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直就站在刘海中的旁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二大爷,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呐,可不能再等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朝着人群看了一眼,发现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来了,四位大爷也来了三位,除了易中海,其余的都来了,刘海中都囔一声:
“这老易搞什么呢,现在还不来,算了,不管他了!”
刘海中对着人群故意使了两下动静,许大茂立即喊道:
“都别吵吵了,二大爷要说话了!”
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刘海中对着众人说道:
“大晚上的叫大家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大院出大事了,中院里的何雨柱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根据可靠消息,他现在正在搞破鞋,院里的老爷们儿都跟我走,我们去抓它个正行。”
很明显,众人都自觉地维护道德风化,即使是一直都跟何雨柱关系不错的贾张氏,都没有帮何雨柱说话,众人挣着、抢着的往前冲。
刘海中大手一挥,大声地喊着出发,许大茂在前面积极的带路,众人紧随其后,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外面走去。
家里还有孩子在家的三大妈,不方便跟着众人出去,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已经睡不着觉的她,就站在前院等待众人胜利的消息。
一些动作慢的大院众人,正在陆陆续续的往前院赶,已经出发的众人是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了,只有三大妈在和众人诉说着此次大会的目的。
三大妈是逢人就说一遍,吐沫星子都蹦的可老远,一听说是这种事的众人,哪能还睡得着,跟不上大部队的他们就在前院聚集着,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三大妈滔滔不绝的讲究着何雨柱的不是,什么从一开始她就看这何雨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什么何雨柱这是癞蛤蟆没毛——随跟,跟他那个死爹一模一样之类的话语,反正就是没个好话,谁让何雨柱之前得罪她了呢,这可是被她逮住机会了,数落起来就没完了。
三大妈正说的激情澎湃呢,大院里剩下为数不多的众人却是一幅见了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三大妈的身后,这诡异的气氛让三大妈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转过头向后看了一眼的她,却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她,不可思议的磕磕巴巴地迟疑道:
“柱、柱子?”
何雨柱的出现,可是让大院里的人全都傻眼了,不是说去抓何雨柱吗?人家这他妈搁家呢!这群人是抓鬼去了吗?
秦淮茹吃了个大瓜,她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对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这是刚起来呀,你可是不知道,有人说你搞破鞋,二大爷带人去抓你去了!”
面色铁青的何雨柱说道:
“哼哼,我早就知道了,有三大妈这张破车嘴,我啥不知道呀,没有的事,都能说出花来,这不当老师可真是白瞎了!”
三大妈被何雨柱挤兑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搁背后讲究人,被人发现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三大妈脸色通红的说道:
“柱子,你这也不能怪我,是他们说你在外面搞破鞋,我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何雨柱则是大方地说道:
“没事,我这人皮糙肉厚的,被说两句也没啥事,也不会掉一块肉,主要是大家都明白你是啥样人就行了!”
三大妈被何雨柱说的羞愧难当,低着头,也不吱声了,心里默默地吐槽着,早知道他这么会损人,还不如被他痛痛快快的骂两句呢!
秦淮茹看见两人也不再臧咕了,就开口说道:
“这可真是怪了事了,这是谁传出来的,非说柱子搞破鞋了,这他们能去逮谁呢?”
秦淮茹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却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何雨柱虽然知道,但他可不会说出来,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这招祸水东引,究竟能取得什么样的效果。
许大茂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目的地,许大茂在前面带路,众人一帮哄似的全都涌进了四合院,从正门进入的他们,直接来到了后院。
许大茂用手电指着挂有对联的这户人家,对着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何雨柱就在这里面呢!”
刘海中点了点头,说道:
“破门!”
众人听从刘海中的指挥,直接破门而入,众多手电发出的灯光汇聚在一起,这件小屋子被照的通亮,屋里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二人被他们堵了个正着,一声尖叫声过后,底下的女人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而她上面的男人则是趴在她的身上,捂着双脸,不敢见人,也让人看不清面容。
许大茂一边打开灯,一边讥讽的说道:
“这都被发现了,你还能往哪躲?”
随着许大茂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灯也是亮了起来,一个即有些松垮、又有些不怎么白的大屁股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刘海中看着眼前之人的身体特征,这可不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反倒像是四五十岁的中面男人,有些疑惑的他,对着众人喊道:
“把他给我拉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出息,能干出这种事来!”
许大茂跟刘光明上前,一人把住一条胳膊,试图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拉起来,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拉开,刘海中看了一眼,说道:
“再上两个人!”
刘三损跟曹德胜一起出手,四人齐心合力,这才把眼前这个男人拽了起来,一直捂着脸的双手也是被几人拉了下来,隐藏了许久的面容这才被公诸于众。
“一大爷?”
“一大爷!”
