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在楚楚眼里头,爸爸妈妈是相爱的,让人羡慕那一种。
出门的时候,父亲每一次都会记得牵着母亲的手。
外头有好吃的也会记得给母亲带回来,吃的喝的永远都会想到母亲。
她小时候见到最多,就是父亲喜欢背着母亲在部落里头逛街。
喜欢两个人坐在秋千架子上,有说有笑。
母亲的身材在父亲面前显得娇小,两个人说着说着,母亲就喜欢往父亲的怀里缩着。
母亲是那一种看上去不是很厉害,实际上特别厉害的人。
她从小到大就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而且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母亲。
她记得自己痴傻那一段期间,母亲会牵着自己的手,给自己足够多的关爱。
她反而是自己好了后,母亲对自己的关爱少了一些,她明白那是因为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
父母的感情对于孩子来说,永远都是最好的榜样,楚宓跟赢烬就是如此。
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她多少有点担心。
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还以为来日会再见面,可人生没有来日再见了。
因为没有过多久父亲就回来了,说母亲死掉了。
听到父亲这话她多少感觉难受,又害怕父亲会出事情。
父亲那般爱着母亲,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惊恐绝望永远都是想不到的,后面自己才发现父亲不要丢下他们。
……
父亲在母亲不在的几年里头,外人看着没有多大问题,可在她眼里头多少有点浑浑噩噩。
他有时候会觉得母亲在身边,有时候会等母亲来找自己。
他说母亲活着就在别的世界,说不定哪一天就来找自己,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去找她。
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父亲,母亲走了,回不来了。
自己结婚后父亲好像卸下了一些重担,父亲的背影显得越发沉重了,她有几分恍惚,觉得自己的父亲离开自己好远好远。
自己每一次都没办法追赶上去,发现她永远都离得自己特别远。
……
兄长在结婚的那一天父亲一个人喝了许多酒,兄长抓着父亲的手,哭着告诉自己的父亲。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都结婚了,你以后就享福了。”兄长看着父亲的时候,神情带着认真。
他们自己不是当初的孩子,母亲也走了将近十年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没办法忘记母亲的死,兄长担心父亲会出事情。
虽然父亲在这时代年纪早已经算很大的,可他们还是希望父亲可以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楚楚永远都没办法忘记,那一天父亲看着他们的时候,用手揉了揉他们兄妹的头发,“傻孩子,放心不会丢下你们的。”
……
父亲并没有遵守承诺,在兄长结婚一个月后,父亲的身子就日渐消瘦直到病倒了。
她跑去看父亲的时候,父亲的容貌苍老,整个人都带着病态。
“爸爸……”楚楚跑了过去看着病弱的赢烬,“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该走了。”赢烬看了看眼前的孩子道。
“爸爸,你跟妈妈一样不要我们了吗?”楚楚一双眸子流下了眼泪,“爸爸,不要丢下我们。”
“傻孩子,人都会死的,我只不过是到了时间。”赢烬看着她的时候道。
兄长在这时候也赶来了,“爸爸……”
兄妹两个人坐在父亲的床边,就算兄长二十多岁的人了,现在也红了眼眶。
母亲走掉很多年吗,他们几乎都要忘记母亲的容貌了。
父亲在没有他们没有母亲的时候,给了他们足够的爱。
部落里头很多人的父母,对孩子更加多是放养,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听别人话,对他们不管不顾。
别人的孩子成年了,父母就不会管,父亲却还会出面帮助他们,有人说父亲太过宠爱孩子了,她却知道父亲只不过是怕母亲不放心。
……
父亲的身子落败的很快,她跟兄长一开始没有发现,是后头才发现的。
那一天她跟石曜回去看父亲的时候,就发现父亲有点痴痴呆呆了。
“楚楚你回来了,快点过来……你妈妈给你们煮了好吃的。”
楚楚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搞的莫名其妙,就看到赢烬笑着跟一个人说话。
“你看,楚楚这孩子结婚了,你就回来了……”赢烬笑着开口道,“楚楚,你们做我去给你们端吃的。”
楚楚有点发蒙,跟着进入了厨房后,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里生火。
对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这火,我来生就可以了。”
楚楚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感觉自己的父亲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爸爸……”看着赢烬的时候,楚楚喃喃道。
赢烬抬起头看着楚楚,“楚楚,找你爸爸什么事情,他说去给你们拿吃的了。”
楚楚整个人站在原地,她没有想到五十多岁的父亲,反应有点痴呆,而且看着反应真的不对劲。
楚楚张了张嘴看着对方,“你……”
“怎么了楚楚?不认识妈妈了?”赢烬笑着开口道。
楚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吃东西的时候她食之无味,感觉整个人有点难受。
楚楚出门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住在自己的丈夫怀中哭。
“爸爸,他是不是疯了?”看着自己的丈夫楚楚哭着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楚楚结婚了,这些日子怀孕很少回来看自己的父亲,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弄出一个雷来。
父亲居然变得奇奇怪怪了。
……
楚楚很害怕自己的父亲会出事情,隔日的时候还是跑去看自己的父亲,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不远处说话。
有说有笑的时候,让楚楚有时候恍惚地觉得,是不是爸爸真的可以看到妈妈?
“楚楚,给……”楚楚看着自己的父亲拿出一件衣服,“你妈妈给你的孩子做的。”
楚楚看着自己父亲做的衣服,“爸爸……”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自己的父亲,妈妈的针线活其实很糟糕的,上面细致的针法一看就是自己父亲做的。
楚宓改嫁衣,上头的针线活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会而不是精通。
自己的父亲就不一样,他会也渐渐精通,因为父亲觉得针线活妈妈会扎到手心疼后,他就自己开始做了,现在父亲说是母亲做的,她明白妈妈果然不在。
妈妈不在自己又该怎么告诉眼前的爸爸,世界上其实没有妈妈,有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