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消息的秦淮茹顿时就麻爪了,现在她们婆媳二人所处的地位很尴尬,娄小娥都被许大茂给打跑了,这让她们娘们儿讹谁去呀?
听到消息的秦淮茹直接连屋都没进,着急忙慌的又跑医院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她这是给贾张氏报信去了。
也不知道秦淮茹她们婆媳俩到底是怎么研究的,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两个居然主动地办理了出院。
随后,这两个人就搬出了医院,一家五口拎着大包小提的又重新回到了大院。
刚吃完饭的二大妈正站在院子里刷碗呢,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身上挂满东西的贾张氏正吭哧吭哧往进走呢,她非常惊讶的迎了上去。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他三大妈,你咋拿这么多东西呢?你这病全好了?”
贾张氏被累的呼哧带喘的,她直接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啥好,我现在走道都不利索呢!这不是没人帮忙吗?我不拿谁拿呀?”
“那你也不能拿这么多呀?这要是给你累出个给好歹来,那你之前那些日子可算是白养了!再说了,你这出院之前咋不说一声呢?这喊谁都帮你给拿回来了,还用累成这样!”
“哎,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后面一想又要麻烦别人,也就算了,还是自己家这几个人倒腾吧!
“也是,要是自己能做的话,那就尽量不麻烦别人,你跟我一样一样的,这性子就是要强!现在身体恢复的咋样啊?”
“哎,也就那么回事吧,对付活吧!”
“你这说的啥话呀?咋的,恢复的不太好呀?”
“哎,恢复的不好呗,这按理来说,我现在都出不了院,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咋的了,遇着啥困难了?”
“啥困难?没钱呗!治不起了呗!要不能出院吗?”
“啊,不是说你的医药费都被许大茂她们两口子包了吗?这怎么还治不起了呢?”
“没人交钱了呗,我自己这也治不起,这不回来能咋整啊?”
“娄小娥呢?许大茂呢?不是她们两个口子现在不管你了啊?”
“管啥管呀,她们两个根本就没怎么管过我,就之前娄小娥来过几次,给我送了几次饭,那许大茂更是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呀!这许大茂可是真能白话呀,他跟大院里人说什么,你的医药费他全包了,还天天三顿六饭的伺候着,说把你照顾的可好了!”
“你可别听他放屁了,这哪有的事呀?就娄小娥在给我送饭的时候赶上两回儿缴费,她帮我交了两回儿,那其余的可都是我自己掏的钱,我现在想想就憋气!”
“可不是咋的,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你这也太憋屈了!我要是你的话,我可不能这么窝囊,我说啥都得找许大茂算账!”
“你话你可是说道我的心坎里了,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谁也不怕!这次回来我要不把许大茂整明白了,我他妈都不姓张!”
“对,就得这样,就得收拾他,你惯着他干啥呀?你支持你,干他就完了!”
……
贾张氏刚回到大院就开始安排上了,她这半真半假的说辞也算是编排的挺合理,尤其是再通过二大妈这个大喇叭给广播一下,无疑是在帮她带头造势。
贾张氏回来以后,直接开始率先发难,通过二大妈的传播,这没多久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她因为没钱治病而被医院赶了出来。
本来贾张氏说的没有这么邪乎,但是经过二大妈一番艺术加工之后,这件事儿被传的愈演愈烈,非常完美的诠释出了贾张氏极为凄惨的境地。
这不仅让大家对贾张氏产生了同情之意,还让许大茂引起了众人不满,作为正义的代表,大院里不少的人都对许大茂产生了唾弃之情。
既然是大院里面惹起来的争端,那就要在大院里面解决,这气愤烘托到了以后,那这全院大院肯定是要如期举行啊。
刘海中、闫埠贵、贾张氏这三位大院里面的话事人正端坐在大院里的四方桌前,他们身边围绕的都是大院里的众人。
在闫埠贵的呼喊声中,这一次的全院大会算是正是的召开了。
“大家都静一静,这次大会召开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解决一下三大妈跟许大茂他们之间的问题!他们两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想必大家伙的心里也都清楚,我就不再这里赘述了!这次主要还是讨论一下这件事儿应该怎么解决,大家伙都畅所欲言吧,不要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
闫埠贵的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孙二狗子就接茬说道: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呗!这许大茂既然把人家给气到医院里去了,那他就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呗!”
曹德盛一直都看不上孙二狗子,这每次孙二狗子说话,他总是得怼他两句,这次也不例外,曹德盛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那该怎么赔偿啊,来,你说说呗!”
“这有啥不好说的,医药费许大茂全掏了,然后再给三大妈赔点钱不就完事了吗?”
“那你说赔多些好哇?”
“这我哪知道呀?又不是我被气进医院了,这事儿你得问三大妈呀!”
“要是他们两个能私底下解决的话,还用召开全员大会了,你说这话真是没张脑袋!磨磨唧唧说了半天,说的全是废话,一点用都没有!”
“就你说的有用,那你他妈倒是说出点啥来呀!一天天竟整那些没用,还他妈到处挑毛拣刺的,整的就好像你比别人强似的!其实,你他妈啥也不是!”
“你他妈说谁啥也不是呢?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咋的,想要练练呐?”
