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眯着眼睛,一个轻笑着,俩人对峙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睛的伊万忽然也笑了起来。
“哈哈,王文远阁下,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我想说,那很蠢!”
王文远耸了耸肩:“你们国家的伟人曾经这样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那么我的这买卖有多少利润呢?毫不夸张的说,它至少有百分之一千的利润,甚至更多!”
“你说,你来抢夺我的利润,我会怎么做?”
他不是没预想过有这样的情况,早在国内的时候他就已经料想到了,小打小闹的,上面的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是一旦做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出来抢夺的人,他也做好了牺牲一部分利润,对某些人让步的打算,但是,就算他让步,也不会让的很轻易。
毕竟他身边可是围绕着不少的鲨鱼,一旦让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按说以伊万这个级别,他是应该让步的,甚至应该主动让步,但是因为他之前已经和奥金涅茨达做了很多次买卖了,若是这会儿他被刚一被伊万威胁就软下去,那么可预见的,在以后跟奥金涅茨的交易中,他必然会吃大亏。
更甚至,他怀疑这会不会是奥金涅茨再给他演戏!
所以他不会轻易退步,就算要退也得硬杠一波,直到不得不退的时候再退。
伊万的眼睛骤然一缩,他几乎是咬着牙的道:“你也说了,当利润有百分之三百的时候,它敢于犯下任何罪行,甚至敢于冒着绞死的危险!”
“如今有百分之一千甚至更多的利润摆在我面前,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了你?”
随着伊万的话音落下,王文远的身边连续的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拉枪栓的声音。
王文远并没有被这举动吓住,他反而很自信的笑着道:“不,我觉得你不会杀了我!”
伊万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着身边的一个壮汉摆了摆手:“把他们两个拉下去,枪毙了!”
王文远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伊万居然真的敢杀他们,怎么会?
几个壮汉在得到命令后,呼啦一下子围住李思明和吴越,并粗鲁的推搡着两人往外走,俩人疾呼道:“文远!”
李思明和吴越疾呼王文远,并不是他们两个怕死,而是觉得这么死了不值得。
就在王文远准备开口让步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撇到了奥金涅茨身上,这让他一下子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他发现事情不正常!
就在他犹豫的这功夫,李思明和吴越被拖出了房间,紧跟着他就听见李思明和吴越的惨叫声以及倒地声,下一秒,ak47特有的开枪的声音就传到了王文远的耳朵里。
操!!!
在这一刻,王文远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真的开枪了!难道我猜错了?麻痹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真的敢杀了李思明和吴越?
不,不对,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王文远的眼睛眯的几乎成了一条缝!
他咬着牙恨声道:“伊万,你应该从奥金涅茨那里知道了我这两位朋友的身份,你杀了他们两个,就不怕我们的报复吗?”
伊万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怕,我为什么要怕?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的国家!若不是你还有用,我杀的就不是他们两个了,你也会跟你的朋友一样!”
“我不信!”王文远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就算你不懂,奥金涅茨也应该懂,以我和我的朋友的身份,死在你们国家里会是什么后果,就算我圣邦不会因为我们而发动战争,可做为杀人凶手的你,绝对活不下去!”
伊万似笑非笑的摊开手道:“你们凭什么杀我?就凭你们的特工?你要知道这里是苏联!我们和你们不是一个人种,你们在我们这里太好认了,只要隔绝掉我身边的亚洲人,我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不信!”王文远眯着眼睛看着伊万道:“我还是不信!你不应该这么蠢,你应该清楚,杀你,不需要我们的特工,我们只要出钱就行了,我相信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钱,你的那些吃不上饭的同胞们,很愿意用你的脑袋来换取这笔钱!”
伊万怒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王文远道:“你说出这样的话,不怕我现在就干掉你吗?”
王文远摇了摇头道:“不怕,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干掉我,我也相信我的那两个朋友还活着!”
说到这里,王文远略微停顿了一下道:“因为这对你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
“杀了我,杀了我的朋友,谁来跟你做生意?”
伊万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只有你才能你的国家弄来我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得不说你太看的起你了,就算你们的身份很高贵那又怎样,我不相信你们在你们的国家里没有敌人,我完全可以跟你们的敌人合作!”
“相信我,我完全可以找到替代你的人,因为奥金涅茨在你们国家代了十多年,他对你们的国家非常非常的了解!”
王文远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你认为奥金涅茨,他现在还能出现在我们的国家吗?只要他敢在我们国家露面,我相信他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尸体!甚至他不等他出现在我们的国家,他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伊万眯着眼睛道:“你威胁我?没用的!”
王文远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不不,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我这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说完这话,王文远突然转头看向奥金涅茨:“奥金涅茨,你说我说的对吗?”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奥金涅茨,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笑容道:“王先生,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