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自从见过于莉以后,他这心里就惦记上了,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他这满脑子都是于莉。
自从许大茂离婚以后,他已经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长期清心寡欲的生活让他整个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甚至对于某些事情的渴望都变少了。
但不幸的是前段时间的于莉已经成功引起了许大茂内心之中的渴望,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许大茂凭借自己熟练的手法满足了自己的欲望。
而欲望之门一旦被打开以后,许大茂也是再也维持不住自己之前平静的日子了,在一个个孤独而又寂寞的夜晚,许大茂常与自己的五指为伴。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大茂也是有些日渐憔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为了改变他的这种生活状态,许大茂也是开始付诸了行动。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告密事件,许大茂自以为他跟于莉的关系应该变得更加亲近了,因此他也是很快就找上了于莉。
于莉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许大茂,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找我干嘛?“
“也没啥子大事,这不是我正好从这边路过吗?就寻思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是吗,我看没这么简单吧?咱俩也不熟,你这平白无故的跟我打啥招呼呀?“
“你这说的啥话呀,这前段时间我可没少帮你!咋了,这转脸就装作不认识了?“
“那哪能呢,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有啥事儿你就说吧,可别藏着掖着的了!“
“我真没啥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再跟你唠唠嗑,你吃饭了吗?“
“没有呢,你不是想让我请你吃饭吧?我跟你说,虽然你之前帮了我,但是我可没钱请你吃饭!你今天要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那我劝你赶紧回去吧!“
“哎呀,放心吧,我不用你请!我请你,行不行?怎么着,东来顺怎么样,你去不去?“
于莉有些狐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她虽然不知道许大茂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但是这有便宜不占,纯属笨蛋,她当即就非常爽快的回答道:
“去,我当然去了!“
……
话毕,于莉进屋打了声招呼,随后她就跟着许大茂走了。
京城老字号,东来顺的屋子里,人声鼎沸,热气熏天。
在这个乍暖还寒时候,这屋子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的,甚至于许大茂领着于莉到了的时候,两人还排了半天的队。
其实,要只是简单吃上一口的话,那他们两个大可以拼桌。
于莉是不怎么在乎,她是能吃上就行,但许大茂却十分在意这个,以至于两人一直等了很久才排到了他们。
今天的许大茂不仅大方,而且吃的非常讲究,他这不仅讲究礼儿,讲究面儿,讲究吃儿,讲究玩儿,还将自己这种不将就的生活态度展现的淋淋尽致。
完美的展现了什么是真正的bj人,这也让一直埋头苦吃的于莉见识到了许大茂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吃饭的时候频频对其侧目而视。
许大茂如此讲究的一面,完全改变了于莉对于许大茂的原有认知,尽管她的快子下的飞快,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心里频繁的心理活动。
“上脑(颈后肉)”、“三叉(羊腿上部)”、“磨档(臀尖肉)”、“里嵴(嵴椎两侧)”、“腱子(后腿下部)”、“黄瓜条(后腿内侧)”、“一头沉(大腿外侧)”、“羊筋肉(腰窝)”。
这是一只羊身上真正适合涮的肉,这些地方肉质相对较嫩,瘦而不柴、肥而不腻,不同的部位又因肥瘦与质地不同有着迥异丰富的口感。
于莉一边听着许大茂的介绍,一边开启大吃特吃的模式,作为一个贫苦大众人家的孩子,她显然是从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以至于姿态上有所放纵。
而许大茂则是非常绅士的选择了忽略了这一点,开始继续介绍着眼前的这份手切羊肉。
“要说这手切鲜羊肉,那绝对是门技术活,必须断丝切,每片厚度在0.9~1.2mm之间,薄到透光,一涮就熟,没有几年功底的师傅是做不来的。
切好的肉码进盘子里,倒过来不会掉才算合格。选择什么羊,吃什么部位,怎么处理怎么切,这处处都是讲究。
而且最为主要的还是要做到‘薄如纸、软如棉、齐如线、美如花’的这种程度。”
许大茂介绍到这里,他从锅子里捞起了一快子羊肉,放到了于莉的碟子上,随后对着她极为宠溺的说道:
“来,你尝尝这肉,看看这口感怎么样?”
于莉一边吃着,一边有些含湖不轻的说道:
“嗯,好好,你放这吧!”
许大茂看到于莉吃非常开心,他也是非常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他又将糖蒜递了过去,并且对着于莉说道:
“如果吃的腻了,你也可以歇一会儿,吃两瓣糖蒜解解腻。这东来顺的糖蒜,可算得上是一绝,其自制的糖蒜需经过七大步骤、百天腌制才能完成,腌好的糖蒜呈琥珀色半透明状,口感酸甜脆爽,有助开胃、解腻,促进消化吸收的作用,你可以试试看!”
于莉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好!好!”
