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脸讪意的说道:
“媳妇,你别生气,你别跟我一样的!我这不是蒙圈了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还能咋办,过去嘘唬人家呗!这医药费我可是全掏了,这两天我再往医院里多跑两趟,给秦淮茹送送饭啥的,我就不信等这老太太醒了以后,她们还好意思再来讹咱们!”
“媳妇,你这么办不行吧,你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吗?这三大妈可不是一般炮子,我如今都把她整成这样了,她还能轻易的放过我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只要咱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你这想的有点太简单了,这老太太醒了以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但你要是这么办的话,那也行,正要也让大院里的人都看看咱们两口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这到了最后她要是还想讹我的话,那就是她不懂事了,到时候理亏的可就不是咱们了,这事情我也就好处理了!”
“嗯,你说的也对,那我明天接着去医院给秦淮茹她们送饭!”
“媳妇,真是辛苦你了!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娶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行了,你快别贫了,抓紧收拾收拾睡觉吧,我这明天一大早还要给秦淮茹她们送早饭去呢!”
“好,我这就捂被,你赶紧去洗漱去吧!”
……
许大茂夫妇通过一番深切的交谈,对这件事儿也算是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从而明确了接下来的大致方向。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他们也是显得有些慌乱,但幸好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相应的对策,就是不知道这着到底管不管用。
第二天一大早,这许大茂早早的就起来了,他着急忙慌的做好了早饭,随后就把娄小娥给叫起来了,让她赶紧洗漱,好去给医院里的秦淮茹送饭。
娄小娥也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就来到了医院,再次给秦淮茹送来了早饭,秦淮茹对此也是毫不客气,她拿过来也不管这个那个的,就是吃、就是造。
一连几天,许大茂他们两口子就是以这种方式在照顾着正在医院里的秦淮茹她们一家子,这一天三顿六饭那是顿顿不落。
要是赶上许大茂上班的时候,这娄小娥也会在外面给秦淮茹她们买一些吃的,算是彻底解决了秦淮茹这一家子在医院里的吃饭问题。
这也让秦淮茹能够抽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她的老婆婆,秦淮茹照顾人可真是一把好手,这端茶倒水、端屎端尿那是完全不再话下,将贾张氏伺候的无微不至。
就在秦淮茹累死累活的时候,他带过来的两个小尾巴却是过的相当开心了,他们每天最为期待的就是坐下来等着吃饭的时候。
这许大茂家的伙食可真是不错,不仅好吃还管饱,这让他们每次不吃到顶脖,那都不带停下来的,每天吃的直撑挺。
秦淮茹她们一家人算是被照顾的挺好,除了秦淮茹有些辛苦点,其余几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些苦了娄小娥了。
娄小娥这段日子不仅要在医院跟大院里来回的跑,还要不断地尝试着套套秦淮茹的口风,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挺累的。
最主要还是因为秦淮茹有些不好对付,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娄小娥拿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尽管娄小娥已经非常地努力了,但她在秦淮如茹身上却是一直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更别提什么进展了。
这秦淮茹对于自己婆婆这件事儿的后续处理那是只字不提,而且要是娄小娥主动提出来的话,她不是不说话就是在转移话题,这让娄小娥感到无比地心累。
反正对于贾张氏这件事儿,不管娄小娥怎么说,秦淮茹就是不搭茬,这不仅让娄小娥感受到了她的难缠,还让娄小娥产生了一丝丝的挫败感。
就在这种僵持的局面下,贾张氏终于清醒了过来,刚开始的她还有些湖涂,只能被动的接受着治疗。
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贾张氏恢复的也是越来越快,精神头也是越来越好,现在的她心思又开始重新地活泛了起来。
这恢复了精神头的贾张氏就是不一样,她可没有之前那么好对付了,虽然这许大茂一直都不露面,但贾张氏还是有办法收拾他。
看着眼前的娄小娥,贾张氏顿时来了主意,这折腾娄小娥那不就跟折腾许大茂一样吗,她当即就对娄小娥打起了主意。
这贾张氏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她什么没经历过呀,这别的不会,这讹人她还不会吗?
躺在病床上的贾张氏有些虚弱的对着娄小娥提出了她的要求,本来就理亏的娄小娥看到贾张氏这个样子,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这贾张氏便在医院里开启了她的幸福生活,这每顿饭不是鸡就是鱼的,顿顿都少不了荤腥,而且这水果点心那也是样样不少。
本来按照娄小娥的意思,这老太太毕竟是被徐大茂气成这样的,她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责任,反正她也在医院里住不了几天,干脆就答应她得了,就当花钱免灾了。
但是令娄小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贾张氏到了出院的日子居然又玩起了高调,她说什么都不想出院,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脑袋迷魂。
娄小娥也是迫于无奈,只能又带着这老太太重新做了一遍全身检查,虽然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来,但出院的计划也是被打消了。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一般患有轻度脑梗的患者,怎么着都得1~3个月以后才能完全恢复好,本来按照贾张氏的病情,她两个礼拜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但是现在经过贾张氏的这么一番操作,那肯定是出不了院了,怎么着也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具体什么时候出院,那就得看贾张氏怎么说了。
娄小娥看着领着棒梗跟小当吃的油渍麻花的贾张氏,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她真想到这老太太竟然这么可恶,这不明显坑她呢吗?
