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回到屋子,感觉口渴的她,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茶缸子水。
看着床上被嫂子重新换上全新的被褥,何雨水没好意思躺上去,就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无聊的何雨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真是一波三折呀!
何雨水即埋怨哥哥的胡闹,又有点儿佩服,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对于何雨柱弄出来的“地图”,她非常地感兴趣,真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弄出来的。
何雨水好奇的拿着大茶缸子在许盈盈的被褥上,比划来比划去,一不小心,秃噜手了,满满的一大茶缸子水连带着茶缸子一起滑落下来。
自知惹祸的何雨水,淡定的把大茶缸子捡了起来,放到柜子里藏好,整理好表情,推门而去。
回到隔壁屋子,其余两人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何雨水的毛笔的。
何雨柱看了何雨水一眼,说道:
“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偷懒去了,尽瞎耽误功夫!”
何雨水撇了撇嘴,说道:
“我不是想洗的干净点吗,你要是嫌我慢,你就自己去洗!”
何雨柱斜楞了何雨水一眼,说道:
“让你干点活,怎么这么费劲呢,你给我拿过来!”
何雨水不情不愿的把毛笔递给了何雨柱。
接过毛笔后,何雨柱缓缓走到书桌前面,铺开纸张,蘸取墨汁,随即陷入了沉思状态。
许珊珊有些宠溺的看着何雨柱,而许盈盈和何雨水则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明知道他是在装腔作势,却又不敢开口点破,谁叫人家形势比你强呢!
何雨柱现在在家的地位,那就是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两人只能无奈的看着何雨柱在那里装逼。
其实,何雨柱也不是在那起范,而是在商城买了本春联大全,思索着,到底要抄哪几幅比较好呢!
选好的何雨柱,目露精光,随后一阵挥毫泼墨,刷刷刷地写下了几幅春联:
上联:春风入喜财入户,下联:岁月更新福满门。横批:新春大吉
上联:高居宝地财兴旺,下联:福照家门富生辉。横批:心想事成
上联:羊毫饱蘸浓墨重彩酬壮志,下联:猴棒劲舞实事兴邦竞风流。横批:大展宏图
上联:三羊开泰人鹰五福趁春去,下联:万猴维新天降大运随日至。横批:时和岁好
何雨柱缓缓收笔,将毛笔放在案头上的笔搁上,双手抱臂,抬头挺胸,高高的抬起下巴,斜视四十五度,安静的等待着众人的夸赞。
何雨柱等了半天,却等到了个寂寞,几女围着何雨柱的“真迹”研究着,甚至何雨水还拿起毛笔在一旁临摹。
可以看的出来,几女对于何雨柱的书法还是比较认可和满意的,就是看着臭屁的何雨柱,没人想过去搭理他。
何雨柱无奈的捂着额头,现在的他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当年楚霸王项羽攻占咸阳后,有人劝他定都,可因为思念家乡,项羽急于东归,说道: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
虽然两人的情况不同,但心情却是一个心情,憋屈的何雨柱大脑飞速地运转,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有了!
何雨柱不再去管几女的反映,自顾自地走到外面的厨房,直接开始操作起来,没一会儿,就打了一小碗糨子。
何雨柱端着糨子,走到门口,对着屋里喊道:
“把对联拿出来,开粘了!”
没一会儿,三女一人手里一人拿着一张对联出来了,正好是一幅。
何雨柱看了一眼,先把上联找到,铺在外面的桌子上,使着刷帚一阵儿刷。
刷好后,何雨柱和许盈盈一人扯着一边,拿到门边。
许珊珊和何雨水则是在后面看着,指导着是往左还是往右,往上还是往下。
这指挥多了就是不好,你说往左,她说往右,你说往上,她说往下,两人意见就每个统一的时候。
站着的何雨柱还行,可是苦了蹲在地上的许盈盈,弄得满头大汗,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旁边的两个指挥大喊“闭嘴”,跟何雨柱估摸着差多了,就直接贴上了。
还是这个流程,何雨柱和妹妹把下联贴好。
到了横批,许珊珊看着高高的门框发愁,何雨柱直接从后面抱着她的双腿,举了起来,在其余两人的指挥下,横批被稳稳地被粘到了上面。
当到了隔壁屋的时候,何雨柱发现自己的糨子少了一大半,看着嘴角沾着糨子的何雨水,何雨柱颇为无语,这个妹妹恐怕是不能要了!
