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军不相信,可过往的种种,让他由不得不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红军问道:“文远啊,你当真搞明白了?”
王文远点了点头,他确实有点搞明白了,齐州县,在后世里发展的确实不快,甚至从千禧年开始,一直到王文远重生,齐州县的县城都没发生过多大的变化。
官场上的人,有本事的,都纷纷的从齐州县调走了,没本事的才留在齐州县混吃等死。
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导致了王文远一听到京里空降了人来齐州县,吃惊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可他忘记了,齐州县在九十年代初到千禧年左右这段时间,发展的相当的快,甚至还有一位齐州县领导,凭借着这段时间齐州县出的成绩,走了出去,并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走上了副省高位。
这位领导在齐州县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扶持了齐州县的化工产业以及铁矿!
先不谈化工这个后世里褒贬不一的行业,单说铁矿这一块,齐州县西边紧挨着县城的地方是一个储量非常丰富的煤矿,这个煤矿是齐州县过去以及现在的支柱产业,可很快这个支柱就会垮掉,因为在九十年代初期这个煤矿就枯竭了。
接替这个支柱支撑起齐州县发展的支柱就是离着煤矿不远的铁矿。
这个铁矿很早前就探明了,可一直没加大开采力度,因为当初勘探的时候认为这个铁矿的储量不丰富,可谁蹭想,在八十年代最后一年里,齐州县找人对这个铁矿进行了二次勘探,二次勘探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不是个贫矿,而是个富矿,还是很富的矿!
兴奋不已的齐州县领导,于是决定大力扶持这个铁矿的开采,可谁也没想到,十年,仅仅用了十年的功夫,毫无节制的开采就把这个矿采空了。
这个支柱一倒下去,齐州县的另外一条腿也紧跟着暴露出了巨大的问题,什么问题?污染问题!
后世里谁都知道化工厂的污染有多大,自九十年代初起,到千禧年的时候,齐州县大大小小的化工厂以及化工作坊,就有近千家,这么多的化工厂,在毫无环保监管的情况下,其对环境的污染有多大?可想而知!
于是从千禧年后,齐州县发展的脚步就彻底的停滞不前了,唯一还能带动齐州发展的也只剩下同样对环境有巨大伤害的,河沙开采和山石开采了。
当然还有人人都知道的卖地皮!可就算卖地皮,也没卖出去多少,因为齐州县被周边的环境限制死了,东边不出三里地就是另外一个市青市,西边是两个被采空的矿,南边是铁路和坐落在山区边缘的齐州石化,北边是高速公路,齐州县一下子就被限制在了一个非常狭小的范围内,齐州县想发展唯一能发展的地方就是北边,建立数座横跨高速公路的大桥,可齐州县没钱啊,建不起那造价无比昂贵的桥!
随着记忆在脑子里慢慢的清晰起来,王文远这才说出了对刘红军说出的那番话。
可就像王文远说的那样,他并不太确定,这位红后代是不是真的是冲着铁矿来的,因为到现在也没听说过这铁矿进行过二次勘探。
“刘县长……”
王文远这一开口,就被刘红军打断了:“这里没外人,叫刘县长就见外了,还是叫刘伯伯吧,叫我一声伯伯你不吃亏!”
王文远耸了耸肩膀道:“好吧,刘伯伯,我也不太确定,这位爷是不是冲着那个来的,但是我敢保证,若是这位爷想在咱们齐州县出成绩,必然会把目光投向那里!”
刘红军疑惑的看着王文远道:“你说的是哪里?”
王文远也没卖关子,直接回答道:“齐州县铁矿!”
刘红军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好半晌之后才道:“这齐州县铁矿,那只是个小矿啊,而且专家说储量很低,你怎么说,这空降下来的柳县长会把目光放在那里?难道那不是个贫矿?而是个储量很大的富矿?”
王文远也有点蒙圈了,他忽然感觉之前说话没过脑子,前世里二次勘探是在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现如今还没经过二次勘探,谁也不知道那矿到底是富还是贫,可他王文远现在却一口咬定了空降下来的那位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他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是凭借着后世的记忆才知道那是富矿的?
“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富矿,可我想了一圈,发现咱们齐州县能出成绩的,也只有矿了!”
刘红军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没想到从王文远口中听到的解释是这样,过了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兴许这位知道点什么呢?毕竟人家是京城来的!也许之前京城的专家来偷偷勘探过!”
王文远耸了耸肩,没有开口。
刘红军似乎没想让王文远开口,他依旧自顾自的说到:“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之前我和沈书记就一起猜测过他空降下来的目的!我和沈书记认为,他是冲着咱们已经出了成绩的毛纺厂来的,可后来一想,单一个毛纺厂出的成绩,还不能吸引他那样的人物,所以我和沈书记都否决了这个!现如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就有可能了,因为既然他注意到了这里,那必然会派人来做一番秘密的调查,说不定在这调查中就有对齐州县铁矿做二次勘探这一项,而勘探的结果就是这齐州县铁矿,是个富矿!”
王文远都有些无语了,这脑洞开的,我给您写个大大的服字。
不过既然刘红军自己给他圆上了,他王文远也就顺着这话说一嘴吧:“恩,我之前也是这么猜的!”
说完这一嘴,王文远立刻就把话题岔开了,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刘伯伯,我今儿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刘红军还沉浸在之前的话题中,没摆脱出来呢,听到王文远说找他帮忙,略微愣怔了一下这才道:“什么忙?”
“刘伯伯,我想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