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总是在事情结束的时候才到,电视上是这么演的,现实中也是如此,孙永民等人被李思明等人以及王文远打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的救兵到了。
这还是幸亏他们开了车,也幸亏范秘书会开车,不然救兵还不知到哪年哪月里才会出现。
就算被打的不省人事了,可救兵毕竟来了不是,对他们来说总是好的,可对于王文远等人来说,就不那么好了。
当王文远和李思明等人看到孙永民的救兵出现时,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看着渐渐靠近树林的那些人,王文远开口道:“怕有麻烦了,来的可不止是警察,那边那二三十号人头前走着的那几个,手里拿着的是五六冲吧!”
李思明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应该是当地的民兵连的吧!”
王文远看向了刘禄海,刘禄海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民兵连的,那领头的叫徐彪,我跟他有些交情,他儿子如今还在咱们厂里干活!”
听到这话,王文远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也仅仅是松了一小口而已,凭这点交情是不可能让这徐彪站在他这一边的。
李思明眯着眼睛看着人走进树林后,转头看向宋红旗,宋红旗知道李思明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这边有支部队是保护齐州石化,他们有个兵工厂就在下面太和水库边上,那边有个连队!”
话说到这里宋红旗就停下了,因为说的已经够明确了,这支连队正在赶过来,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
众人听到这个回答,悬着的心也彻底的放了下来,他们是三代不假,家中长辈位子显赫也不假,可这里毕竟是山高皇帝远的齐州,而且还身处荒山野岭中,万一对面这帮人不听招呼,怕是要吃大亏,当然他们也不是怕事儿的孬种,他们是怕那三个女孩子吃亏。
“那咱们怎么办?要动手吗?”宋红旗转头问一直没开口的吴越。
吴越摇了摇头道:“不要动手,既然大表哥和那民兵连的有交情,相信那人不会为难大表哥,让大表哥留下等人,等到人后到派出所去捞咱们!”
警察和民兵连的人一进了树林,孙永民一伙人唯一没挨打还站着的冯一桥立刻抖起来了。
“小兔崽子,不是很狂吗?不是不把我这乡长放眼里吗?现在再给老子狂啊?”
话音落下,冯一桥便对着走进来的领头的警察和民兵连的头头喊道:“冯所长、徐连长,这边有歹徒不仅打人还抢劫钱财,快把他们抓起来,看看是不是流窜犯!”
王文远真想给冯一桥写一个大大的服字,小爷水土不服就服你,你这一下嗓子不仅把孙副县长和孙永民摘出去了,还他/妈把我们都定义成了抢劫犯,行,你这嘴真厉害。
那冯所长一听冯一桥的话,立刻一挥手道:“上,把那几个流窜犯抓起来!”这话一说完,冯所长走到冯一桥身前小声的问道:“二叔,没事儿吧,孙公子呢?”
冯一桥道:“那儿呢,躺地上那个就是,这次孙公子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只要你能把这事儿办的孙公子满意,说不定就能调到县里去,你二叔我也说不定能真正坐上乡长的位子!”
冯所长看到孙公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眼睛猛的一缩,随之便把愤怒挂在了脸上,一边往孙公子那边跑一边焦急的道:“孙公子,孙公子您没事儿吧,小的救驾来迟了,小的该死!”
孙永民这会儿也不装死了,哼哼唧唧的站起身来,满脸怒气的道:“我还没死,冯所长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乡里来了这么多流窜犯你们都不知道!也幸亏被我早早的发现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冯所长急忙点头哈腰的道:“是是,这都是小的无能,小的知道错了!”
孙永民脸色转好了一些道:“知道错了就好,不过这事儿也不怪你,你这也算将功赎罪了,回去我会跟我爹说的!”
冯所长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潮红,心情爽的就像三伏天里喝了冰水一样。
正当他爽的不行的时候,忽然眼角撇见他的手下只把人围了,并没有抓人,当下怒声道:“娘希匹的,叫你们抓人,你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围住王文远等人的警察一听老大发火了,急忙就要上前拿人,可还没等动手的就听身边的民兵连连长徐彪韩道:“慢着!”
徐彪这一嗓子把人吼住之后,对着冯所长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往旁边走了两步,冯所长跟徐彪和是多年的兄弟了,俩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见到这个眼神,冯所长急忙跟着走了过去。
同时小声的问道:“彪子,咋了?”
徐彪低头小声的回道:“文海,我看这事儿有点蹊跷,你看,刘禄海居然在,他身边那小子是他弟弟王文远!”
冯文海打眼一看,可不就是刘禄海吗?他身边站着的可不就是他那妖孽的弟弟王文远吗?
嘶,这真有蹊跷!
冯文海在脑子里琢磨了一番,权衡了下利弊,然后下了决心道:“彪子,按说咱们得给刘禄海个面子,也得给那王文远个面子,可这次他们得罪的是孙副县长,把孙副县长的儿子都打的不成人样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不给刘禄海这个面子,也说的过去!”
徐彪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孙副县长这三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知道,这小子就是个纯粹的草包,孙副县长平时也不待见他这个儿子,平时看在孙副县长的面子上帮一把没什么,可真到事儿上了他就不能搀和了,毕竟他上头的线是武装部的张部长,张部长跟孙副县长之间没交情。
更重要的是他看出来了,对面那几个人脸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害怕,而且还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要说这几人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毕竟打的是一个副县长的儿子,他就不信这孙公子不自报家门,既然自报了家门还被人打成这样,就足以说明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还有一点就是这几人和王文远说话都是一口京腔,显然都是京城人,这人都说在京城遍地是官,而且随便一个扔到外面来,都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
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后,徐彪道:“文海,咱俩是铁子,你要我帮忙,没上刀山下火海没二话,可你二叔和我关系咋样你心里清楚,我帮你可以,但是我不搀和进去,我帮你把人押到你们所里就走!”
冯文海虽然心里明白徐彪和二叔有仇,可徐彪这一副不搀和事儿的样子还是让他心里起了些疙瘩。
“行,那就这样吧,你帮我把人押到所里,其他的我自己来,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是兄弟不叫你,而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时候兄弟高升了,你可别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