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欣慰的笑了笑，朱秀儿前脚刚走，后脚戚屠申就进来了，问道，“媳妇儿，朱秀儿来找你干啥？”
“冯翠儿设计了慕掌柜的，想要嫁给他。”楚娇娇开口道。
这让戚屠申一愣，淡淡的“哦”了声，眼神冷漠。
如今他对冯翠儿的事情，不感兴趣了。
“戚屠申。”
楚娇娇突然说道，“如今青弦不在了，你以后在家好好的照顾宝儿，她需要你。”
“嗯，知道了。”戚屠申应了声，“我打算亲自教她一段日子的功课。”
“好。”
杜红梅这时过了，唤了声，“申七大哥。”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着你了，我不是什么申七，我是戚屠申，我没死。”戚屠申看了眼杜红梅，开口道。
刺史已经死了，她也不打算瞒着了。
杜红梅愣住了，猛地就看向了楚娇娇。
楚娇娇略显尴尬，“红梅，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欺瞒你……”
杜红梅却红了眼，自嘲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原来你竟然就是戚屠申。”
戚屠申：“……”
“掌柜的，你和他成亲了吗？”杜红梅突然又问道。
“……没有。”
“那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让楚娇娇愣住了，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她。
她不知道，她承认她是喜欢戚屠申的。
爱是很多很多的喜欢，她不知道她对戚屠申的感情算是爱吗？！
她的欲言又止，让戚屠申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掌柜的，如果你不爱他，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杜红梅见状，却眼含泪水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他，哪怕那天他对我说了重话，可我还是放不下他。你们既然没有成亲，那我也可以继续喜欢他吗？”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楚娇娇知道杜红梅对戚屠申感情是认真的，也许他们两人在一起，会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楚娇娇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喜欢他是你的自由，我也没权力阻止。”
这话听在戚屠申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觉得很是刺耳。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推进别的女人的怀中，她到底啥意思？
一怒之下，戚屠申拽着楚娇娇的胳膊，将她给拽到了后院，便按倒在了墙上，眸中猩红的逼问，“楚娇娇，杜红梅方才问你，你爱不爱我？你为什么不回答？”
楚娇娇一愣，却撇开了脸。
“你说啊，回答我啊！”
戚屠申却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咬牙道，“一点点也不爱吗？”
“我……”
楚娇娇心中紧了紧。
她不知道。
爱这个字太沉重，她除非彻底确定自己的心意，才会说出口。
可如今她却是迷茫的。
她感觉到对他的感情是渐渐的有了变化，可这是爱吗？
或许是他对她的好，令她产生了依赖，才会因为他为了别的女人画像，冲她发火，她才会那么伤心难过。
她只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这份感情随着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感激他，还是因为爱他。
她的犹豫让戚屠申一下子发了狂，低头就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像个受伤的野兽般疯狂的撕咬着。
甚至于将楚娇娇的唇都给咬出了血，她都没有挣扎一下，只感觉口中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心却在剧烈颤抖着。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她就绝不能反悔。
她像个木头似的，身子僵硬的一动也不动。
戚屠申失望至极，缓缓的松开了楚娇娇，自嘲一笑，“楚娇娇，你的心还真是和石头一样硬啊。”
楚娇娇：“……”
深吸了口气，戚屠申抹了抹脸，便转身就出去了。
“戚大哥。”杜红梅瞧见他出来，唤了声。
戚屠申转头看向她，突然就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么长日子以来，他对着楚娇娇死缠烂打的，她却还是没法爱上他。
如今杜红梅也对着他死缠烂打的，他心底忽地就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想法。
对于杜红梅的态度也不那么强硬了，戚屠申只是幽幽道，“以后你要是想伺候我，就继续伺候吧。”
他要让楚娇娇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掌柜的，太好了！他突然松口，让我去伺候他了。”
杜红梅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楚娇娇。
楚娇娇心口一痛，却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那恭喜你。”
等她离开了，戚屠申有杜红梅照顾，那她也留放心了。
她相信杜红梅一定也会照顾好宝儿的。
“掌柜的，你上回和我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戚大哥吧？是不是他的心里一直有画像上的那个叫婉柔的女人，惹你伤心了，你才会……”杜红梅高兴过后，却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这让楚娇娇一愣，却承认了，“婉柔她是宝儿娘亲，戚屠申对她有很深的感情，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我和别的女子不同，一个男人若是不能把我放在心里第一位，那我便不要他了。”
“所以……掌柜的，你将他推给我了？”杜红梅秀眉紧蹙，“可他不是物件，不该被人这样让来让去。”
“红梅，你比我更爱他，也比我更适合他。”
楚娇娇苦笑道，“我不甘心被情情爱爱束缚在这样一个山村，过相夫教子的日子，我早晚有一天都会像笼中鸟那样飞出去的，我只是希望以后可以有一个女人帮忙照顾他和宝儿，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他的，也希望你善待他的女儿。”
杜红梅错愕，抓住了重点，“掌柜的，你要走？”
“我……我本就不是这儿的人，我早晚会走的。”
“那你和他说了吗？”
“我还没打算走呢，等我哪天离开了，会和他说的。”楚娇娇脸色黯淡的。
杜红梅：“……”
原来她早就有了她的打算，才会将戚大哥托付给自己。
杜红梅心情复杂。
她是喜欢戚屠申，可她也不傻，看得出来楚娇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比她重的多。
哪怕戚大哥一时半会忘不掉宝儿娘亲，可一辈子很长，终究还是活着的人会慢慢占据他心底更重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