“我练你奶奶个腿,不是你先说我的吗?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哎我操,你他妈跟谁俩的呢?”
这曹德盛在口头上没整过孙二狗子,当时就急眼了,露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干孙二狗子。这孙二狗子一边往后退,还一边的说道:
“我告诉你,现在大院里的人可都看着呢,你动弹我一个试试!”
曹德盛则是非常轻蔑地说道:
“哎我操,你这是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怕这个呢,今天你就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了!”
这曹德盛说完就朝孙二狗子冲了过去,这旁边地众人也是赶紧把他给拉住了,这孙儿狗子则是被吓得跑出去老远了,唯恐挨揍。
刘海中看着乱哄哄的现场,他有些气愤地拍了拍桌子,随后大声地怒吼道:
“行了,都给我消停点,愿意打出去打去!这事儿还没解决呢,你们跟着裹什么乱呐?”
看到刘海中急眼了,曹德盛这才消停下来,孙二狗子也是从远处慢慢的凑了回来。
其实,以前的曹德盛并没有这么暴躁,只是自从他的老婆孩子走了以后,这家里就剩下他光杆子一个了,这人才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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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老婆孩子在家的时候,曹德盛还些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心烦,但自从这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这才明白到了家人的重要性。
但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曹德盛看着别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他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内心那是说不出来的酸楚。
这长时间的孤独以及寂寞的感觉让曹德盛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喜欢追求人妻的曹贼,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得过且过的老男人。
现在的曹德盛已经失去了自己生活下去的意义,他现在只能靠着赌博以及酒精来麻痹自己,以此拜托那种强烈的孤独感。
刘海中看着众人消停下来,他这才对着贾张氏跟许大茂说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你们两个自己说说吧!”
贾张氏唯恐许大茂提前开口,她当即就抢先说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要一个公平!这许大茂把我气吐血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那他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呀?可是自从我出事儿以后,这许大茂连个面都没露,大家说他这种做法能说的过去吗?”
“当然说不过去了,就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可不是咋的,这也太气人了!”
……
贾张氏刚说完话,人群里就传出来了附和的声音,显然是对许大茂的做法看不下去了。
贾张氏听着周围传来地这些美妙的声音,她的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她有些得意的看向许大茂,想要看看许大茂的脸色到底有多么的难看、表情是有多么的不堪。
但是当贾张氏望向许大贸的时候,这许大茂却是让她失望了,出现在贾张氏眼里的分明就是一幅恒古不波的表情,没有一丝地情感流露。
贾张氏非常诧异地看向许大茂,在她的认知和了解之中,许大茂不应该是这个样了,难道这段时间不见,许大茂他改性子了?
就在贾张氏还有纳闷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开口了,他操着有些沉闷的声音说道:
“我不想再跟你掰扯下去了,你的医药费是娄小娥掏的,就连饭也是娄小娥送的,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了,你也真好意思说,你被你气进了医院,这医药费你不应该掏吗?送两顿饭咋的,送两顿饭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再说了,我这病还没好呢,你们两口子就把我扔在医院不管了,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吗?”
“你别跟我在这耍无赖,我不吃这套!你的病早就好了,医生都说你能出院了,是你自己不想出院,想要我多花点钱,我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瞅瞅,瞅瞅,大家都瞅瞅,瞅瞅他说的这是什么混账王八蛋的话,什么叫我好了,我不愿意出院?我有病呀,我好了,我不回家,你搁这说啥呢?”
“我说啥你自己心里边清楚,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我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一分钱了,这话儿你听明白没有?”
“我不清楚,我也听不明白!我就知道我被你气吐血了,气进医院去了,还得了一个脑梗,现在连走道都费劲儿,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哼,你他妈是在搞笑吗?我都他妈懒得嘞你,你他妈愿咋咋地!有能奈你就去报桉,现在我啥都不怕!”
“许大茂,你他妈跟我耍无赖是不是?你别以为你这说,我就能放过你了!我告诉你,你这招对我不好使!”
贾张氏说完以后,她又对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许大茂说的这些话,你也都听见了!你身为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你给评评理吧!”
刘海中点了点头,随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摆足了一幅领导的架势,他对着大院里的众人说道:
“啊,那个,大家伙都静一静,我说两句儿!嗯,对于这件事儿呀,我认为这个许大茂,他应该负全责!
这不管怎么说呀,受伤的人始终都是咱们院里的三大妈,他不能说是把医药费给完就完事儿了!
这要是别人上来就打你一顿,然后把医药费给你就完事儿了,那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干吗?
我认为许大茂的性质很恶劣,应该严肃处理!老闫,你也说说你的意见!”
闫埠贵已经等了半天了,他刚才都想了半天了,一直都有些蠢蠢欲动,现在可算是轮到他说话了,他直接站起来就说道:
“我认为这件事儿,它肯定是许大茂做的不对!这按照常理来说,许大茂肯定是要负全责的!
但是,许大茂为什么这么猖狂呢?那是因为他懂法,他知道法律是不能够制裁到他的,因为这法律里面没有哪条规定,它明确的指出了气死人是要偿命的。
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上衡量对错的标准,它不仅仅只有法律,这法律之外还有道德、还有人心,没违法并不表示他就是对的!
今天我们要以道德的名义,将许大茂给他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