于莉这顿饭吃的十分的舒坦,这不仅有美食可以享受,她还能享受许大茂极为详尽的介绍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跟许大茂将点的肉全部消灭掉了,连带着涮菜时必吃的经典“老三套”:‘白菜、豆腐、粉丝’也是被他们干没了。
这最后他们每个人又来上一个现烤的外酥里嫩、口口生香的芝麻烧饼熘熘缝,这顿涮肉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许大茂跟于莉俱是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他们每个人的肚子都吃的鼓鼓的,看起来就像一起躺平的一对夫妻一般。
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于莉也是对许大茂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谢谢你了,许大茂,谢谢你让我享受到这么一顿美味的大餐!”
躺在椅子上的许大茂则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这算啥呀,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保证以后每个月至少带你下一次馆子,你看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能吃着这一次也就不错了,我要是再吃的话,肯定得答应你的什么要求吧?”
“我就喜欢你这股聪明伶俐的劲儿!行了,我也不藏着掖着的了,跟你明说了吧,我喜欢上你了!你跟闫解成那种人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你兹要是跟我了,那以后你就擎等着享福吧!这以后我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许大茂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话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你的条件肯定比闫解成要好!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许大茂十分疑惑的问道:
“这是因为啥呀?你有什么顾虑吗?”
“哎!”
于莉点了点头,她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有些失望的说道:
“你这方方面面都挺好,就是这要不上孩子这件事儿,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听到于莉这句话,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就变的阴沉如水,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对着于莉沉声说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有些人就是嫉妒我这份放映员的工作,他们这才故意诋毁我的,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
于莉也是看出来了许大茂的异样,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算了,你也不用解释了,你这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闫解成都给我说过八十次了,而且你们轧钢厂我也有认识人,你就别寻思忽悠我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以后,他顿时就不装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你个闫解成,你他妈处了对象,倒是编排起我来了,你他妈给我等着!”
许大茂说完以后,他又尝试着对着于莉解释道:
“于莉,你不用听别人怎么说,他们都是瞎传的,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可以证明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有医院给我开具的证明,上面显示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于莉看着还在尝试忽悠自己的许大茂,她也是有些生气了,这刚刚才吃了人家一顿大餐,她也不好意思对人家发火,这也是之前她一直对许大茂客客气气的缘由。
但是,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许大茂还是想忽悠她,那她也不必客气了,她当即就毫不掩饰的说道:
“许大茂,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呢?这自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要是不戳穿你的话,你还真当我傻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我这话什么意思,你还跟我装什么傻呀?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一开始打的什么算盘呢?你最开始为什么那么热心的跟我说闫解成他爹的不是,你不就是想破坏我跟闫解成的婚事吗?你真当我啥也不知道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跟闫解成闹掰了呢?”
“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我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想要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想要忽悠我,你还差的远呢!”
“哼!”
许大茂脸色铁青的冷哼了一声,他冷冷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他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给玩儿了。
这女人看着白白净净的,清纯可人,但是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她明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为人,但还是装作一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仅让自己出了丑,还坑了自己一顿大餐。
被棒梗偷家之后的许大茂,本来兜里就没几个钱了,这也是最近正好搞了一笔外快,手头上这才宽裕了一点,他也是想要借此摆平眼前这个女人。
但是,这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意料,许大茂这点钱算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这也让他的财产再次挥霍一空。
许大茂现在非常的难受,他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白莲花一般的女人,他是越看越气,可是他又拿眼前这个女人没什么办法。
许大茂现在很是懊恼,为什么刚刚自己要把帐给结了,这要是没结的话,那他必然要让眼前这个女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但是,现在已经悔之晚矣,许大茂确实拿眼前这个女人没什么办法,他这次也只能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他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莉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不定的许大茂,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也不关心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她知道自己也该走了,随后于莉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而许大茂看到于莉离开的背影也是没有出声,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眼睛时不时的泛起一丝寒光。
其实,要是说起于莉的话,那可是全身都是心眼子,就许大茂的那点事儿,人家可是门清,要不然,能这么轻易的拿捏他吗?
许大茂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影响到于莉,他这算是给于莉提了一个醒。
与许大茂了解到的不同,她跟闫解成其实并没有闹掰,反倒是她结合着许大茂的叙述给闫解成提出了一些要求。
于莉在知道闫埠贵的为人以后,她提出来的唯一要求就是要跟闫埠贵分钱不分家。
说白了就是不分家,但是两人的财政大权要她们自己掌控,对于这种要求,闫解成那是拍着巴掌叫好,现在唯一所差的就是要让闫埠贵她们两口子点头答应下来。
但闫埠贵又岂是那种轻易妥协之人,他这段时间也是在思索着更好的解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不用交出闫解成她们两人的财政大权,还是妥善解决的办法。
也正是因为于莉的这番操作,这致使二大妈对于于莉的感官极差,因此从她的口中总会透露一些于莉不好的消息。
许大茂听到闫解成跟于莉闹掰了消息,也正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许大茂也是在无形之中被她给迷惑到了。