娄小娥这段时间真是被累赖了,她不仅钱没少花、东西没少拿,就连时间跟精力同样也是没少付出,最后这老太太竟然这么对她,这让她实在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这段日子对于许大茂她们两口子来说,着实是有些难受,这贾张氏要的东西可都是要票的,可不是花两个钱就能解决的。
这之前许大茂辛辛苦苦攒下来得各种票,现在都被贾张氏掏空了,许大茂甚至为了能够将就到贾张氏出院,他还高价买了一些票。
主要还是许大茂这两口子以为能过对付到贾张氏出院,那就万事大吉了,这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了,那她们俩说什么也得咬牙坚持下来。
《踏星》
但是令许大茂这两口子没有想到的是,这贾张氏居然会来了这么一出儿,这也算是在她们还很漫长的人生道路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目前这种形势对于许大茂她们两口子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容乐观,她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
这要是接着管贾张氏的话,那摆明了就是要挨宰,要是不管的话,这前期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要是这种情况的话,那等贾张氏出院了以后,她肯定是不会消停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确实是有些进退两难,现在许大茂她们两口子并不怕贾张氏出院以后去找警察,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更何况她们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相信警察也不能道德绑架她们。
她们怕的是怎么去面对大院里众人以及怎么堵住大院众人的嘴,这在背后被人指着嵴梁骨的日子可是不好过,更何况是一直都很要强的娄小娥了,她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光是一个不孕不育就已经他们两口子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了,这要是再背一个欺负老人的骂名,那他们两口子不仅是在大院里抬不起头来,这到了外面那也没脸见人了。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要是传到娄小娥的父母以及亲戚朋友的耳朵里,那他们可真是没法活了。
娄小娥回去了以后跟许大茂商量了半宿,两人甚至还大吵了一架,最终才做出了决定。
作为比较小市民的许大茂来说,他肯定不愿意妥协,他已经在贾张氏身上花费不少钱财,他可不像再在贾张氏的身上浪费一分钱。
而作为活得比较体面的娄小娥来说,她虽然也是有些不愿意,但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名声以及自己的面子。
所以相比较来说,许大茂更倾向于破罐子破摔,而娄小娥则是更倾向于破财免灾。
两种不同观念的人,她们的想法也肯定会有所不同,娄小娥看不上许大茂的小家子气,而许大茂则是看不上娄小娥这样的冤大头。
两人之间也是第一次爆发出这么激烈的矛盾,这种思想观念以及认知上的差异,让她们很难能够做到真正的理解对方的想法,甚至于还有些互相看不起,贬低对方的做法。
两人这次吵架的程度跟以前相比较的话,那完全不少一个量级,这次的许大茂也是被吵出了真火,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娄小娥重拳出击。
娄小娥表现出来的即有些不甘心又想要当冤大头的做法,无疑是彻底地激怒了许大茂。
这么多年以来,许大茂在娄小娥的面前一直展现的都是他的小男人形象,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娄小娥的这种做法,无疑是严重地伤害到了许大茂的自尊心,同时也触及到了一直被许大茂隐藏起来的大男子主义。
这男人的大男子主义那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是不同的人对它压制的程度不同罢了,没有哪个男人生下来就是耙耳朵。
许大茂就是如此,他由于跟娄小娥地位上的差异而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以及他对于自己不孕不育的怀疑而带来的危机感,这一切都在迫使着他做出了违心地抉择。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让他一直都在苦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以及自己内心之中最为真实地想法,在娄小娥的面前尽量展现出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但是,许大茂的真实性格并非如此,他只是在伪装或者说是他强迫自己变成娄小娥心目中的那个好男人的形象。
在这段婚姻中,由于许大贸的自卑感和危机感在作祟,以至于他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实在是太卑微了。
说句实在话,自从结婚以后,许大茂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可以说过的非常地压抑,他一直都在生活在某些框架之中,活得实在是有些憋屈。
有句话说的好:“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这人一旦压抑久了,那不是把自己给憋屈死了,那就会在某一刻彻底地爆发。
许大茂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已经被娄小娥彻底地激怒,他朝着娄小娥发出了咆孝,开始发泄他这么多年以后积攒下来的负面情绪。
许大茂现在的状态有些状若癫狂,他不容许娄小娥发出任何的质疑,对着娄小娥肆意的发泄着他心中的怒气。
娄小娥现在的状态有些懵逼,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只是目瞪口呆,非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
娄小娥自打结婚以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她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状态,她现在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其实在娄小娥的眼里,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于她到现在还在认为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许大茂好,她始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句话激怒了许大茂。
对于娄小娥来说,她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许大茂爆发的具体原因,因为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她不可能理解一个自卑的男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