刚刚粘对联时,何雨水手上沾上了糨子,好奇的拿着舌头一舔,好好吃呀!
趁着其他三人粘横批时,她偷偷吃了好几次,怪不得粘横批时,这么顺利,原来是少了一个指挥官呀!
两个屋子的外面全部粘好,却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何雨柱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谁跟我去把中院门口和大院门口粘上呀?”
“我、我、我!”
何雨水自告奋勇的举着手。
许珊珊姐妹洗了个手就回去休息,而何雨柱则带着妹妹向外面走去。
“说起冬天,不寒而栗”,这是梁实秋先生笔下bj的冬天。
隆冬清冷的空气里,西北风将bj的气温吹至零下,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四合院的众人都不愿出屋,除了那些喜欢玩闹的小孩子,冻出了长长的大鼻涕,往胳膊袖子上一蹭,或者使手一拧往地下一甩,咱接着玩!
大人们则是躲在温暖的屋子里,不想出去,除非有事。
天空中的太阳缓缓落下,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四合院的众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行动起来。
胖胖的赵国强走出屋子,准备到院子里拿蜂窝煤,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在垂花门贴对联的何雨柱二人。
赵国强走上前,看着正在忙碌的兄妹二人问道:
“哎呦,这字写的挺不错呀,谁写的?”
何雨水转过头,一脸骄傲的说道:
“那当然是我哥写的了,咋样,好看吧?”
赵国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字,柱子,你可以呀!”
“赵大肚子,你这什么眼神呀,就他这破字还能赶得上我们家老闫不成?”
搁旁边一直偷听的二大妈,一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站出来反驳道。
四合院前院,一共住了五户人家,赵国强一家,就住在大院前院进门左手第一间,紧挨着进门左手第二家的闫埠贵一家。
赵国强看着也就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本人因为身材肥硕,有着一个大肚子,也不知道被谁起了个外号,叫“赵大肚子”,慢慢地,也就叫开了,到也没谁记得他的真名了。
赵大肚子整天笑眯眯地,好像一尊弥勒佛,是院里为数不多的老好人,即使被二大妈呛声,也没有生气,反而和气的说道:
“这我也不太懂,我就觉得柱子写得好而已,二大妈,你也别生气!”
“哼!”
“不懂你乱说什么话,就这破字哪好了,跟鬼画符一样!”
看着赵大肚子的退让,二大妈变本加厉的说道。
赵大肚子看着得寸进尺的二大妈,连连摆手道:
“别别别,你可别冲我来,我可惹不起你!”
经过二大妈的这顿吵吵,前院的众人被吸引了出来,顶着严寒,出来看热闹!
住在前院进门右手第一间的李财,在旁边起哄道:
“不冲着你,冲着谁呀,没事别瞎说话,你这不是要断了二大妈的财路吗?”
转头对着二大妈说道:
“收拾他,二大妈,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他!”
二大妈瞪了她一眼,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叫断了我的财路,我这就是在就事论事!”
住在右手第四间的曹德胜,走了出来,拍着巴掌说道:
“对对对,二大妈说的对呀,这要不是在跟前住了这么多年,我就信了!”
二大妈转过头说道:
“狗剩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曹德胜跟站在一旁的赵大肚子和李财抬了两下下巴,算是打了招呼,又对着二大妈说道:
“你说我啥意思,都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呀,你要不是为了挣写春联的那点钱,你会跳出来?”
李财在旁边发现了曹德胜话里的毛病,起哄架秧子地说道:
“哎呀,没想到还有这事呢,你们俩啥时候咕噜到一起去了?”
曹德胜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就她这老么咔哧眼,上赶子我,我都不要!”