“老易!”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喊道,谁也没想到做出这种事来的,居然是那位德高望重、一身正气的一大爷,这不仅让众人感到诧异的同时,还令他们大开眼界。
就连许大茂也是傻眼了,这明明就是何雨柱,怎么变成了一大爷了呢?
刘海中跟闫埠贵虽然也是惊叹不已,表面上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两人的心里却早都乐开了花,真没想到这老易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对于一直渴望地位得到提升的他们,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贾张氏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她可不会心软,如果你犯法了,还会有人同情,如果是犯淫,那人们就连施以怜悯的胆量都没有。
就如同古人说的“人人轻且贱之”,这种事一旦被发现,这个人的一辈子就毁了。
(当然,上述说法,仅仅是针对普通的人民群众。)
不管众人是怎么的惊诧,也不管这个人是谁,被发现这种事情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床上的两人被挂上了破鞋,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通常发生这种事,不仅要接受人民群众的pp和痛骂,还有着zz上的从重从严的处理,更严格的是思想批判大会检查这一关。
深挖“思想根源”,才能痛改前非,这种思想根源,有点文化的,还会用一个文绉绉的词儿,叫“zcjj淫乱思想”,大老粗的pp火力更勐,一般都会痛骂“禽兽不如”这类的话。
等待他们的,没有同情,只有残酷地斗争和无情地打击,不用知道细情,想也能想到易中海的这关绝对不好过。
在这个时候,“作风问题”成为一个恶谥,谁要是沾上它,谁就会惹上一身骚气,声名狼藉,威望扫地。
同理,“作风正派”也就成了组织和群众最有价值的褒奖,这是易中海曾经拥有过的荣誉,他这一辈子,除了无后的问题,就是为了这四个字而活,不管是道德绑架,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都是为了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
“作风问题”跟“作风正派”,虽然都是四个字,但两者之间在这个年代的含义,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被从天堂直接打下地狱的易中海来说,别人的看法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得想开、看开,要是不能过去的他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那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人民群众的怒火是不可遏制的,面对自己的大院发生了如此龌龊之事,没有人能忍得下去,易中海先是在桉发现场经历了一波陌生人的洗礼,在刘海中的好说歹说之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才将易中海带了回来,至于那个女人,则是被那个四合院的众人扣下了,想来不经历一番彻头彻尾的洗礼,肯定是不会被轻易放过。
易中海灰头土脸、极为狼狈的被众人压了回来,面对如此重要之事,已经不是每家派出代表就能够解决的了,而是每家每户的人员必须全部到场,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孩子,谁也不能缺席,这基本上就可以算是除了抓特务以外,性质最为严重的事情了。
一大妈的心里,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听说众人是抓何雨柱去了,但这易中海不在家,她的心里一直都不放心,一直也安稳不下来,唯恐这老易在外面的事被人发现。
她早就知道易中海在外面有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没有孩子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两人最大的心病。
在她的心里,这易中海对自己够好的了,这么多年,他不仅对自己不离不弃,就连治病吃药也是从不间断,这些年在自己身上花的钱,简直就是数都数不过来,而她却不能为他们老易家传宗接代,这让她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到了这个岁数的她,已经对怀孕这件事情,不再抱有任何希望,面对易中海的小动作,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身为一大爷的他衣冠不整的被人五花大绑的带了回来,脖子上还挂了一双破鞋,这种场面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经受得住的,急火攻心的她,直接昏了过去。
这刘海中在回来的路上,简直就是脚下生风,一边走还一直催促着众人快点,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pp易中海了,他想要早点回到大院,感受一下当一把手的感觉。
可是人生又岂会顺风顺水,在外面磨破了嘴皮子的他,回来还要处理大院里的一地鸡毛,面对昏了过去的一大妈,他只能将他想要迫切开启的大会推迟了,让人将易中海关在地窖,派出了得力手下许大茂跟刘光明严加看管,他则是领着人送一大妈去医院了。
刘海中虽然走了,但还有其他的人在呀,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被孙二狗子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这也让留守在大院的众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惊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惊讶过后,就是对于易中海的鄙视和唾弃。
一个人想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名声,需要花费的时间跟件精力肯定不会少,但想要毁掉这曾经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往往就是刹那之间的事。
此时此刻,易中海苦苦经营的这一切,全都烟消云散,已经成为了过往云烟,而且在他在这个大院里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曾经受人尊重的他,已经沦为众人唾弃的存在。
由于一大妈昏迷的原因,本次全院大会放在了晚饭之后,之前就有消息传了回来,一大妈送到医院还算及时,有些脑溢血前兆的她,需要在医院治疗观察几天。
本次大会进展的还算是顺利,主要就是要对易中海的“作风问题”做出批判,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事情已经发生了,主要是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更多的还是惊醒后人,不要步入歧途。
其实,这个步骤主要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杀的是易中海这只鸡,儆的是大院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