物种,他们永远不会觉得看顺眼了。
就比如封菀,他看她多少次,他都公正客观的认为封菀不好看。
这不是歧视,只是正常评价。
“你要多接触,多了解它,才能知道它的可爱之处呀,舅舅不能总盯着对方的弱势之处看。”封司城严肃的说。
“不止是因为这个。”
青川把药膏盖子拧上,“我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扬子鳄,是在我刚成年以后,那时候我们山后面有个河岸,那里面就有扬子鳄,他们都说这种鳄鱼胆小没有攻击性,时间一久我也信了。”
“直到有一次我去那里钓鱼,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掉了下去,那条小扬子鳄突然窜过来咬住毛巾,随后来了个死亡翻滚,差点把我毛巾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