二大妈直接左手叉着腰,伸出右手指着二人说道:
“我呸,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在这编排谁呢?小心老娘撕烂你们这张破嘴!”
“哎哟呦呦呦!”
“哎哟呦呦呦”
面对二大妈地威胁,二人则是不以为然的发出了嘲讽声。
二大妈则是生气的将脸甩向一旁。
就在这时,住在前院进门左手第三间孙茂才,走了出来,对着二大妈说道:
“咋了,媳妇,谁欺负你了?”
二大妈立即生气的说道:
“给我滚一边去,你个老不死的,我可没工夫搭理你!”
孙茂才则是一脸委屈,对着众人说道:
“我媳妇生气了,是不是你们惹她了?”
李财、曹德胜这几个人,赶紧摇头,这位“大爷”,他们可惹不起。
孙茂才,看起来能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据院里的老人说,他这辈子竟算计人了,老了老了遭报应了,得了小脑萎缩,疯疯癫癫的。
好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不好的时候啥事都能做得出来,平时没事拿着个袋子,四处闲逛,美名其曰的捡破烂换钱,实际上就是小偷小摸的,趁着没人注意,有什么拿什么,这院里的人,即防着他,又没人能跟他一般见识。
好事的李财对着孙茂才说道:
“大姐夫,你媳妇生气了,你不去哄哄?”
至于为什么叫他“大姐夫”,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搁哪论的,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孙茂才颤颤巍巍的走到二大妈面前,从兜里拿出一毛钱递向她,说道:
“媳妇,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钱,你去买好吃的!”
“哼!”
二大妈哪里敢接,即使她再爱钱,她也不敢接,直接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他。
躲在门后,看了半天,听了半天的闫埠贵,终于忍不下去了,直接推开门,大声喊道:
“孙茂才,你干嘛呢?”
一看闫埠贵出来了,孙茂才立即把手抽了回来,插进上衣兜里,对着闫埠贵,“嘿嘿”的笑了笑,说道:
“他们几个欺负你媳妇,我说说他们!”
闫埠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
经过刚刚孙茂才这么一胡闹,大院内的人,陆续都出来看热闹了!
李财对着闫埠贵说道:
“咋的,闫老师,在门后躲不下去了,怎么还出来了?”
闫埠贵脸部肌肉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干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我啥时候躲着了,我这不是才听到吗,你们围在这干啥呢?”
还是老好人赵大肚子给了二大爷一个台阶下,说道:
“这不是柱子自己写了幅对联吗,正往垂花门上贴着呢,大家都来看热闹来啦?”
“哦!”
闫埠贵“哦”了一声,然后眼珠子一转,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咋的,用不用你二大爷我帮你品鉴品鉴?”
已经粘贴好对联,在一旁看热闹的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好哇,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何雨柱说完后,还弯腰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闫埠贵走到前面,围着贴在垂花门上的对联,细细打量,半天也没个动静。
住在中院正房东耳房的孙二狗子打趣道:
“咋的,闫老师,难住了,看半天了,能不能整两句呀,要不行,我来!”
李财对着孙二狗子说道:
“咋地,孙二狗子,再怎么说这闫老师也是个人民教师啊,你一个泥腿子,你在这捣什么乱呐?”
孙二狗子,小个儿不高,身体单薄瘦弱,也不知道拥护啥,被人起了个“二狗子”的外号。
孙二狗子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我是正儿八经的高小毕业,你在那埋汰谁呢?”
住在后院左手第一间的刘永生,在人群之中开口讽刺道:
“这他妈得亏你是高小毕业,但凡再念两年,这大院都搁不下你了!”
住在后院左手第一间的孙春雨,也是附和道:
“那可不咋的,我这初中毕业都没敢吱声,你还叫嚣上了!”
住在中院东厢耳房的张和听不下去了,开口道:
“你可拉倒吧你,就你那两下子儿,谁还不知道咋的,要说,整点荤段子,唠点小骚儿磕,那谁也整不过你,要说是别的方面,你是一句正经磕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